“做得好。”澤安彎了彎唇,湊近雌蟲的臉,“我會都吃完的。”
泰西努力克制自己躁動的心跳,仿佛即刻要跳出來。
澤安進了屋,才慢慢緩過來,眸子遲鈍地眨了眨。
清炒小菜,茄汁魚,草莓厚乳蛋糕,還有可愛的芒果奶油布丁。
“這些都是你做的?”不是澤安不相信,隻是種類繁多,如果一個雌蟲不會的話,很難很快掌握。
“可能我之前會一點兒,6823又教了我一些,所以做起來很快。”
“?”聽起來有什麼故事,可能之前會一點是什麼意思?
頂着澤安探尋的眸光,泰西坦白道:“我……失憶了。”
澤安眼眸裡微微閃過驚訝,這倒是他沒想到的。
泰西小心觀察雄蟲的眼色,不足會掉會不會得到雄蟲的憐憫。
“可能是地下鬥獸場的手段,我沒有之前的記憶,隻有在地下鬥獸場的記憶。”泰西咬着唇,讓自己看起來‘楚楚可憐’。
澤安幽藍色的眸子垂着,像是在思考。
是在思考要不要留下他麼?
泰西呼吸都要停滞了。
周圍的氣氛開始緊張,一戳就破,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
“要不然,我們先吃飯?”泰西先說:“您餓了吧。”
“嗯。”澤安點點頭。
兩蟲開始心照不宣地吃起飯來。
安靜又和諧的吃飯氛圍。
泰西有種不好的預感,雄蟲是不是要攆走他了?
也沒有關心他記憶的事情,看起來是不想要了。
泰西心裡浮現出難過。
果然,吃完了飯,雄蟲就把他叫到客廳。
“地下鬥獸場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澤安問。
終于是來了。
泰西認命地點點頭。
澤安:“所以,你跟我簽署的協議也失效了。”
泰西倏地笑了,苦澀一點點蔓延到了嘴角,“我知道的。”
澤安:“所以……”
說吧,他今晚就會把自己打包好,出去大街上,找一個逼仄的角落蜷縮在那兒度過晚上。
泰西開始腦補自己慘兮兮的樣子。
“你要不要做我的雌君,和我簽署雌君契約?”
看吧,我就知道——诶?
泰西睜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話。
澤安一錯不錯地跟他對視,“可能你未察覺,我是帝國的三皇子蟲,布佳維皇族,給你命名的名字也是皇族姓氏。”
“我需要一位雌君,或者說,假裝做我雌君的雌蟲,如果你可以接受,我們現在就可以簽約,如果你想要自由,等你的傷養好了,随時都可以走。”
“哦對了,還要補充一點,等我躲過了我想躲過的事情,可以跟你和離,我所有的資産分你一半。但如果你現在就想走,我給你轉賬戶的30萬星币,你可以帶走,還可以給你在軍部安排一份工作。”
澤安想從目瞪口呆的泰西臉上找到一絲他意願的痕迹。
但是沒辦法,泰西仿佛無法思考一般,怔怔地望向他。
額……确實,信息量一時間有點多。
“那等你想清楚,再過來找我吧”
澤安留下一句話後,便轉身進了屋子。
泰西一隻蟲坐在沙發上,似乎還在思考。
開完了晚會,澤安洗漱完之後,在22點30分準時上床。
不知道此時的雌蟲在幹嘛。
澤安慢慢閉上眼睛。
不是他故意窺探,實在是精神絲線總是這樣,不由自主地四散開來,落在家裡角落。
這是多年養成的習慣,一時間還真的無法改過來。
白色的絲線沒一會兒就穿過雌蟲的房間,飄了進去。
一進去就是滿屋的雌蟲信息素,幾乎到了遮天蔽日的地步。
“呃……!”
“哈……”
雌蟲的聲音若隐若現,歡愉又難耐,聽着痛苦,但又仿佛很滿足。
所以,雌蟲又在……
這個生理期真是難熬。
閉着眼的澤安開始輕輕蹙眉。
雌蟲一隻手放在胸口不知道在捏着什麼,一隻手放在後面,兩下齊用力,讓蟲臉上的潮紅越來越明顯,舌尖在嘴巴裡吐出來。
被浪翻卷。
大腿、腳踝、腰腹還有胳膊,時不時會露出被子,伸到外面來。
身體在床上扭成一個想不到的弧度,伴随着低啞的破碎的輕叫。
泰西的信息素已經膩到了一定程度,眼神也全是沉迷之色,碧波清蕩,沒了神志。
有時候會清醒一瞬。
“不行……不要……不可以去找……唔。”
泰西像是在恐懼什麼,紅潤的嘴巴咬緊枕頭,上面都是他口水的濕潤痕迹,在床上搖頭,像是自己在對自己的說話。
看起來着實有點嚴重啊。
澤安心理想。
要不要去送醫院,他也沒有養過有生理期的雌蟲啊。
正糾結的時候。
澤安‘看見’雌蟲從床上爬了起來。
新給他買的暗綠色睡衣紐扣被搓磨地解開,露出雌蟲肩上的肌膚,睡褲也歪歪扭扭地挂在腿上,中間好像在流水。
本來雌蟲應該是想站起來的,但是走了幾步之後,瞬間就撐不住了,倒在地上,衣服又被扯開了些。
不行了。
澤安從發困的意識中逐漸抽離出來。
他緩緩睜開略帶困倦的眼。
擡起手指按了按太陽穴。
得趕緊把蟲送醫院了,已經站不住了。
就在他已經坐起身,撩開被子的那一刻,動作倏地停住了。
唔?
雌蟲這是……朝他屋子爬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