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澤安說。
泰西回過神,意識到什麼,從雄蟲身上趕緊起了來。
他低着頭,像是做錯了事兒的孩子蟲,“抱歉……讓您受驚了。”
因為好亂按,差點發生危險,甚至還坐着壓到了雄蟲,關鍵時刻也沒有保護好雄蟲。
剛才在家裡的那番誓言被打臉的很快。
泰西心裡愈發對自己鄙夷。
“無事,隻是風速系統,不會産生什麼重大事故,你——?”澤安詫異地看着單膝跪倒在自己面前的雌蟲,“你幹什麼?”
“是我的錯,請您責罰。”泰西低着腦袋,隻露出金色的毛發,上身繃直,這是在軍隊中最常見的乞罰姿勢。
懲罰嗎?
看起來軍雌蟲的紀律果然很嚴明啊,這應該是刻在骨子裡的教養。
澤安低垂着視線,在泰西半低着的臉上緩緩掃過。
在戰場上殺敵如風,手段狠厲,即使被撞擊的七零八落,身負重傷,也頑強抗争,不随波逐流自己的命運,也時刻抱着必死或者同歸于盡的決心。
這是他初次接觸泰西時對他的印象。
後來……是生理期。
黏蟲的要命,就算是渴的要死,流水流幹,也會盡力的保持清醒,哪怕是從門縫中偷取少的可憐的信息素,也不會過來打擾他。但是一旦被他破開一道口子,就會坦露出裡面柔軟濕潤的嫩裡将他層層包裹,不肯放過。
堅毅穩重的外表下,是溫柔又黏熱的内裡。
安靜不惹事世,但也會刻闆不通情理。
這個買來的雌蟲還真是每次都出乎他的意料。
澤安有些期待以後這個雌蟲會帶給他怎樣的驚喜。
對雌蟲産生好奇,本身就不同尋常,尤其他還是一個雄蟲。
“要懲罰麼?”
“是的。”
澤安輕輕勾起唇。
他傾身,靠近泰西的臉,“你想要,什麼樣的懲罰?”
懲罰這兩字加重語氣,尾音上挑。
總感覺意有所指。
泰西擡起臉,雄蟲深藍色的眸子充滿興味和挑逗。
倒吸了口氣,泰西被這目光看的臉皮發燙。
……是他想的那種懲罰麼?
腦子可能暈了,畫面勾勒出場景,他跪倒在地上,雄蟲踩着他的肩膀,拿着鞭子……泰西喉結滾了滾,心髒失重,跳速加快。
“好了。”逗了下雌蟲,澤安心情都好了很多,擡手将蟲從地上扶起來,“不是什麼大事,不用這樣。”
“是……”
泰西抿了抿唇,眸中微微失落。
所以,沒有懲罰麼。
-
登記處。
澤安表明身份,立刻有相關工作蟲員過來引導他們去特級通道VIP。
一路上,都有不少蟲的視線朝他們這邊望過來。
“那個是……三皇子殿下麼?我沒看錯吧?”
“是真的,沒看錯!三皇子殿下竟然過來登記了?天呐,我失戀了。”
“我也有點難過,不過帶來的是軍雌蟲,應該就是雌奴或者雌侍,又不是雌君,我還是能當殿下夢蟲的!”
“你這麼說的話呢,我的心情确實好了點嘿嘿。”
泰西跟澤安一起進入電梯,那些閑言碎語被徹底地阻隔在了外面。
工作員蟲看着澤安帥氣的臉部輪廓,拼命抑制住自己的心跳。
實在是無法不獻殷勤,“那個……殿下,您要申請雌侍或者雌奴在星網上就可以辦理了,不用親自過來,或者我可以直接上門為您服務的……”
“不是那個。”澤安直接打斷工作蟲的話。
工作蟲神情有點恍惚。
澤安繼續道:“我不是過來登記雌侍或者雌奴,是過來登記雌君。”
工作蟲:什——什麼?!!!
澤安那雙冷淡的眸子望過去,不是故意的,但意外的很有壓迫感,“有什麼問題麼?”
“當然沒有!那意思就是說,您所登記的雌君就是——”
工作蟲雖然很不想,但潛意識讓他不得不将目光落在站在澤安旁邊的軍雌蟲。
不應該啊,誰會帶着一隻軍雌蟲過來登記雌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