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紙窗灑在沈瑜白的側臉,驚擾了好夢,微微蹙眉翻了個身,繼續好眠。
可身側的人早早的便醒來了,枕着一隻手靜靜的看着她,光輝落在她的臉頰,此刻沈瑜白整個人在她的眼中仿佛籠罩着熠熠生輝的光環。
腦海中閃過昨夜的瘋狂,指尖掠過烙印在她的脖頸間的痕迹,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情不自禁的傾身上前親吻她的唇,鼻尖,眉梢。
沈瑜白哼唧了一聲,撩起眼睫,眸中還殘存着幾分迷蒙的餘溫。
睡意尚存,她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就勢将人攬入懷中。
沙啞的聲音在蘇滿梨的頭頂響起。
"再睡會~"
蘇滿梨抱緊了她的腰,在她的肩膀處蹭了蹭,像一隻小貓。
"不早了,不餓嗎?"
沈瑜白用手掌遮住眼睛,微微眯着,試圖驅散晨光的刺眼。
"什麼時間了?"
蘇滿梨看了看外面的日頭,估摸着:"估計要巳時了,要起了。"
"好!起床!"
一鼓作氣坐起身,剛剛穿好衣服,蘇滿梨已經端了熱水回來了,進門看到她,笑着說:"洗把臉吧,中午想吃些什麼?"
"都行,随便吃一口吧。"
剛剛洗完臉,門外便傳來了一陣陣敲門聲。
"來了來了。"
蘇滿梨小跑着打開門,便看到了鬼鬼祟祟偷感極重的馬芬芳,一個錯身,馬芬芳進來就把門哐當一聲關上了。
"瑜白呢?"
蘇滿梨指了指裡面,正好,沈瑜白走了出來。
"哎呀呀呀~"馬芬芳快步走過去,拉着沈瑜白就要走:"你趕緊跑吧!你惹事了你!"
"啊?"沈瑜白一臉懵,止住了腳步:"惹事?"
蘇滿梨聞言也緊張了起來,握住了沈瑜白的手:"那我們走吧,咱們有銀子,不會餓死的。"
馬芬芳也鄭重其事:"是是是是,銀子不夠,我給你拿,趕緊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等等等等等等,我惹什麼事了?我一沒欠誰銀子,二沒圖财害命,三沒拆人家庭。"
馬芬芳皺褶着臉:"一大早,就有幾個駕着大馬車的人來村子裡四處打聽你的住所!我恰好在村口與人探讨眼下朝廷局勢,就看到了她們,我急中生智,我一看這還了得,我直接就給她們指了相反的方向,你是不知道領頭那娘們,跟吃了藥是的,說話那個臭!好麼欠她二五八萬是的。"
沈瑜白一臉無語,蘇滿梨聽完真的很想笑。
"首先,我總結一下,也就是說你在村口和那些婦女們扯老婆舌時,看到了有人再找我,然後你是不是跟她鬥嘴了……"
"你你你,你這話不對!"
沈瑜白還沒分析完,馬芬芳就急着打斷:"我那是關心國家大事,那是我志同道合的摯友!"
沈瑜白滿不在意的撇了她一眼:"哦,是誰家小媳婦又不檢點了?"
馬芬芳脫口而出:"是老劉家的……"
話說一半,她趕緊捂住了嘴,在她們二人的注視下,終于還是破罐破摔了。
"那女的,賊橫,上來就要找你,我問她什麼事吧,她也不說,說我不夠層次知道,哎!我就想知道,什麼級别,我什麼層次!"
她雙手叉腰,開始理論,沈瑜白給了蘇滿梨一個眼神,兩人開始各幹各的了,馬芬芳就追着她們開始說,這個不搭理她,就追另一個。
"你們聽我說啊,哎~你聽我說~"
蘇滿梨扭頭看向沈瑜白:"中午吃粥可以嗎?"
"可以。"
"炒一些青菜?"
(你們聽我說,那個女的一看就不是善茬,根據我多年在村子裡與婦女們探讨得出的經驗……)
"行,我幫你燒火。"
"好啊,小心别燙手昂。"
(我與那女子對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她不是好惹的,可惜啊,遇到我,她也算是棋逢對手了。)
兩人在廚房親親我我,還有一隻馬,在院子中自言自語,自我分析。
就在此時,突然,大門被敲響,将所有人吓了一跳。
蘇滿梨神情緊張,手不自覺握住了沈瑜白的手腕。
沈瑜白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帶着她走向了大門,手按在大門上。
"梨兒,我們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别怕。"
蘇滿梨重重點頭:"你在,我就不怕,有事,我也會擋在你身前!"
她想着自己爛命一條,若是可以換沈瑜白生,她做什麼都值得……
大門被緩緩打開,她們的心都不禁提了起來。
"你們讓開!!!!!"
她們同時回頭,隻見馬芬芳舉着鋤頭,大步流星的跑了過來。
"你們走!我墊後!我義氣!"
她直接就沖了出去,門外的人被她吓得一個趔趄,好在被身後的人扶住。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