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忙忙一月又過去了,靈藥齋的藥品銷售情況一直很好,木炭的生意也随着天氣的轉涼蒸蒸日上。
院子内,沈瑜白在藥房專心研制新藥品,蘇滿梨在外面教導着幾個女孩如何曬藥,磨粉。
微涼的秋風拂面,幾片泛黃的葉片搖搖晃晃的飄落在桌前,沈瑜白伸手将其拿起來瞧着,視線落在不遠處的蘇滿梨身上,青澀的面龐似乎圓潤了不少。
本有些幹枯的頭發如今也被養的烏黑順滑,盈盈一握的腰間别着一根笛子,那是沈瑜白閑暇時親手為她做的。
不知不覺,她們成婚已有半年。
笑容逐漸浮現在她的臉龐,癡癡的看着蘇滿梨。
這一刻心底的滿足讓她感覺有些暈暈的,是幸福嗎?她想,是的。
或許是感受到了愛人炙熱的目光,蘇滿梨回過頭,與她的眼眸對視,笑意同樣蕩漾在她的眼底。
此刻,仿佛世間的一切都變得美好起來,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愛意并未消減,反而如烈酒陳釀越發濃烈。
沈瑜白從那天暈倒再沒有使用過空間力量,她認為,在這個世間用了太多不屬于這裡的力量,違背的世間法則。
靠自己,這樣過日子,也不錯,很踏實。
内堂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馬芬芳跑了過來,手裡拿着一張紙。
"瑜白,瑜白,出事了。"
她跑的太快,上台階時,不小心絆了一腳,驚呼一聲,迎面就要撞在地面上時,一雙手拉住了她的腰帶,用力一拉。
重新站立的她,驚魂未定的喘着粗氣。
"謝謝啊,嫂子……吓死我了……"
"嫂子?現在都這般稱呼了嗎?"
熟悉的聲音響起,馬芬芳本能的翻了個白眼,回頭看去,果然是她。
"鄭幽千,怎麼哪都有你。"
鄭幽千用力扯了扯她的腰帶,略顯布滿的回道:"沒有我,你的牙不知道還能剩幾顆。"
"那我真是謝謝您了~"
"不客氣~"
兩人陰陽怪氣的互怼,沈瑜白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這半年裡,這兩人依舊不太對付,說起來也挺奇怪的,馬芬芳對所有人都很和善,唯獨見到鄭幽千就犯渾,鄭幽千和誰都很規矩,唯獨見到馬芬芳就毒舌。
盡管如此,鄭幽千基本一有時間就會來,馬芬芳也是……
"還真是一對冤家。"
沈瑜白小聲嘟囔着。
"才不是!"
"誰和她是冤家!"
兩人異口同聲的還挺有默契,蘇滿梨笑着走了過來,拉着鄭幽千說:"姐姐莫生氣,我們去那邊坐一會吧。"
這段時間來,鄭幽千對蘇滿梨倒是十分照顧,自從知道了蘇滿梨的身世經曆就更加好了。
兩人相處的跟親姐妹一般,鄭幽千更是有機會就教給蘇滿梨一些藥理知識。
"梨兒妹妹,我這次出門,帶回來很好吃的糕點,給你拿了一些你嘗嘗。"
"好啊,謝謝姐姐。"
她們相親相愛的手挽手坐到了石桌邊,馬芬芳見狀撇了撇嘴:"跟别人就說句人話,跟我除了吼就是罵人。"
沈瑜白擦了擦手,将寫到一半的藥方放好,也走了出來。
"沒聽說過,打是親,罵是愛?她對你多特殊啊。"
馬芬芳不可思議的看着她:"你管這叫特殊?"
沈瑜白笑着搖了搖頭,來到桌邊,問道:"我可以嘗一嘗嗎?"
鄭幽千推了推食盒:"嗯,嘗嘗吧。"
三人圍坐在桌邊有說有笑的,馬芬芳也别扭的湊了過來,趁鄭幽千不注意伸手就要拿一塊。
(啪)
鄭幽千眼疾手快給了她一巴掌,打在了手背上。
"哎呦!"
馬芬芳搓着手背,幽怨的看着她:"小氣鬼!"
鄭幽千昂起頭,看着她滑稽的模樣,強忍着笑意,仿若無意般打開了另一個食盒:"你吃這個,吃太甜的不好,你也不怕牙掉了。"
馬芬芳立即喜笑顔開,大大咧咧的坐下,抓起一塊就開始吃,并且豎起了大拇指:"好吃好吃,就是~"
她打了個嗝,砸吧着嘴,認真回味:"賣相差了一點,但味道是極為不錯的,正适合我。"
鄭幽千臉黑了一下,冷哼一聲:"那你把眼睛摳出來,再吃!"
馬芬芳被罵的莫名其妙:"生氣幹嘛呀,又不是你做的……"
她說道一般頓住了,咬了一半的糕點還停在嘴邊,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鄭幽千。
蘇滿梨半掩唇瓣輕笑,沈瑜白一副看好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