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燦爛,沈瑜白伫立在門外,一襲輕紗随風輕舞,嬌美的臉龐在那雙清冷的眼眸襯托下,讓人忍不住被吸引,有不敢輕易靠近。
人群的視線探究而來,毫無顧忌的落在她的身上,雖是有些不習慣,但骨子中的傲然還是接納了那些好意的或是壞意的。
視線直白,沈清钰微微挪動腳步,回眸望去那雙鳳眼中閃爍着幽光,眼角的那枚紅痣如同嬌豔的花瓣。
美的不可方物兩人,渾身都帶着冷漠與疏離。
衆人不禁嘩然,交頭接耳。
“聽聞這沈家嫡女不是叫沈瑜芯嗎?”
“是啊,我前些年還見過呢,這怕不是給換了?”
“世家豈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更換嫡女的,要我說定然是之前那位犯了什麼錯了,這是被罰了。”
衆說紛纭,猜疑,嫉妒,甚至有詛咒。
沈瑜白聽到那些話,隻是牽出一抹淺笑來,便随着沈清钰來到了沈家的包廂。
小二趕緊上來送茶水與糕點,還貼心的送來了毯子。
屋内沒了外人,沈清钰的神色也溫柔了一些,側頭看向她。
“喝些茶水吧,時間不會太短。”
沈瑜白端起茶杯,似笑非笑的看着外面依舊踮起腳尖望向裡面的人們,翹起指尖指了指她們。
“她們可是好奇的很,就不怕沈清苑找上門來?”
沈清钰倚靠在桌邊,想起那些人稍顯疲态,柔柔道:“比起她們來不來,我更欣喜你來了。”
回想昨夜。
沈清钰找到了沈瑜白,本想徹夜長談要說服她,可一進門竟不知如何開口。
沈瑜白反而更加淡然。
“我回沈家定然是要攪個天翻地覆的,你想好了?”
聽到她這麼說,沈清钰如釋重負,笑說:“那便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吧。”
兩人對視,一切盡在不言中。
酒樓開始熱鬧了起來,縣令簡單說了一些場面話,這才慢悠悠的拿出了朝廷皇商的旗号,鄭重其事的擺放在木架之上。
“諸位,皇商是國家的商号,一言一行都是衆矢之的,今日不管是誰中弟,本官都在這裡道喜了,祝生意興隆。”
接着,開始有侍從将準備好的冊子挨個派送,沈瑜白第一次參與這種場合還是很好奇的,台下人的冊子基本都是白色的,而送上二樓的确實金色的。
遞到沈清钰手中時,侍從還恭敬的點了點頭。
沈瑜白好奇的看了過去,沈清钰會意将冊子遞給她。
“這冊子上寫的是家族實力,能為朝廷做出多少貢獻,每年上交的稅收等等。”
沈瑜白颔首,翻開冊子,估摸着跟現代的競标會差不多的意思吧,她又将冊子還了回去。
沈清钰執筆在上面寫了幾行字,便想要合上。
“等等。”沈瑜白伸出手,道:“我能不能加一點碼。”
沈清钰驚異的擡了擡眉眼,還是交給了她,沈瑜白推了回去:“我這字比較醜,我說,你寫可好?”
“好。”
沈瑜白從懷中掏出了兩本書,工整的放在桌子上:“這是兩本專治疑難雜症的醫書,傳于古籍,這幾張紙,分别為,琉璃制造術,木炭制造術,以及我正在研發的七彩紡織暈染術。”
沈清钰不可思議的看着那些簡直可以稱為珍寶的東西,問道:“這些你……真的願意拿出來,為沈家争……”
“并不是。”沈瑜白也不隐瞞,直截了當道:“我用這些,換在沈家的話語權,可夠?”
沈清钰望向她的眼底盡是迷茫,不解問道:“你要什麼樣的話語權。”
“我不會屬于沈家,但我要平安的離開沈家,所以我需要一些權利為自己掃清障礙以及清除風險。”
她還是想要離開,沈清钰的肩膀垂下,抿起唇角,猶豫許久。
“好。”
她還是妥協了,沈瑜白松開了那些東西,不再理會。
這時,門外傳來了動靜。
“沈姑姑,我可以進來嗎?”
沈清钰擡眼看去,原來是楊雨漫,這楊家最近勢頭強勁,好幾次沈家都差一點栽了跟頭,幾番打探之下都是這小丫頭的手筆,可謂是後生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