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已經在浴室裡待了很久了,幾乎達到了他父母所能接受的極限。這時有人敲門,他終于出來了。他兩步并作一步地走下樓梯,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因為他看到佐助站在另一邊。
“佐助!嘿!”他興奮地說道。佐助盯着他,連眼皮都沒眨一下。然後,他開始笑了起來。鳴人困惑地看着他。
“你對你的頭發做了什麼?”佐助咯咯地笑着,試圖用手掩住嘴巴。
鳴人一摸到頭頂,就感到一陣寒意。為了看起來好看,他試圖把亂蓬蓬的金發梳順,并往頭發上抹了一些定型啫喱。他花了一個小時才讓頭發服帖下來,并以為自己成功了。但現在,當他用手撫過頭發時,他能感覺到頭發在小塊的地方又豎了起來。他的胃沉了下去。
“我……”鳴人尴尬地說着,并用手弄亂了頭發。雖然會弄亂他梳理好的頭發,但把頭發弄回蓬亂的樣子總比這樣好。
“而且你嘴角那邊還有些牙膏。”佐助笑着指着他的嘴角。鳴人臉紅了,他用手背擦掉了它。這就是他擦拭、使用牙線和漱口水以保持清潔的結果。
“對不起……”鳴人低聲說道。
“别道歉。如果有什麼需要道歉的,那就是你身上那層濃重的香水味。幾乎讓人難以呼吸。”鳴人的臉色越來越暗,皺起了眉頭。他隻是想聞起來好聞一些,但從未真正使用過香水。看來他用錯了方法。從浴室出來後,他自己也能聞到。
“我……對不起。”鳴人低聲說道,看着自己的腳,感覺好傻。也許這根本就是個壞主意。顯然,他連離開家之前就把事情搞砸了。
佐助笑着搖了搖頭:“我在開玩笑。快點,我們走吧。”佐助說着開始朝街上走去。鳴人跟着他,知道新鮮的空氣可能會帶走大部分過度使用的氣味,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他們并肩向鎮上走去。
“謝謝你幫我。”佐助說。
“沒關系。那麼,你要給哪位叔叔買禮物?”
“一個遠房叔叔,但在家裡很有名。我被賦予了尋找禮物的任務,但是我不知道該給他買什麼。”佐助低聲說道。
“好吧,那我就來幫幫你。”鳴人咧嘴笑道。
“是啊,他和你有點像,我覺得你在這方面能幫上忙。”
“什麼?他也是英俊非凡、風趣幽默嗎?”鳴人得意地問道,直到他摸了摸頭發,想起裡面還有啫喱的痕迹。這讓他的得意勁兒減少了一些。
“更像是,你們兩個都粗魯、吵鬧,而且搶走了所有的注意力。”佐助笑着說,而鳴人嘟囔着。
“嗯,至少你沒有反對其他事情。”鳴人自信地笑了笑,但當佐助沒有反對時,他立刻看了看他。這讓鳴人的胃裡泛起了一絲漣漪。“所以……這個叔叔有什麼特别之處?”
“他和我們偉大的曾曾祖父一起創立了一家公司。在他不到20歲的時候,他們就建立了一個商業帝國。他可能很粗魯,但很有天賦。”鳴人點點頭,但聽到這個回答後感到有點低落。又一個讓佐助覺得自己表現不夠好的家族成員。他微笑着,腳步輕快地拍了拍佐助的後背。
“就這些?我向你保證,佐助,所有那些商人都是一樣的乏味的人,我打賭和他們待在一起會很無聊。”
“你知道你剛才的話侮辱了我們家族的大多數人嗎?”佐助挑眉問道,鳴人的胸口傳來一陣寒意。侮辱他的家族?這是拉近距離的好方法。鳴人開始在腦海中搜尋一些話來緩和他的語氣,但出乎意料的是,佐助笑了起來。“你說得對。”
鳴人松了一口氣,欣慰地笑了,因為他很高興佐助沒有把他的話當成什麼壞事。如果這是真的,至少是針對正确的人。
“不是每個人都會無聊。那你哥哥呢?”
“你是說那個為了攻讀兩個博士學位而多年未出房間的男人?沒錯,他是派對上的焦點。”
“得了吧,他偶爾也會出門吧?他當時也在派對上。”鳴人的胃裡泛起了一絲漣漪。當然,那天晚上他們确實打了一架,但也正是從那時起,他對佐助産生了一種吸引力。
“當然。但我們不常一起出去,所以我不知道他會帶我們去什麼樣的派對。”
“為什麼不呢?”鳴人問道,看着佐助皺起了眉頭。
“你問得太多了。”
“因為你不講話。”鳴人反駁道。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我們以前經常一起玩。”佐助開口說道,“不是經常,他總是忙着學□□是說‘下一次,下次吧’。最後,我就不再問了。”
鳴人皺起了眉頭,對佐助的故事感到有些沮喪。對他來說,這聽起來像是佐助以前真的很喜歡他的哥哥,但因為責任的緣故,兩人逐漸疏遠了。從他和鼬的對話中,他感到更加難過。盡管他們隻交談過幾次,但那些對話讓他意識到,佐助對他哥哥有着深深的怨恨。
“你哥哥以前對你很好嗎?”鳴人問道。他們隻談論了關于佐助的美好事情。他如何照顧佐助,并希望鳴人也這樣做。
“也許你可以再問一次。你現在長大了,如果他有時間參加聚會,那麼他肯定有時間見你。”
佐助有些不快地說:“我不知道。”
“得了吧!” 鳴人說着,重重地拍了拍佐助的後背,讓他的腳步踉跄了一下,“他不是邀請你一起去參加派對了嗎?當然,他想和你一起玩啊。”
佐助什麼也沒說,隻是把目光移開了:“反正我現在一個星期都見不到他了,所以沒關系。”
鳴人眨了眨眼:“什麼?他要去哪裡?”
“我們都要去。我們家進水了,還記得吧?我們都必須搬出去七天,讓他們翻修房子。”
是的,鳴人想起來了。這就是佐助在情人節那天遲到的原因。鳴人想起了佐助送給他的巧克力盒,不禁臉紅了。
“那你們都去哪裡?”
“鼬會和他的大學朋友待在一起。我不得不和父母一起住在旅館裡,共用一個房間。” 佐助說,鳴人從他皺着的眉頭中很容易地看出他對這種情況的看法。
“你為什麼不和我一起住呢?” 鳴人聽到自己這麼說,話一出口就臉紅了。佐助停下了腳步,用他那深邃的黑眼睛盯着他,目光中既有驚訝又有難以言表的寬慰。
“你為什麼要幫我?”
鳴人局促不安地說:“我正在幫你啊,不是嗎?給你找禮物什麼的?”鳴人說着,交叉雙臂抱在胸前,努力不讓心跳的聲音被聽到,因為心跳劇烈地撞擊着他的肋骨。
“這不一樣。”佐助搖了搖頭,“提供你家住一周要重要得多。”
鳴人歎了口氣:“天哪,佐助,你有時就不能随遇而安嗎?你想不想來我家住?”鳴人裝作有些不耐煩的樣子,但實際上他不想說出佐助睡覺時有多可愛,以及他覺得和佐助聊天有多有趣。過了一會兒,佐助又開始繼續走。
“好吧。”當他經過鳴人身邊時說道。鳴人的心幾乎跳出了喉嚨,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慢跑着來到佐助身邊,再次和他并肩而行。
“好吧。”鳴人重複道,慶幸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
“我請你吃午飯吧。”佐助說,鳴人的肚子一陣悸動。午飯?這不就是約會嗎?今晚他們會一起回家,共用一個卧室。他幾乎因為這個想象而暈倒。
“啊——謝謝。”鳴人說着轉過頭去,因為他不想讓佐助看到他臉上那傻傻的笑容。
他們在商店裡閑逛,鳴人拿起所有吸引他的東西,作為他想要作為禮物的東西的例子。佐助對一些像青蛙錢包之類的愚蠢物品搖了搖頭,但他對一把裝飾精美的信刀很感興趣,它非常像一把經典的苦無。
“太酷了!我一定會在家裡玩這個。”鳴人一邊揮舞着信刀一邊微笑着說。
“這就是你不應該擁有它的原因。”佐助低聲說道,并從他手中拿走了信刀。他舉起信刀,欣賞着上面的裝飾,鳴人則憤怒地盯着他,因為他把玩具拿走了。“不過,它看起來确實不錯,我叔叔也會對它感興趣。”
“你明白了嗎?”佐助點點頭,鳴人笑了。“所以……我做得好嗎?”佐助轉過身來,也笑了。
“你達到了目的,是的。”鳴人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他的心跳一直持續到收銀台,當佐助再次說他送的禮物完美時,他的心跳變得更加狂野。如果他有尾巴的話,肯定會瘋狂地搖擺。
然後佐助帶他去吃午飯,對鳴人選擇吃拉面感到歎息。但既然這是為了感謝他分享自己的家,他不能反對。他們在午餐時聊了一路,然後一路聊到佐助去家裡拿衣服,聊了這麼久,鳴人都忘了自己的緊張情緒,直到他們最終站在他的房間裡。
“再次感謝你讓我住在這裡。”佐助向玖辛奈鞠了一躬說道。
“别傻了!我們的家就是你的家。如果你需要什麼就告訴我們。”玖辛奈說。佐助點點頭,微笑的母親離開了。關上門後,鳴人把佐助将睡的床墊卷了出來。
“對不起,我們沒有多餘的床。”鳴人說,幾乎是在這個過程中,他想把他自己的床讓給佐助,但還是忍住了。把自己的床讓給别人會很奇怪,更何況是讓佐助和他一起睡。嗯,不是奇怪,而是接近他每天晚上會想到的夢境。
“沒關系,這樣就夠了。”佐助說着開始翻找他的包,他皺着眉頭歎了口氣,“我忘了帶充電器。”
“哦,沒關系。用我的吧。呃……我想……我想它在我床頭的抽屜裡。”鳴人一邊說一邊把枕頭放進枕套裡。老實說他沒有足夠的有計劃地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充電器會在哪裡也充滿了随機性。但是床邊的抽屜裡最有可能,于是他這麼猜測。
佐助點點頭,走過去打開抽屜。他低下頭,盯了一秒鐘才合上。
“不在那裡。”他說着走回自己的包旁。鳴人挑了挑眉毛。
“你連看都沒看。”他說着站起來打開抽屜,“可能被埋在下面了……”
鳴人突然停了下來,因為他的抽屜頂上放着幾盒xxx和xxxx。哦,沒錯,和他父親談過之後,他得到了這些東西,驚慌失措地把它們塞進了抽屜裡。看不見的東西,也就不會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