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退出的。鳴人喘了口氣,眼神堅定地看着他,早就在剛收到消息的時候我就打定了主意。伊魯卡院長也和我分析了利弊得失,我的分數和H高錄取裸分相差太大,去了也會跟不上課程的。
“我不會退出的!那是我父親母親就讀的院校!”鳴人盯着對手的眼睛大喊大叫,“我一定會成為,讓他們驕傲的兒子!”
“野種,敬酒不吃吃罰酒——”鳴人閉上眼睛,等待拳頭落下來。
但拳頭并沒有落下來。鳴人眯起眼睛,看見逆光裡站了個穿白T的炸毛,他單手就接住了拳頭,然後是略顯低沉的嗓音:“右近,你過分了。”
“别多管閑事,宇智波。”右近不快地回答,“這點花拳繡腿、小白臉吃相,還是盡早混女人堆裡去吧——啊啊啊啊——”
他的手被頹然地向後一扭,疼得臉上立刻泛起了大片的紅色。
“這叫擒拿術,蠢貨。”宇智波很快把他的另一隻手也制住了,然後平靜地站起來。他背對着鳴人,叫人看不清表情,“死亡和犧牲,才不是可以用來開玩笑的東西。”
“胳膊肘往外拐的混蛋!”右近大叫一聲,“鬼童丸!次郎坊!托斯!……我們一起上!”
這下子連觀衆席上的幾個家夥也站了起來,宇智波往後退了一步,拎起了鳴人的衣服:“站得起來嗎?”
“廢話!”鳴人活動活動了肩膀,準備好殊死搏鬥,“我要那個灰毛!”
“沒叫你打。”
“诶?”鳴人仰頭瞥他,啊……從背影看不出來,還是個長相出挑的家夥,讓人挪不開眼睛的那種。
“我哥不讓我打架。”宇智波平平無奇地說,“一會我喊三二一你立刻就跑。”
“啊?你他媽的開什麼玩笑?”鳴人幾乎要跳起來了,“那你怎麼辦?”
“他們不會拿我怎麼樣。”
“……”鳴人簡直要跳起來大罵了。這副一秒不裝逼好像就會死的氣質真讓人來氣,真以為小爺是什麼任人宰割的慫包嗎?合作是不可能合作的,尤其是和這種好看的……家夥!于是他大叫一聲沖了上去,擡手打在右近臉上報了一拳之仇,然後翻踢踹倒了次郎坊。
“你幹什麼?!白癡!”周圍亂成一團,宇智波被迫加入了戰局,被鬼童丸和托斯纏上了,另外兩個身上紋了醜陋刺青的家夥也躍躍欲試要加入戰局。
但是,我才不怕呢。鳴人咬了咬牙,不過是拳頭碰拳頭。
瞥眼望過去的時候,鳴人意外地發現宇智波的身手很好,嗯……說是好,不如說是漂亮,幹淨利落,不像自己在市斤裡摸爬滾打混出來的死命打發。宇智波打得很有章程,有來有回,可伸可縮,像是自己立定中宮以後讓别人無懈可擊。打擊的地方也極為刁鑽,有那麼一瞬間鳴人簡直要懷疑他是哪個世外高人的親傳弟子了。
沒兩分鐘,托斯的雙手就被宇智波扭脫臼了,他哀嚎了一聲,招呼同道趕緊撤退。
鳴人也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有本事再來啊!慫包!”雖然挺不痛快,但至少籃球場是保住了。
“得了吧,”宇智波按住了鳴人的肩膀,“還嫌自己挂彩的不夠多嗎?”
鳴人低頭看了看被不知道什麼東西劃破的手心。嘶……估計這三天都沒法洗衣服了。“你不懂。”他把雙臂枕在腦後,“這是我必須要争的。”我是孤兒,我來到這世上的時候空身人一個,一無所有。“所謂尊重,所謂交情,都必須是一寸寸、一厘厘争取來的。”
“是嗎?”宇智波皺了皺眉,盯着金發少年看了一會,“我想我比你以為的要更懂一些。”然後他走到場外,單肩挎上書包。
“喂,你叫什麼名字?!”鳴人大聲喊道。
“名字?有緣再告訴你吧。”宇智波自顧自地離開了,臨走還提了句,“H高不收混子,你比那些家夥更值得來這裡。”
打架的人散夥了,圍觀的群衆一下子撤出了一大半。當然,沒有人知道,這兩個萍水相逢的少年會在未來的五年裡,掀起G市的風雨,譜寫自己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