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上學遲到了。我在這裡停下來躲雨,但是……等等,你為什麼不在學校?”他問道。
佐助惱怒地歎了口氣:“走廊裡進水了,長話短說。基本上是家裡的水災導緻我遲到了。”他低頭看着鳴人的手掌,“那是……卡片嗎?”鳴人低頭一看,先是驚慌失措,但想起現在無法看到卡片上的名字後,很快又鎮定下來。然後胸口傳來一陣疼痛。
“是的。”
“是情人節的禮物嗎?”佐助問,鳴人點點頭。“是你收到的還是要送出去的?”鳴人咬了咬嘴唇。告訴他應該沒關系吧?他甚至沒必要知道這是給他的。
“要送出去的。不過現在不行了。被毀了。”鳴人的頭垂了下來。佐助看着他片刻後,在長椅上挨着他坐下。“你理論上還是可以送出去的。解釋一下發生了什麼事,心意到了就行了。或者……”佐助說。
鳴人搖了搖頭:“不行。你看看它!我不能送出這樣的東西。它……會讓我看起來很傻!”
“你本來就很傻。”佐助說,鳴人給了他一個惱怒的眼神。
“這根本幫不上忙。”鳴人小聲說道。佐助深深地看着他。
“你說得對。”他最終說道,轉過身去翻找自己的包。鳴人試圖越過他的肩膀看,但沒看到任何東西。佐助慢慢地拿出一個紅色的、有絲帶裝飾的小方盒,很像他的聖誕禮物,但這個盒子是為了情人節的主題而設計的。
他把粘在上面的小卡片扯了下來,然後把卡片遞給鳴人。“給你。”鳴人驚訝地看着他。
“給你什麼?”他問道,佐助皺起了眉頭。
“拿着。”他說着把卡片更靠近鳴人。
“什麼?我不能拿這個。這是送給……等等,這是給誰的?”
“給你。”
鳴人搖了搖頭:“不是,我是說,你這是給誰買的?或者這是别人送給你的嗎?”
佐助翻了個白眼:“我是說,這是給你的。”他說着,把剛剛從禮物袋裡拿出來的卡片遞了過去。卡片上用他熟悉的那種漂亮的字體寫着“鳴人”,那是他從《拉彭茲爾》書裡輕易辨認出的字體。
他的眼睛睜大了:“給我的?”
佐助歎了口氣:“我記得你說過你從沒收過禮物,我覺得情人節也不該有什麼不同。所以我給你買了這個,這樣你就能在今天收到禮物了。”
鳴人的心因激動而跳動,他看着佐助那雙溫柔的深色眼睛。當他伸出手去拿盒子,并欣賞着漂亮的包裝時,他的手開始發麻。
對于他來說,這是送給他的禮物!當然,由于佐助的故事中沒有那種超級浪漫的元素,更像是一種同情的禮物。但無論如何,佐助還是想到了他,并出去買了禮物,因為他知道這會讓鳴人高興。他全身的每一個部位都感到一陣悸動,整個人暖洋洋的。盡管他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但他的笑容還是從耳根一直蔓延到耳梢。
“不過,你可以把它送給你想送給的那個人。”佐助說完,鳴人驚恐地看着他,搖了搖頭。
“不!我不能這樣做。這是你的禮物!”
“不,我是送給你的。現在它是你的了,你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它。”
鳴人更加劇烈地搖了搖頭:“不,我不能接受你送給我的禮物!”他大聲說道。實際上,他真希望自己沒有說出口。他感到一陣惡心,胃裡翻江倒海。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把剛才的話收回來。但從佐助的表情來看,已經太晚了。他先是用驚訝的表情看着佐助,然後慢慢地變成了一種平靜的表情。
“就像我說的,它是你的。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鳴人陪笑着點了點頭。他伸出手去接過禮物,仔細地打量着它。
“我可以打開它嗎?”
“你不是說過聖誕節‘我的禮物,我的規矩’嗎?那你為什麼還要問?”佐助皺起眉頭。
鳴人開始解開絲帶。“那我就按我的規矩來!”絲帶很快被解開了,包裝紙也随之脫落。一個小盒子的巧克力看起來很漂亮。裡面沒有太多的巧克力,但每一塊都被精心裝飾過。
“聖誕節的時候,我看到你大口大口地喝熱巧克力,以為你喜歡吃巧克力。”佐助說着移開了目光。“我知道在情人節送巧克力有點老套,但是——”
“我喜歡。”鳴人微笑着說道,心跳加速。佐助點了點頭。慢慢地,鳴人打開蓋子,看到了盒子裡的所有巧克力。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塊放進嘴裡,滿意地哼着歌,巧克力在舌頭上融化。“哇。”
“好吃嗎?”佐助問道。
鳴人點了點頭:“太好吃了!嘗一塊吧。”
他微笑着把盒子遞了過去:“我不能要,這是你的禮物。”
“你說我可以随心所欲處理我的禮物,我想和你分享它。”佐助睜大睛看着他,嘴巴微微張開。鳴人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哦,等等,你不喜歡甜食。”
“不是特别喜歡。”佐助幾乎是低聲說道。
“太可惜了,我媽媽的聖誕餅幹真是美味。它們就像是甜的——”
“不過也不太甜。”佐助補充道,鳴人驚訝地看着他。
“你吃了它們?”佐助皺起眉頭,緊咬着下巴。“我……以為你不喜歡吃甜食。”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表情,然後慢慢從盒子裡拿了一塊:“我不喜歡。”他說着把巧克力放進嘴裡慢慢咀嚼,避開了鳴人的目光。然而鳴人并沒有移開目光,而是一直看着面前那個黑發男孩。他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他的整個身體都背對着他。然而,他感到的溫暖和親切感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烈。
鳴人微笑着,溫暖的感覺仍然在他的每一根肢體上燃燒。他們默默地吃着另一塊巧克力,一起坐在空蕩蕩的公交車站裡,外面正下着雨。
鳴人的衣服濕透了,但他那時甚至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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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宇智波家族圍坐在餐桌旁吃晚飯。突然,鳴人的手機響了,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當他在顯示屏上看到佐助的名字時,他幾乎被食物噎住,咳嗽起來。他迅速打開了短信。
“這個周末你想出去玩嗎?我需要給叔叔買份禮物,他有點像你。我覺得你可以幫忙挑選一下。”
他的耳朵嗡嗡作響,雙手緊緊握着手機。出去玩?周末?幫助佐助?這是真的嗎?佐助真的想在空閑時間和鳴人一起出去玩,并向他征求意見嗎?他的心因腎上腺素的湧動而跳到了胸口。他開始打字回複,嘴裡還塞着沒嚼碎的食物。
“鳴人,吃飯時不要玩手機。”水門說道。
“但是……”鳴人說,但他的話幾乎被嘴裡的食物掩蓋了。
“你吃完飯後再回複朋友。”玖辛奈說。
想到還要再等一秒鐘才能回複佐助,鳴人決定盡快吃完飯。他幾乎沒怎麼咀嚼就從座位上跳起來,把空盤子端到水槽邊。他感謝了晚餐,盡管聽起來像是被食物掩蓋的含糊的嘟囔聲。
終于回到房間後,鳴人已經把所有的晚餐都嚼碎吞下了肚。他一頭栽倒在床上,看着旁邊的空巧克力盒和《長發公主》的書,開始打字回複。
“當然!我很擅長給建議。什麼時候?在哪兒?”鳴人盯着屏幕,心跳加速。不到一分鐘,他就收到了回複。
“我星期六上午11點來接你。好嗎?”
鳴人翻了個身,迫不及待地回複道:“聽起來不錯!到時候見!”
鳴人放下手機,把臉埋進枕頭裡大聲喊叫起來。突然,他的身體開始劇烈地晃動。他的心跳得如此之快,讓他感到頭暈目眩。他需要大聲喊叫,需要奔跑,需要跳躍。他的身體在動,而他的大腦卻跟不上節奏。
他知道自己無法平靜下來,于是迅速穿上跑鞋、短褲和連帽衫。跳下樓梯後,他把頭探進了廚房:“媽媽,爸爸!我要去跑步!”
“現在?已經很晚了。”水門說道,并擡頭看了看牆上的鐘表。
“我隻是想發洩一下精力,僅此而已。”鳴人回答道。
“為什麼?發生什麼事了嗎?”玖辛奈問道。
“是的。”鳴人說道。
“你還好吧?”水門關切地問道。
鳴人狂野地笑了起來:“我……太棒了!”他大聲喊道,然後笑着跑出了房子。他沿着街道跑着,然後是下一條,再下一條。一路上他都面帶微笑,頭頂上的星星閃閃發光。原來這就是他,在跑馬拉松。難怪人們說愛情是馬拉松而不是短跑。有了如此充沛的精力,他發誓自己可以永遠奔跑下去。
感受到那種充滿活力的能量在流動,鳴人深吸一口氣,然後用力地跳了起來。他雙手高舉,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大聲尖叫着。
作者的話:
啊,這些甜蜜得令人作嘔的章節!這有點違背我的習慣,但我必須承認,把鳴人寫成一個癡情的傻瓜是很有趣的。希望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