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去問。
而後,他面無表情的起身離開。
第二天白熾還在睡夢中,房門就被大力推開了。
“三師兄三師兄!快起來呀!我們該回去了!”白荷走到床邊搖了搖白熾,不停在大聲叫她起床。
“再不起來明主要提着劍過來了!”白荷說。
白熾一下子彈起來:“不可能!我師傅才不會那麼暴力!”
“三師兄你可算醒了!我們先去跟二師兄他們會合吧。”白荷拉着白熾的手腕就往外走。
“哦——”白熾還帶着一點困意跟醉意,迷糊的跟着走。
白荷把白熾扯到白意林所在的房間,白随也一臉茫然的被按坐到一隻歪了腳的凳子上,江榮暄則哈欠連天的直接坐在桌上。
白熾進來的時候還一臉茫然,看清屋内這一番仿佛剛經曆一場驚天動地的厮殺的景象的時候神智才開始恢複清醒。
“這是——怎麼了?”白熾眼神看向白意林。
白意林一張溫和俊逸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猶疑,那雙幹淨漆黑的眼睛下方出現淡淡的青黑,原本幹淨整潔的衣服也有些淩亂。
他皺眉,擔憂的問白熾幾人:“你們昨天晚上有沒有遇到什麼襲擊?”
“?”幾人面帶疑惑,很快回答:“沒有啊,我們一晚上都睡得很好,沒遇到什麼危險啊!”
“是啊,我們根本都不知道有啥危險。”
“你是遇到啥了?”
“昨天晚上我确認你們都好好睡下後,就回到自己房間也睡下了。但是在我快睡着的時候突然出現一個人,拿着砍刀直奔我而來,要不是我反應快,早就被砍成肉泥了。”白意林說。
“什麼?!居然真有人敢對我們下手!”白随氣憤道,“他是不知道我們的厲害?!”
“那人是誰你看清了嗎?”白熾問。
“沒有,他蒙着面,而且在我跟他打的過程中,我試圖把那塊布撕下來,可是他一點也不給我機會,一直在閃避着我。”白意林低頭思考了一下,又接着道,“還有更奇怪的一點——”
“什麼?”白熾問。
“他一直跟我打,但是又不像是想把我打死那樣,沒有什麼目的,就好像隻是有興趣了找個人練武一樣。”白意林說。
“這怎麼感覺有點像燕澤那家夥啊!”白随說,“我剛剛碰上他的時候也是,一個勁的往上沖,根本不管不顧,不過他打是為了打赢,打不赢就會一直跟鬼一樣纏着你,上次在白焰的時候他就說他在這等着我什麼的。”
“不是他們居然也去白焰了?你們不是勢同水火嘛,怎麼你們沒砍死他們?”江榮暄在旁邊問道。
“那是因為他們是去送請柬的,而且還有夜燭那家夥在,他可是夜淩空的兒子,再怎麼也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把關系搞僵。”白熾說,“而且白焰雖然跟天伏相看兩厭,但是這麼多年也維持在一個相對平衡的關系中,一般來說還是相對和平的。
“哦,他們也給青穹送請柬了,那夜燭實在是傲慢乖張,在我家跟在自己地盤一樣,不過我爹也沒說什麼,我也就沒管。”江榮暄說。
“可是不對啊,燕澤不是用的長鞭嘛,啥時候用什麼大刀了。”白熾反應過來。
“是啊,他每次打我用的都是那個黑色長鞭,這個我記得很清楚,而且他身上也沒有什麼大刀、砍刀之類的東西。”白随說道。
“會不會他又會使長鞭又會使大刀啊。”白荷猜測道,然後指了指白熾,“像三師兄那樣,又會用劍又有避邪。”
“也不是沒有可能。”白意林說,“他跟我打了一夜,快天亮才找機會脫身,我尋着追出去一段距離,但是跟丢了,他很會隐藏行蹤。”
“人沒事就行,可能下次還會見面,到時候讨回來也不遲。”白熾寬慰道,“現在我們先回去吧,跟師傅他們會合,還得一起去天伏呢。”
“對,到時候肯定能看到那人。”白随也附和道,“到時候我跟你一塊兒打爆他!”
“加我一個!”江榮暄拍拍胸脯,“膽敢傷害我的朋友,我肯定要為你讨回公道。”
“多謝。”白意林朝江榮暄道完謝,然後說:“那我們現在先回去吧。”
江榮暄跟白熾幾人在橋邊分開,然後朝着自己的大部隊趕去。
白熾他們才剛回到客棧,就被先說了一通。
“你們這才剛來就敢到處走動,還夜不歸宿,你們也不想想這是在什麼地方,要是遇上什麼意外,我看你們怎麼辦!”孔俞面色不虞的望向白熾跟白随,“還帶着荷兒跟意林,怎麼,是覺得自己很有本事嗎?”
“我們這不是沒事嘛,而且現在還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白熾低着頭咕哝道。
“你說什麼?說大點聲!”孔俞問白熾。
“沒什麼,我覺得你說得對,這次的确是我的錯。”白熾飛快改口。
“哪次不是你的錯!還有你!”孔俞一指白随,一副被對方污染了眼睛的樣子。
“這次你們确實是不對。”白甯天等孔俞說得差不多,然後才出來補一句,“不過,能無事就好,以後這種事不要再發生。”
“好的師傅。”
孔俞把白荷帶到自己身後,不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