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31正巧趕上萬聖節,如此一來棠溪金的靈感大爆發,隻用了一個晚上就畫好了圖紙。
一隻南瓜小馬車。
而且為了怕何觀塵看出太貴重,她選了又選最終選中芬達石。
要知道以往,芬達石在她這裡真的隻能是做配石的。
顧名思義,芬達石的顔色就是像芬達汽水一樣橙黃,這個顔色很搶眼也配南瓜這個主題。
有且隻有顔色達到如芬達汽水那樣的橙黃色才是真正的芬達石。
否則它就是一顆錳鋁榴石。
棠溪金在制作首飾的時候格外認真,室内除了機器的聲音,十分安靜。
她很享受這種安靜。
所以,聽到敲門聲的時候,棠溪金不悅地皺了皺眉,“進來。”
聲音裡都帶着不高興,門外的金銘和雅麗互相看了看,金銘說道,“沒事兒,大小姐不會生氣的,這家夥更重要。”
金銘率先走進去,手裡拿着平闆,看到棠溪金時立即說道,“大小姐,有人要找何觀塵的麻煩。”
棠溪金放下手裡的鉗子,擡頭看向金銘示意她繼續說,“我們的人發現今天下午有人一直在孤兒院附近徘徊,像是在等什麼人。”
“何觀塵今天都幹嘛了。”
金銘回道,“您不讓我們的人監視...不,是保護何觀塵,所以我們并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棠溪金恍然,确實是她不讓的。
她收拾了一下桌面,說道,“等我洗漱,然後就出發,不用帶人,就你和雅麗。”
二人點頭,然後退出工作室。
棠溪金來到六樓,快速的洗了個澡,随手穿上一身方便動手的衣服,便下了樓。
金銘同雅麗已經準備好,正等在車旁。
此時已經是下午六點,棠溪金率先上車,金銘和雅麗緊随其後。
雅麗負責開車,金銘坐在副駕駛。
十月的青陽,晝短夜長,此時太陽挂在西邊,也就隻剩下半個蛋黃。
光芒将周圍燒得一片紅,遠遠望去倒是格外的好看。
車子快速地穿過高樓林立的城市,夕陽的光一格一格地跳過車窗,将棠溪金的半張臉染成橘色。
很快車子停在了另一邊的入口,棠溪金看了看,說,“車子放這裡太招搖了,找個胡同藏起來。”
她望向前方路口,在不了解事情真相的時候,她并不打算提前處理那些人。
她沒有權利以保護的名義,幹預何觀塵的人生。
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都是他人生的一部分。
他可以自己決定怎麼處理。
而她有自信可以做她的護盾。
無論好的壞的,她都可以給他兜底。
金銘調出這裡的地形圖,然後将車子開到一個隐蔽的胡同藏了起來。
三人在車裡等了一會兒,天色暗了下來,棠溪金說,“我們下去吧。”
雅麗走在前面帶路,她精準地穿過一個又一個胡同,像是安裝了自動導航,準确地出現在孤兒院對面的胡同。
三人出現在胡同口,視線正好看見孤兒院的大門,也距離那幾人更近。
何觀塵一出現她們就能看到,也能隐約聽清那邊傳來的聲音。
棠溪金驚訝地問雅麗,“你來過這裡?你怎麼對這裡這麼熟悉。”
雅麗回道,“知道您要來這裡,我已經提前記住了地圖。”
棠溪金了然,“哦,又是你們的專業技能。”
她看向水泥路口,那五人大搖大擺地站在路口的那棵樹下,絲毫不做掩飾,說說笑笑,像是單純地來玩的。
棠溪金神色微冷,還真是狗膽包天。
天色越來越暗,不過一會兒就徹底黑了下來。
沒有了城市燈光的幹擾,月光在這塊城市的邊緣盡情揮灑。
高峰吐了一口煙,皺眉頻頻看向路口,神色不耐。
身旁一個染了黃頭發的人說道,“草了!何觀塵這小子到底死哪去了,現在還不回來!”
他們都知道何觀塵一到放假就會去打工,但不知道這死打工仔打了一天工到這時候都不回家。
身旁一堆乞丐裝的同伴也是一臉不耐煩。
“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觀塵就是個窮小子,還有個老不死的要養,他一天打好幾份工,當然回來得晚。”
“他就是個傻子,宋婉芸那麼喜歡他,他居然不同意...”
高峰臉色難看,“說什麼呢!”
一堆乞丐混混立即住嘴,你看我我看看你,根本不敢看高峰。
另一邊棠溪金也覺得有點久,正猶豫着要不要給何觀塵發微信,就發現路口有一道人影正伴着月光而來。
聽到聲音,高峰幾人回頭。
“你終于回來了,我們等的你好辛苦啊。”
高峰扔掉手裡的煙屁股,聲音冰冷又陰沉。
何觀塵眼睛微眯,神色淡淡,“原來是你們。”
黃毛最讨厭他這副淡定的模樣,偏偏學校裡的那些女生非說他這樣很帥,真是眼瞎。
可在他看來,何觀塵那副表情分明就是瞧不起他們,從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他就是能裝,以前要是沒有宋婉芸插手,他們早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黃毛手裡拎着一根棒球棍,站出來陰狠地說道,“峰哥,别跟他廢話,今天沒有人打擾,我們一定要把他狠狠揍一頓!”
月光照亮他眼角的疤痕,帶着兇狠的惡意。
其他人也紛紛贊同,原來在一個學校的時候,他們看他就來氣。
他居然敢跟峰哥搶女人。
誰不知道峰哥喜歡宋婉芸那大小姐,原本宋婉芸已經要答應峰哥和他交往了。
可何觀塵一來,宋婉芸就看上了他,還不讓他們收拾他。
這一頓打,他們早就想送給何觀塵!
高峰臉色陰沉地看着何觀塵,也不廢話,擺擺手道,“上!”
何觀塵嘴角帶着一絲笑,月光掃過他的劉海,照亮那雙漆黑帶笑的眉眼,整個人看着莫名的有些危險。
正如他們的心情一樣,他也早就想收拾他們了,沒想到機會來得如此及時。
胡同裡的雅麗皺眉,這人好像有點不對勁。
棠溪金卻管不了那麼多,“要打起來了,我們快出去!”
話落,她率先走出胡同,大聲喊道,“住手!”
金銘和雅麗緊随其後。
那邊的幾人刀棒已經舉了起來,陡然聽到這聲嬌喝吓了一跳。
“是誰?!”高峰轉身看向聲音的方向。
銀色鋪滿路面,一個少女俏生生的站在那裡,她的皮膚像是格外得到月光的青睐,發着光。
她皺眉看着他們,眼底都是怒氣。
高峰幾人都看呆了,一時沒有動作。
何觀塵眼底的黑霧瞬間散去,問道,“你怎麼在這?金銘呢?”
“這裡很危險,你快離開!”
金銘同雅麗隻不過是慢了一步,這人就跟看不見一樣。
倒是高峰幾人聽到這話仿佛明白了什麼。
黃毛看着他的表情笑了一聲,“原來你這個窮鬼居然也有在意的人。”
棠溪金無視幾人,快步走到何觀塵那一邊,高峰幾人此時才發現這姑娘身後還跟着兩個女人。
黃毛吓了一跳,“從哪裡冒出來的!”
何觀塵也看見了金銘,以及身形高挑的雅麗。
他沒見過雅麗,但此時也不是詢問的時候,何觀塵知道金銘的本事,張嘴說:“我和....”金銘。
隻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棠溪金打斷,“金銘、雅麗,動手!”
聽見這話,高峰愣了一秒,随後不爽地吐了一口唾沫,“本想看在你們是女生的份上放過你們,但既然你們不識擡舉,就别怪哥幾個心狠!”
“給我上,讓他們看看咱們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