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口不言,莉芙拉氣得張嘴去咬他的喉結,整個人都趴在了他身上。
“躺好。”
她銜住他頸部凸起的喉結,伸舌舔舐,一路吻到他的胸口,“我不要。”
誰讓艾爾海森總是明裡暗裡用言語諷刺她,莉芙拉說不過他,但是能用一些更加激進的辦法懲罰他,聽到他愈發沉重的呼吸聲,她本該感到舒暢,可她也有些喘不上氣。
艾爾海森身上有許多令人難以自拔的點,比方說他不經意間洩出的喘息,落在耳邊就覺得酥酥麻麻的,特别性感,她忍不住去幻想他此時的表情。
沉溺在欲望中的他,還能做到理性思考問題嗎?
莉芙拉沒能想出個所以然,親着親着,她就很不争氣地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
艾爾海森垂眸打量她紅透的面頰,默不作聲拉緊自己一團亂的衣領,将她拉了下去。
被她吻過的地方隐隐作痛,他說不出内心是何感想,隻是把她推遠了些。
他習慣用理性的眼光去看待事情,理性主義在他身上大放異彩,有時過于直白的話語往往不順耳者居多,他清楚地知道這一點,但他不會去改。迎合别人,難受自己,世界上有許多這樣的笨蛋存在。
然而理性主義不代表他是個完完全全冷心冷情的人,誠如他今晚對莉芙拉所說,盡管感性有些累贅,但面對她,似乎隻能用感性的思維去思考,這讓他變得遲鈍。
艾爾海森不是聖人,無需斷情絕愛,他可以做到對一個人寬容大度,且不會損壞任何人的利益,但他也不會得到珍貴的寶物,卻有可能獲得一個笨蛋直言不諱的喜歡。
聽上去似乎是一筆不錯的交易。
……
花神誕祭在即,教令院的大賢者為此忙碌,而底下的學者亦是如此。
安娜被安排去籌備花神誕祭的流程,最近都沒閑工夫去挑莉芙拉的錯,自然也沒辦法去修改她的期末論文,原本她都已經準備好接受導師欣喜若狂的贊美了。
畢竟她在艾爾海森的監督下完成了這篇論文,還想回去和他邀功呢。
從教令院出來後,莉芙拉直奔酒館。
克莉絲汀在酒館等她,就坐在她們常坐的位置,緊靠着窗戶,她遠遠地就見了她。
“可算來了,我剛想跟你說,你的導師不在教令院,但你走的太快了。”
她提前站起身朝莉芙拉走了兩步,雙手扶住她的胳膊,輕輕抱了下她,把她拉到座位上,情緒有些激動:“從你去化城郭回來,我們都好長時間沒見了,上次的事情你沒有怪我吧?你和艾爾海森和好了嗎?”
“小吵小鬧而已,話說花神誕祭今年籌辦得這麼隆重嗎?”
莉芙拉眼神四處亂飄,盯着酒館别樣的裝飾陷入沉思,往年好像也沒這樣過吧。
“花神誕祭是小草神誕生的日子,每年都很盛大,是因為你之前不怎麼出門的緣故吧?”克莉絲汀撐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在進入教令院之前,她對莉芙拉的了解止步于她的論述,因為魔麟病,她應該是被嚴令禁止出門的。
“沒有那麼誇張,我父母早就不在家裡了,艾爾海森也不會管我出行。”
她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
克莉絲汀笑了笑,剛想說點什麼,忽地聽到一聲刺耳的聲響。
“啊,你沒事吧?”
她毫不在意地搖搖頭,拿紙擦拭膝蓋上的水漬,腳底一癱玻璃碎片和水。
侍者帶她們到了另外的空座,莉芙拉額外支付了杯子的費用,另點了一杯飲品。
克莉絲汀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很少見她這麼毛手毛腳的時候,上次還是很久以前了,魔麟病患者都會經曆這樣的時刻嗎?
皮膚上長出可怕的鱗片,四肢麻木,逐漸變得無法動彈…
莉芙拉沒事人一樣,趴在桌上,來回翻看厚厚的論文,嘀咕道:“藥效過的好快,是哪一次的花神誕祭魔麟病會消失來着?”
“你說什麼?”她愣了下,伸手握住少女纖細的手腕,膚色幾近透明,細看會發現衣袖下生長起來的鱗片,肉眼可見的速度。
克莉絲汀滿眼擔憂。
“須彌每年平均有數千人死于魔麟病,我真害怕,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嗎?”
“我…擔心,怎麼會不擔心呢。”
莉芙拉心虛地挪開眼,語氣聽起來很敷衍,因為她早就在須彌的曆史中看到了結果。
某年的花神誕祭,須彌子民陷入輪回,世界樹銷毀後,魔麟病也會随之消失。
克莉絲汀無奈歎息:“早知道我應該去生論派,就可以研究魔麟病的醫療方法了。”
“…你真好,我好感動,你想吃什麼随便點,我請客。”她這回語氣認真誠懇多了。
随後兩人在酒館解決了午飯,又去寶商街逛了一圈,才就地分别,滿載而歸。
莉芙拉雙手都提着幾隻袋子,從冒險家協會那條長陡坡走下來,她被路邊的自由職業者吸引了注意,和他随意攀談幾句後,她就準備直接一口氣走回家。
一擡眼,就看見熟悉的身影站在路邊。
咦,艾爾海森。
她微張開嘴,想叫他的名字,話音在看見他對面的女人後收了回去。
身穿三十人團服飾的沙漠女傭兵。
性感,美麗,如同沙漠妖冶綻放的火紅色的花,帶刺又讓人忍不住沉迷她的魅力。
艾爾海森在跟她說話,神情平淡,那位女傭兵伸手挑起他的下颌,他也毫無反應。
她甚至快把整個上半身都壓在他身上,飽滿的胸部把他的衣袍蹭得淩亂不堪。
“…還是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