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兵毫不在意地聳聳肩,壓根就沒将他的話放在心上,臨走前還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半晌,大腿的肌肉也相當緊緻,寬松衣擺下藏着深陷的腰窩,可真性感。
發情嗎?她倒是想直接把他拐上床,即使被他辱罵,她也不會計較的,那也是一種情趣不是嗎。她深感惋惜,漸漸走遠。
莉芙拉沒有生氣。
她隻是在艾爾海森面前淡定地走過去,裝作不認識他而已,隻是在他追過來的時候,她拔腿就跑而已,一切都如此平常。
其實,她快要爆炸了。
不知如何回到家裡,莉芙拉猛地一下關上房門,發出振聾發聩的聲響,她閉着眼靜靜躺在床上,宛如一具無知無覺的屍體。
門外傳來窸窣的聲音,随即有人敲響了門,艾爾海森的聲音響起:“出來。”
她一聲不吭,抽出被子蒙住腦袋,隔絕一切聲音傳入耳朵。
他後來又敲了幾下門,沒等到她的回應,估計就回卧室了。
而莉芙拉在床上躺到日落才慢悠悠爬起來,拉開衣櫃,盯着琳琅滿目的裙子,腦子裡不由自主想起女傭兵婀娜曼妙的身姿,她的身材曲線極好,前凸後翹。
她召喚出法杖,變出一面鏡子,慢吞吞脫下繁重的學院袍,把自己剝幹淨。
…毫不誇張,她覺得她的胸估計都沒艾爾海森的胸肌飽滿。
她知道他不會靠近其他女人,生氣也不是因為那名傭兵碰了他,更多的是對自己氣惱,其中也有艾爾海森的一份。
有時她和他同宿,他做過尺度最大的事就是接吻,摟着她入睡。
這世界上大部分男性都是視覺動物,當然女性也不例外,畢竟欣賞美是與生俱來的能力。她或許足夠美,卻不具有誘惑性。
一直以來,莉芙拉對艾爾海森的占有欲都超乎想象,她心知肚明,習慣性壓抑。
她想擁有他的一切,這聽上去很吓人,所以她從不敢表露出來。
親吻擁抱已經不足以滿足她對他的占用欲望,可艾爾海森從沒有過那方面的需求。
莉芙拉不希望自己在他眼裡是個色膽包天的人,可沒人說過,愛.欲不是愛。
盡管她也想保持表面上,她與他健康平等的關系交往,止步于靈魂共振,但她實在無法控制自己的大腦,她想和他更加親密。
越想越難以自控,她抓起換洗衣物走出房門,客廳的燈開着,他卧室的門虛掩。
她心跳如鼓,最終還是放棄了那種想法,歎着氣轉身進了浴室裡。
浴室水聲淅淅瀝瀝,中途艾爾海森出來看過一眼,透過磨砂的門看見一抹身影。
他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沒見她出來,就回了卧室。
前腳剛走進卧室,下一秒就聽到浴室傳來一聲悶響,同時伴随着她的痛呼響起。
“艾爾海森——”
他動作一頓,将手上的書合上,走到了浴室門外,水聲依舊,“怎麼了?”
“我…摔了一跤。”
最近的藥物效果似乎過去得尤其快,很明顯沒有之前的有用了,病發的可能性增大。
艾爾海森不疑有他,推門而入,滿室的水霧撲面襲來,一股馥郁的香氣萦繞鼻尖,她裹着一層浴巾坐在地闆上,渾身濕漉漉的。
“能動嗎?”
莉芙拉聞聲愣了下,眼神飄忽不定,好半天才搖搖頭,嘟囔道:“能動的話叫你幹嘛?”
“現在知道叫我?”
他抻長手臂關掉水,俯身将她打橫抱起,她乖乖摟緊他的脖頸,“不能叫你嗎?”
“需要我幫你回憶下午發生的事嗎?”
“我不記得了。”
艾爾海森垂眸望着她,視線落在她胸前松松垮垮的浴巾上,雪白的肌膚上有很明顯的揉搓痕迹,白裡透紅,她的皮膚真脆弱。
“去你卧室。”她忽地開口,耳根陡然泛起一抹薄紅,随後伸手拽掉了浴巾。
兩相對望,他眉頭微挑,捎帶戲谑的目光看得她又羞又臊,急忙捂住了自己的臉。
艾爾海森沒有在這種時刻拒絕她,想必他的拒絕會換來她更為激烈的反應,比起下午裝作不認識他更甚。他也沒想過要回絕她,因為他也是個擁有正常需求的人。
而莉芙拉是他喜歡的人,也是他的戀人,那就更沒有理由了。
他把她放在床上,用被子裹住她,随後就走出去,回來時,他手裡多了套睡衣。
“我們可以一起睡嗎?”莉芙拉老老實實坐在床上,整個人都裹在被窩裡,眼眸濕漉漉地望着他,沾濕的發絲緊貼在脖子上。
艾爾海森掃了她一眼,笑容帶着幾分興味,“你在詢問我的意見嗎?可真受寵若驚。”
明明剛才還在命令他,現在又一副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樣子。
總之她看起來不再氣惱了。
莉芙拉心中那點微妙的羞赧一掃而空,面上閃過一絲失望,将被子丢開,露出她身上那件白色蕾絲的吊帶裙,肌膚與緞面的布料相輔相成,濕潤的發絲垂在肩上。
…怎麼不說話了?
她低頭不語,悄悄擡眼,就看見艾爾海森的目光明晃晃在她身上遊移,帶着審視。
“看起來很奇怪嗎?”
他手裡還拿着一套睡衣,手指不由自主蜷起,心像是被貓爪撓了一下。
背過身,他将衣服搭在椅背上,呼吸如常,語氣平靜:“不奇怪,很好看。”
“啊?”莉芙拉眼尖地瞥見他微紅的耳垂,會心一笑,“你也會害羞嗎?”
艾爾海森看過來,眼神裡的情緒慢慢變濃,又稠又黏,像是化不開的沼澤。
她被這一眼看得呼吸紊亂,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和他說些調情的話了,等他走近,她毫不猶豫地吻向他,沒有多餘的程序,唇舌交纏,激烈的吻産生暧昧的水聲。
莉芙拉記得明天是周末,而艾爾海森似乎也注意到這一點,無需早起的周末,夜晚很長,他們可以做些更過分的事,也不用刻意去關注時間,因為他們有足夠長的時間。
接納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