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應天見葉尋和秦延舟,立即疾步朝二人走了過來。待走到二人面前,拱手道歉道:“虛某本是要去春宵樓接二位的,無奈家中出了點事,隻好讓管家去請二位了,還請秦閣主和秦夫人不要介意。”
秦延舟和顔悅色的說道:“無妨,虛管家已經解釋過了,不過虛樓主,你家出了何事?是否需要幫忙?”
虛應天一聽,眼睛立即亮了起來,十分感激道:“那就多謝秦閣主了,虛某的一個小妾,昨日剛産下一子,隻是……孩子剛出生就沒了氣,她聽後就暈了過去,昨日半夜請了大夫,大夫說這是生産完又受到打擊,今早就可醒過來,現在都已經中午了,還沒絲毫醒來的迹象,還請葉神醫給看看。”
葉尋輕輕碰了碰秦延舟的肩膀,秦延舟擡手在自己肩膀上輕輕敲了兩下,二人知曉了,原來這虛夫人用的是這個方法。
虛應天見葉尋不說話,忙道:“葉神醫不必顧忌銀錢,有什麼藥盡可用就好,隻要有,我虛某出多少銀錢都可以。”
秦延舟笑着道:“虛樓主誤會了,夫人他沒顧忌什麼,之所以沒說話,應是心裡有了診斷,當再診斷一番後才能驗證。”
虛應天一聽,忙擦了擦不存在的汗道:“是虛某眼力不加,秦閣主,秦夫人,請。”
虛應天正要帶葉尋和秦延舟去大廳,裡面一應事物已經準備齊全。
葉尋卻阻攔道:“虛樓主,我先看一下你剛生産完的那位夫人吧!”
虛應天連聲應“好”。
二人随着虛應天來到了昨晚夜探過的宅院,宅院空寂無人,和昨日比起來完全是兩幅模樣。
葉尋俯下身對秦延舟道:“你在此稍等,我去去就來。”
秦延舟點了點頭。
葉尋随着虛應天進到室内,隻見一個年輕婦人面色蒼白的昏睡在床上。
葉尋看了眼年輕婦人的氣色,的确是氣血耗盡所緻,但堂堂虛懷樓還不至于連點湯藥都不給一碗,想起昨晚的情形,葉尋餘光看了一圈,并沒有看見虛夫人。
葉尋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為年輕婦人診了脈。
少頃,葉尋對虛應天道:“這位夫人的确如那位大夫所說,氣血虛耗加上受到打擊所緻,所以按那位大夫的藥方抓藥即可。”
虛應天連連道謝。
葉尋又道:“不過這位夫人的脈象中,曾服過一種失魂的毒藥,這才是導緻久睡不醒的原因。”
虛應天驚道:“何為失魂的毒藥?怎麼會服用過這種藥?”
葉尋一邊向屋外走,一邊說道:“失魂之毒,服用少量可以清洗掉最近發生的記憶。”
虛應天又驚道:“為何我的這位妾室會服用這種毒藥?”
葉尋走到秦延舟身側,輕輕捏了捏秦延舟的肩膀,示意有新發現。
秦延舟迅速的抓住葉尋的手,也輕輕回捏了一下,表示自己剛剛都聽到了。
秦延舟開口道:“虛樓主,你的妾室為何服了這種毒藥可以先放放,不如讓阿尋先為你的其他夫人們診一診?”
虛應天連忙道:“好,請随我去大廳。”
葉尋和秦延舟到了大廳,虛應天的四十多位老婆已經烏泱泱站了一片,唯獨不見她的正牌夫人。
葉尋悄悄告訴了秦延舟,秦延舟點了點頭也悄聲道:“放心,你隻管看診即可,一切有我。”
葉尋稍頓,心中再一次被輕輕撥弄了一下,然後似是有涓涓暖流,絲絲縷縷的流淌而過。
葉尋沒來得及抓住這是什麼,就被虛應天一聲“葉神醫”叫回了神。
葉尋心下笑笑,入座開始為虛應天的老婆們看診。
此時,葉神醫的名号在若谷城中傳揚開來,隻不過是從葉神醫變成了婦科聖手,什麼“聖手抖三抖,想兒想女都能有”,再如“聖手笑一笑,幾兒幾女都能要”,還有什麼“隻要拜一拜,就能添子又添孫”,簡直堪比送子觀音。
這一切,葉尋毫不知情。
一個時辰後,葉尋終于給所有人看完診。
虛應天忐忑的問道:“葉神醫,如何?”
葉尋平平淡淡的道:“虛樓主,各位夫人都很康健,隻是其中幾位夫人也曾服過失魂之毒。”
虛應天再次驚道:“怎麼會這樣?”
秦延舟開口道:“虛樓主,你的正牌夫人呢?”
虛應天這才注意到,自己正牌夫人不在,于是派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