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尋一聽,加快了吃飯的速度。秦延舟皺了皺眉頭道:“慢點吃,他剛醒又跑不了。”
然後責怪夏栩道:“你怎麼這麼沒眼力見?長眼睛有何用?”
夏栩莫名其妙,剛要說話,就被秦延舟“注視”,于是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
葉尋依舊迅速的吃完了早飯,随夏栩去看了醒來的那人。
秦延舟沒好氣的吃了兩口也跟了去。
三人到時,那人連忙坐了起來,聲音沙啞的叫了聲“閣主,葉神醫。”
秦延舟問道:“昨日發生了什麼?”
閣衆道:“昨日我和幾個兄弟盯梢千金食肆,突然一股飯菜香味飄了過來,那時剛好也快到換崗的時候了,聞到香味後更覺腹中饑餓,就用力吸了幾口,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飯菜的香味?”葉尋問道。
閣衆:“正是。”
秦延舟問夏栩:“換崗的那幾人現在沒事嗎?”
夏栩:“我一早去看過,都好好的。”
葉尋沉思:如果那幾人都好好的,會不會也中了失魂之毒,隻不過症狀又不一樣,所以現在看不出問題?
葉尋把自己的想的說了出來。
秦延舟道:“讓一個人即刻過來一趟,讓阿尋看看。”
夏栩立刻去叫人。
片刻功夫,夏栩帶着一名閣衆回到了春宵樓。
葉尋診了脈後,道:“他沒中毒。”
秦延舟擺擺手,讓這名閣衆繼續回去盯梢,然後道:“看來隻有昨晚當班的那幾人中了失魂之毒,那期間發生了什麼?”
葉尋:“恐怕沒人知道了,千水樓要做什麼,應當在他們暈着的時候做完了。”
這邊正說着,有人來報虛應天來了。
虛應天一見到秦延舟,立刻抱拳一禮道:“多謝秦閣主告知,我已經在千金食肆找到了兒子,但是……”
虛應天說到這頓了頓,幾息之後才道:“但是找到的不隻一名嬰孩,而是三名,所以,我不知道哪一個才是我的孩子……”
秦延舟道:“這個不難,夏栩,讓當日盯着的人随虛樓主去辨認一下。”
虛應天千恩萬謝,正要随着夏栩出門,又被秦延舟叫住:“你是昨晚去的千金食肆?”
虛應天一聽立刻說道:“本應是昨晚去,但昨日秦閣主差人告訴我時,我正好不在,回來時得知後便立刻前往,所以是今早天亮前去的。”
葉尋道:“那還真是巧了。”
秦延舟又問:“你在千金食肆時,可見到有何異常?”
虛應天想了想,先搖了搖頭突然想起什麼又點點頭道:“我們到了千金食肆,按照秦閣主所說,直接找到了嬰孩所在的房間,将孩子抱出來時,剛好碰見兩個穿着奇特的人。”
秦延舟:“穿着奇特?”
虛應天點了點頭道:“其實要說奇特也不準确,應當是他們全身都捂得嚴嚴實實,隻露出兩隻眼睛,說要找千金食肆的老闆,後來食肆掌櫃出來說自己就是老闆,那二人不信,還說自己知道食肆老闆是誰,讓他出來。眼看就要吵起來,果真出來了一個帶着圍帽的人,食肆掌櫃對他甚是恭敬,然後三人就進去了。”
秦延舟想了想,最後道:“多謝。”
待虛應天一走,葉尋問道:“可是猜到了什麼?”
秦延舟:“我之前猜測千金食肆的老闆是二師叔,如果二師叔來若谷城了,那幾名閣衆中了失魂之毒就合理了,可能是因為他們幾個人中的一人看見了二師叔,二師叔要洗去他的記憶,但沒來的及,所幸将那幾人一窩端了。”
葉尋道:“其他人應該也醒過來了,去問問就是。”
二人又分别去了其他幾名閣衆房間,果真其中一人看到了一個身形和二師叔相近的人,那人道:“當時正覺得奇怪,準備去和其他兄弟通個信,結果還沒說呢,就被放倒了。”
猜想得到了驗證,心中的石頭也落了地。如此看來,如果那人真的是二師叔,那二師叔不僅是千金食肆的老闆,還很可能就是千水樓的樓主。
那十六年前的事情,和如今做出自盜祖墳之事,他又是圖什麼呢?真的是記恨那被燒毀的藏寶圖嗎?還有今早那二人,既然知道千金食肆的真正老闆是誰,那這二人又是何人?事情好像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葉尋此時也擰眉沉思:如果千水樓的樓主就是秦延舟的二師叔,那現如今也在若谷城,自己找到他也就可以完成師父臨終交代的事了,那如何才能引他出現?
二人各自思索各自的,不知不覺又回到了葉尋的房間,又不約而同的坐到了床上,直到夏栩來拍門,二人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