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拿着手機看着上面的餘額,心想這個霸總還挺大方。
“今天住在這麼?”林舒用手指來回數着後面的幾個零,語氣輕快的問道。
“嗯。”陸沉顯然不想對林舒說多餘的話,林舒也不在意,一屁股窩在沙發裡。
“郊區那個别墅你暫時先住着,有什麼需要給我打電話。”陸沉把剛才林舒壓褶皺的書撫平,放在桌子上。
“嗯,你大方的樣子還是挺帥的。”林舒拿起桌上一個蘋果啃了起來,看到身後一抹身影走過,林舒把吃完蘋果核一扔,抛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蘋果核被随意的丢在地上。
這一幕被劉冬看見了,“你,你怎麼這麼沒禮貌沒素質?”
“哦……對不起啊,我什麼都有,就是沒素質。”林舒一臉委屈,噘着嘴看向劉冬,好像被欺負的是他一樣。
劉冬氣的大喊:“姓陸的,管管你兒子,能不能别什麼人都往家裡帶……”
因鬧劇太多,本來打算住在陸家老宅的兩人被迫離開了别墅。
“我最近住公司,你先回去吧,我給你放到前面路口,那裡好打車。”陸沉盯着路況對林舒說道。
“得嘞,那我就前面下車了。”林舒伸了個懶腰。
下了車的林舒在熱鬧的街邊逛了逛,之前的他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加班,披星星蓋月亮,要不這次事故,自己還沒機會享受這溫暖的陽光。
“唐豆豆?”
馬路上,一個男人叫住了唐豆豆,“哎,真是你啊,豆豆,你出院了?”
林舒回過頭,在唐豆豆的身體裡,腦海中努力尋找這張臉。
“呦,大伯呀,沒想到在這遇上了。”林舒熱絡的說道。
“豆豆,既然遇到了,告訴你個不幸的消息,你爸他,沒了……”
“頭段時間被車撞了,骨灰現在在我家,跟我去取吧。”男人語氣中帶着着悲傷說道。
“哦,好。”林舒想,好歹自己也占用了唐豆豆身體,雖然原主這個爹對他不聞不問,但是現在自己在唐豆豆身體裡,四舍五入也算自己爹了。
于是林舒跟着大伯取了骨灰。
有錢了,出門就是豪橫,打車。林舒上車告訴司機别墅的位置,路過紅綠燈時候,旁邊的商業街傳來烤鱿魚的香味。
“那個師傅,前面路口停車。”林舒對司機說道。
林舒下了車,抱着骨灰盒來到了鱿魚攤前:“老闆,來兩串烤鱿魚。”付了錢後,乖乖的抱着骨灰盒站在一旁等待,身後兩個初中生打鬧,其中一個男生一個趔趄撞到了林舒,把唐豆豆的爹撞到了地上。
“我靠,你把我爹整灑了。”林舒看到滿地的骨灰,驚訝的對身後的男孩說道。
身後的兩個男孩俨然已經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對不起,對不起。”兩個初中小孩滿臉驚慌,愧疚,雙眼通紅,他們根本沒見過骨灰盒,但是看一地的灰也知道闖禍了。
“行了,行了,别哭了。”林舒對烤鱿魚老闆要了個方便袋,借了把掃把,把他爹掃到了方便袋裡。
兩個男孩以為天都要塌下來了,沒想到林舒沒有太計較,笑死,他當然不計較,又不是真的他爹。
林舒把掃把放回原位,轉頭跟老闆說,“多放點辣椒。”
店老闆點了點頭,那表情從最開始的熱情變成了鄙夷,沒想到這個孩子心真大,爹都掉地上了,還不忘告訴給烤鱿魚放辣椒,老闆覺得有這樣的兒子還不如沒有,簡直就是逆子。
林舒吃着烤鱿魚,拎着他爹回到了别墅。
随手把方便袋放在桌上,因為今天發瘋有點累,直接上樓休息去了,兩個女傭走了過來,貼心的把袋子裡的東西歸置好,這是她們作為傭人的職責。
兩人以為是花土,選了一個好看的花盆種起了花。
林舒睡一覺才想起來,沒把自己爹安置好,尋思下樓看看,打算過兩天買個骨灰盒,找個好點墓地安置了,沒想到自己的爹在花盆裡,花盆上面還種了一棵茉莉花。
“天啊,你們把我爹種花了?就這樣把我爹種花了?真是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啊!”林舒飛奔而下,對兩個女傭比劃了一個大拇指,然後繞着花盆走了一圈。
傭人們一聽這是唐豆豆親爹的骨灰,吓的腿都軟了,此時此刻,她們覺得唐豆豆比花盆裡的骨灰還可怕。
第二天三人齊齊提出辭職,雖然工資高,但是三個女孩子覺得跟林舒這種精神不太正常的在一塊,有種提心吊膽的感覺。
接到電話的陸沉明顯一愣,他不懂三個女孩子集體辭職,好像因為一個花盆,細細追問還含糊其辭的,反正就是集體離職,陸沉這幾個傭人用的還算不錯,出言挽留還是被三人果斷拒絕。
下午陸沉來到别墅,一進屋聞到好聞的菜香,陸沉沒想到林舒做菜味道還不錯,比之前榴蓮臭豆腐餡餃子好聞多了,看來是沒了傭人,林舒自己動手做菜了。
陸沉看到一盆茉莉花擺在桌前,以前别墅沒有這盆花,陸沉捧起來看了看,挺香的,沒什麼問題。
聽到聲音的林舒從廚房走了出來,看到陸沉抱着一盆花。
“快把我爹放下。”林舒大嗓門一出,吓的陸沉一大跳,險些把花盆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