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裡恩從後面走出來,手裡還拿着木倉,子彈已經上了膛,身後還有一輛坦克,是當時巡城用的。
沒想到現在還有别的用處。
路明霜他肯定是要留下的,不乖沒關系,慢慢教就是了,但齊序,絕對不能留,他就不信找不到别人替代他。
隻見弗裡恩拿着手木倉,指着齊序,眼底閃過一絲陰狠,嘴角微微上揚,看來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可剛準備開木倉,就見路明霜擋在齊序身前,死死護着,眼神還充斥着不甘。
“你要殺就先殺我吧!”
弗裡恩徹底拉下臉,放下手中的東西,指甲死死紮進掌心,留下一道道血痕。
“乖,别鬧,到我身邊來,快。”
語氣輕柔得不像話,快要滴出水。
誰能想象,這樣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竟然會對一個相處不過兩天的人這麼耐心。
弗裡恩朝他招手,他不會怪路明霜想離開自己,一定是自己太兇,吓到他了。
可路明霜無動于衷,不僅不願意過去,反而轉身對齊序開口。
“你快走。”
堅決果斷,小小的身軀,在這昏暗的地下,僅僅一絲光亮,那人卻隻顧着他的安危,絲毫不考慮自己。
齊序拒絕,“要走一起走。”
路明霜知道,弗裡恩暫時不會殺了自己,但真的會殺了齊序,還不如讓齊序先離開,等他找到機會,再與他會和。
他轉身,對着弗裡恩道。
“隻要你放了他,我就永遠不會離開你,什麼都聽你的。”
弗裡恩聽到此話即欣喜又痛恨,他不明白這個看上去冷冰冰的男人為什麼會得到路明霜的青睐,可他卻說願意永遠留在他身邊,任他處置,又讓他十分心動。
“好,我答應你。”
“你可以走了。”
齊序沒有動彈,而是緊緊拉着路明霜的手。
“我要看着他離開。”
這樣一來,弗裡恩就沒有私下動手的機會。
“快點跑,否則我們都得死在這,你放心,我出去後會去找你的。”
路明霜語氣堅定,一把甩開他的手,蹙着眉,餘光還在看着弗裡恩那群人的反應。
“好,你一定要小心。”
齊序不再猶豫,因為他知道再拖下去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隻是眼神卻舍不得離開路明霜一刻。
看着他的背影徹底消失,路明霜松了口氣,往後退了一步,卻撞到一個人身上。
“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才好?”
……
他徹底失去了随意行走的自由,被關在别墅二樓的房間,任何門窗都被鎖死,危險的工具也通通被收的一幹二淨,令他沒有任何機會逃脫。
原想故技重施,用鐵絲撬鎖,可剛靠近門口,就聽到外面傳來兩個保镖聊天的聲音。
“哦豁,看來是沒戲了。”
他歎了口氣,無力地躺在床上,躺成一個大字,看着就連裝潢都是極簡的黑白風格,突然有個念頭從腦海裡一閃而過。
[0719:要不,你就别出去了,這很安全,反正你也能通過。]
路明霜沒回他,道理他也明白,但是他就是想要成為第一,他的勝負欲強得可怕,從不願屈居于人下。
這麼想着,竟然困得睡着了,夢到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掙紮了一會,睜開眼,就看見弗裡恩坐在床頭,摸着他的臉。
“做噩夢了嗎?”
弗裡恩看着滿臉冷汗的少年,頭發被壓的有些雜亂,領口大開,可能是因為洗了澡,身上還帶着淡淡的皂香。
“沒有。”
路明霜偏過頭,一副不想理他的樣子,左臉還有壓着枕頭睡覺的痕迹,嘴唇濕濕的,長長的睫毛壓着雙眸,臉頰還泛着粉。
“你喝酒了?一身酒氣,好臭啊,離我遠點!”
路明霜試圖用腳踢他,可沒想到弗裡恩竟然直接伸手拽着他的腳貼在自己的臉上蹭,随後在他的腳背上落下一個吻。
“!走開走開!”
他有點嫌棄地推開,可弗裡恩太沉,根本推不動。
“别亂動,否則我不敢保證不會對你做什麼。”
聽到這話,路明霜一動不動,任由他抱着自己,還不時低頭親吻他的頭發。
可是沒一會,這個男人就開始不老實,手從他的衣擺伸進去,掐他的腰肢,吻他的脖子,不斷啃咬,越來越過分。
“你不是說不會對我做什麼嗎?”
沒有停下動作,嘴裡還說“是啊,我就占占便宜而已。”
路明霜沒慣着他,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狠得差點能咬下一層皮,等弗裡恩松開手,起身看着他時,發現路明霜竟然哭了。
眼淚大滴大滴地落在被子上,大片裸露在外的皮膚一點都不顯得旖旎,月光從窗外照進來,打在他的側臉,透明得像琉璃珠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