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吳澤,吳老太太雖然還是看不上沈秋芳,卻也帶着她參加了幾次拍賣會,把她介紹了出去。
不過由于沈秋芳實在不會交際,她又不喜歡出去,吳老太太也就懶得再管她。
等到吳澤考上大學,哪怕是一個城市裡,沈秋芳還是哭了又哭,吳澤就找關系,加錢,和吳歸峰合夥買了江南墅這裡的房子,房産寫的沈秋芳。
不過吳澤又不傻,當時提及的是舍不得全家人,極力慫恿吳老爺子和吳老太太一起過來住。
這招騙不過吳老爺子,他笑罵了吳澤兩句,也沒拆穿他,反而是吳老太太感動的不行,搬過來住了兩天,後來......過慣了十幾個人伺候的生活,在這個她認為狹窄的地方完全不适應,又不好意思的搬了回去。
所以對于沈秋芳來說,她有兩個兒子,但是如果要分個親疏遠近,吳澤是她一見就會笑的兒子,鄒岩琛這個血緣兒子是排在後面的。
沈秋芳甚至有個不敢告人的想法,這個想法她連吳歸峰都沒說。
她想...幸虧當年把兩個孩子弄錯了,若不然...她現在該被吳老太太折磨成什麼樣子。
吳澤覺得,陪沈女士逛街,一定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因為她看到什麼都想買......吳澤說到口幹舌燥,找出無數個缺點後,她才會失望的去看下一件。
逛了兩個小時,一層都沒逛完,吳澤:......比跑個馬拉松還累。
吳歸峰提議說去商場貴賓室,讓負責人把相關的衣服首飾送來,得到了沈女士的嚴重鄙視,說那樣有什麼意思,要是這樣還不如直接讓他們送家去。
吳澤忙插了句:“孫姨累了,走不動。”
孫姨想也不想的反駁道:“這才哪到哪,我力氣多着呢!”
吳澤:......
下午五點,吳澤實在扛不住了,和韓良軒串通一番,終于逃出生天。
燈紅酒綠中,吳澤癱靠在沙發椅中,任由韓良軒,朱旭等人把他圍成一圈。
韓良軒:“吳爹,争吧!”
朱旭:“兄弟,争吧!”
陣營中唯一的女生,裴嬌目光堅定道:“吳澤,争。”
并不想“登基為帝”的吳澤:......
他擺擺手,對擁戴他的“大臣”道:“不至于,不至于,人家是真少爺,我就一名不正言不順的西貝貨,有什麼可争的。”
“啧,你這是怎麼說的。”韓良軒:“血緣是他的優勢,感情是你的優勢,他要是個好的,以後能善待你,你退讓就算了,但是你瞧瞧昨天,他居然為了區區十萬塊錢讓你磕頭下跪。”
朱旭:“就是,現在就侮辱你,以後怎麼可能對你好。”
裴嬌:“認同,就沖你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對你的感情,就算拿不到繼承權,也能混點股份。”
十幾個人,全都圍着吳澤轉悠,每一句話都是讓他奪位,吳澤腦子裡跟有一千隻蒼蠅一樣,吵的頭疼。
因為陪沈女士逛街,吳澤的命都丢了半條,現在實在沒有力氣和他們争論繼承權這個問題,求饒的擡手,拍了拍韓良軒的肩膀,無力道:“以後再說,你們該唱歌唱歌,該喝酒喝酒,讓我歇歇!”
他又指了指桌子上的水:“狗子,幫你爹把水拿過來,嗓子要啞了。”
都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知道吳澤性子軟,心腸善,讓他學着争奪不是一日之功,朱旭幾人也就停了話,反正來日方長。
想讓吳澤争一争真的是為了他好,過慣了富二代的生活,以後沒錢沒家的要怎麼活?
原本吳澤說不争他們也覺得沒什麼,但是看昨天那一幕,真少爺分明是對吳澤有恨的,恨不得整死他的那種。
十萬塊錢就磕個頭,這是多大的屈辱,以後在圈子裡還怎麼混。
吳澤喝了兩口水潤嗓子,正在哀傷感歎之際,猛的被人拍了下肩膀,還不等他反應,對方就惡人先告狀的控訴:“你居然沒告訴我真少爺就是鄒岩琛。”
“我沒說?”吳澤抽了張紙巾擦了擦衣服上的水。
“你說了個屁,你一直說真少爺,真少爺,誰想到居然是鄒岩琛,昨天一回頭,我腳一滑差點沒摔倒。”韓良軒誇張道。
吳澤:“我沒說你也沒問啊?”
他們倆說話就真少爺假少爺的,吳澤還以為自己說過。
昨天裴嬌有事沒去,此刻感興趣道:“鄒岩琛?誰啊!韓良軒你也認識?帥不帥?我就上次看了個背影照片,看着身材還挺好的,估計和吳澤差不多高。”
吳澤謙虛道:“還行吧,比我稍微高那麼一點。”
韓良軒立馬接話:“要臉不?你一米八,人家一米九,這叫高一點?”
吳澤疑惑臉:???韓良軒這小子怎麼對鄒岩琛的身高這麼了解?
還不等他開口問,韓良軒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利索的打開相冊,對裴嬌道:“我手機裡有他不少照片,給你看看。”
“雖說真少爺鄒岩琛昨天晚上做的很不地道,但是不得不說,人真是帥飛了,去年還和吳澤并肩校草之名。”
吳澤懵逼臉,他看向韓良軒,韓良軒毫無所覺,繼續和裴嬌普及鄒岩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