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夫拍了拍手:“各位,讓我們快些開始吧,我的夫人已經為你們準備了咕咕果派,我得說那味道的确不錯,你們不會想要錯過的——總之,誰先來?”
……
蒙德裡安剛剛從戰場上下來,副将就将他的智腦遞了過來:“少将,你的母親。”
“母親,什麼事?”蒙德裡安随便用衣服擦了把臉,點開了視頻通話,出現在對面的黑發女性Omega看見兒子臉上的血污愣了愣,嫌棄道:“你看起來像是和那群綠色的低等生物打了一架。”
蒙德裡安幹巴巴道:“實際上也差不多,我沒想到對面有可以操控泥怪的巫師,父親并沒有告訴我這一點——說實話,機甲在這裡沒什麼用處。”
“你有試過用酒瓶砸過去嗎?”萊克薩面無表情道,“我得說那群混賬東西不吃這一套,但你可以試試。”
蒙德裡安不假思索讓副将去找一些酒過來,想了想又把他叫了回來,對萊克薩道:“我怎麼樣?”
“親愛的蒙德裡安,雖然你看起來像是在泥裡打了滾,但你依然是我英俊的龍崽子。”萊克薩忍不住笑了笑,蒙德裡安臉色一黑:“我是說你覺得我能用信息素威懾他們嗎?”
他并沒有想問母親那個問題!
萊克薩捂住了嘴:“哦抱歉,你的信息素在何時何地都是一個大殺..器,不過盡量不要讓傷口太深,我擔心你的小Omega會過于擔心而把這邊的事情搞砸。”
“放心,我不會影響到他的。”蒙德裡安将智腦豎起來擺在一邊,擡手活動了幾下,轉頭對副将道:“把我的刀拿來。”
“少将,這樣會不會有些……”副将将他的刀取了過來,那是一把雕刻着玫瑰紋樣的銀色匕首,玫瑰花..瓣的部分由敵人的鮮血染紅,最後都流向刀刃的血槽之上——可看這個樣子,蒙德裡安是要用來劃傷自己的手。
對付這麼一群人,未免有些太多餘了。
“南貝克斯原本是一個荒蕪但還算安甯的星球,突然有這麼多巫師冒出來,還不知道後面的人是誰,不能掉以輕心。”蒙德裡安瞥了他一眼,用匕首在自己掌心劃了一道,鮮紅滾燙的龍血從傷口處汩汩湧了出來,副将看着都心疼,心裡慶幸這個時候陸時野不在蒙德裡安身邊。
他并不是很了解那個Omega,但知道蒙德裡安對他用情至深。
“他不會阻止我的。”蒙德裡安喟歎道,仿佛讀懂了副将的心思,“如果他在這裡,也會明白我是為了什麼。”
而就在此時,已經被兩人遺忘的智腦裡突然響起了陸時野的聲音,他似乎剛從旁邊的房間裡出來透氣:“母親,我好像聽見了蒙德裡安的聲音?”
忘記中斷通話的萊克薩:“……”
忘記自己還在通話的蒙德裡安:“……”
萊克薩迅速把智腦關上,對陸時野道:“你絕對聽錯了,我隻是在看蒙德裡安以前留下的視頻而已,你知道的,一位母親對于兒子的思念是不論時候的。”
陸時野狐疑地看了一眼萊克薩手上的智腦,總覺得她的态度有些不對,可他偏偏沒有聽清楚剛才蒙德裡安到底在說什麼,隻好先将這件事放在了一邊,等到兩個小時後,哈利夫滿意地讓所有人先去休息,不久之後他将公布可以留下來參加拍攝的人。
得了空的Omega來到樓下,繞開了那群嘻嘻哈哈的孩子們,躲到了樓梯底下,不懷希望地撥通了蒙德裡安的ID——Alpha說不定正在戰場上,也許會無人接聽。
然而他沒想到,的确撥通了,隻是不像他想象中那樣無人接聽到自動挂斷,而是被人挂掉了通話申請。
陸時野:“……???”
認識這麼久以來,蒙德裡安第一次挂斷了他的電話。
而正在另一頭的蒙德裡安拿着下意識挂斷的智腦看向副将:“現在該怎麼辦?”
副将欲哭無淚——少将你頭一次談戀愛,慌神很正常,但你為什麼覺得我這個單身狗會知道現在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