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正在努力忍着不親你。”陸時野無奈道,“是不是快結束了?”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已經對舞會非常熟悉的衆人兩兩結對,踏進了舞池,将這一對小愛人包圍在了中間,已經記不起是誰先伸..出了手,又或是誰先踮起了腳,唇..瓣相觸的純潔瞬間,隐入了音樂聲中。
陸時野并不打算在舞池裡多待,很快就被蒙德裡安帶着走出了人群,将這片刻的溫馨時刻留給了賓客們。
艾薇塔在不遠處攬着亞曆克斯的手,朝着陸時野俏皮地揮揮手——因為楚拾還在錄制新專輯,沒有時間陪亞曆克斯過來,他們兩個落單的幹脆就湊到了一起。
“艾薇塔看見了。”陸時野隻覺得耳朵發燙,“她眼睛尖得很。”
“沒事,我們又不是專門親給她看的。”蒙德裡安幼稚道,“舞會已經不需要我們了,你想要去吃些東西嗎?我看見了咕咕果派。”
Alpha帶着他來到了大廳的角落裡,因為大家都在跳舞,光線和熱鬧都聚集在舞池那邊,這邊也就沒有什麼人,陸時野坐在沙發上,總算是松了口氣,對于蒙德裡安的提議,他的确有些餓了,但他不想動。
“那我去幫你拿回來。”蒙德裡安從路過的侍者手上為他拿來一杯香槟,“不要喝太多酒,我很快回來。”
“好。”陸時野點點頭,将燕尾服最上面的扣子解開了一顆,向後靠着,剛好躲進了一抹陰影裡。
他看着舞池裡随着音樂緩緩舞動的人群,總覺得有些恍惚,幾個月前他還在努力接受着自己被綠的事實,到了如今,竟然連帶給白景的蛋糕是什麼樣子都記不清了。
取而代之的是他與蒙德裡安的每一刻,這些記憶就像是車輪碾壓理論一樣,狠狠地,毫不猶豫地從那些令人痛苦不堪的回憶上碾了過去,留下一層深刻的新“記憶”。
這感覺很不錯。
陸時野端起香槟抿了一口,才剛咽下去,就看見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了一個人,Omega眉角一跳,放下酒杯,拿起餐巾擦擦嘴角,輕聲道:“好久不見,白景。”
“我是不是該慶幸你還沒有把我的名字忘記?”白景苦笑着道,他比上次見面時黑了不少,“好久不見,陸哥,我剛剛從阿爾曼海岸回來。”
面對他的第一個問題,陸時野看了一眼舞池那邊,并沒有看見艾薇塔:“我剛才見到了艾薇塔。”
“……她說的也不全是真的。”
那就是說其中也有真的——陸時野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看起來并不打算與他多言語,可白景不願意放棄這難得的獨處機會:“陸哥,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沒有做錯事,我們現在是不是也會很幸福,我還記得大學畢業旅行,我們也去過阿爾曼海岸,那裡的陽光很曬人,你總是提醒我塗防曬霜,結果回去之後還是曬傷了。”
“……抱歉,你剛才說什麼?”陸時野将視線從不遠處的香槟塔附近收回來,他剛才好像看見了傑拉爾,他會出現在這裡也正常,不知道他有沒有見到大衛,今天晚上大衛負責接待處的保衛工作。
白景心裡一抽,自嘲笑笑:“沒什麼。”
陸哥已經不是他的陸哥了。
從來都沒有存在過“沒做錯事”的可能性,事情已經發生,他的确為了尋求刺激找上了岑泊,一個是初戀,一個是白月光,他沒有辦法選擇兩個都要。
卻也沒有想到如今兩個都選擇離開他。
他手伸..進西裝口袋裡,摸出了一個紅色的小藥片,放進了自己的酒杯裡,陸時野看着那個藥片融化在酒裡,莫名有種不詳的預感:“那是什麼?”
“我在吃的藥,用來安神的。”白景晃了晃酒杯,擡手一飲而盡,眼神中竟然有些癡迷,陸時野還沒有搞清楚他這個狀态是怎麼回事,就已經被身後突然出現的人一把拉了起來。
蒙德裡安将陸時野護在自己身後,将剛才取來的一盤甜點交到他手上,Omega正想提醒他白景的不對勁,蒙德裡安就已經叫來了蘇丹,低聲對他耳語幾句,蘇丹很快反應過來,彬彬有禮地将白景帶離了這裡。
蒙德裡安上前拿起白景之前在喝的就被,交給了一個侍者,用陸時野聽不懂的話說了些什麼,侍者露出些許驚訝的神情,将手中的托盤遞給了同伴,帶着那個酒杯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發生了什麼事?”陸時野問道,Alpha低頭安撫地親親他的額角:“沒事,出了點小問題,一切都很好。”
陸時野心裡的直覺告訴他蒙德裡安也許有所隐瞞,隻是他還想繼續問的時候,音樂停了下來,隻見米歇爾緩緩走到了偏高的台子上,笑吟吟道:“各位,我有個好消息要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