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時澈轉頭,不明所以,“你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
“我,額,那個...”
祁折用手撓了撓頭,舔着嘴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正準備編出些理由時就看到了風和他們的身影。
掩面和風和根據簡禾發過來的坐标一路趕來,在逐漸靠近異種時掩面摸向腰邊的槍,慢慢舉起,槍上沒有安裝瞄準器,槍的槍口也并沒有特意對準目标。
在手指扣上扳機的那一秒,掩面的薄唇輕啟:“鎖定。”
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扳機扣下,子彈迅速射出。
令人驚訝的是明明掩面剛剛槍口對準的是别處,卻在扣下扳機的那一刻,槍口自動對準了目标。
時澈和祁折都看到了這一幕,兩人沒有露出其他表情,生怕那隻異種察覺到身後的異樣。
可子彈就在射入異種擊殺點的時候,異種九條脖子中的一個晃蕩着,回頭迅速張嘴,将飛速前進的子彈叼在了嘴裡。
速度之快,甚至幾人都沒發現那隻異種是怎麼察覺出背後的情況。
異種也不惱怒,九雙眼睛像滑輪一樣不停地轉動,嘴裡的子彈被它用力甩出,以飛快的速度朝着風和射出。
風和沒有動,隻是嗤笑了一聲,在距離半米時,掩面伸手将槍勾在手指上,擋在了風和額頭中間。
“阻擋。”
聲音一落,子彈就如同橡皮塞一樣輕輕的撞到手槍上,“咣當”一聲而後落在地上。
時澈眼睛都瞪大了,那子彈居然沒有穿過手槍,就這麼水靈靈地掉下來了?不合理,這根本不合理啊!
那異種發現這些攻擊方式沒用,于是變了方法,九張嘴同時張開,猶如公雞打鳴一樣發出暴鳴聲。
時澈他們所使用的屏蔽器阻擋不了聲音的傳播,兩人立刻捂住耳朵,恨不得拿塊磚頭給自己敲暈。
掩面倒是不慌不忙,忍着噪音走到大樹旁,将自己的手掌貼在樹上。
僅僅隻用了“吸收”這兩個字,那聲音就像被龍卷風的引力吸走,消失在空氣中。
風和不想和那東西再耗下去了,他将腰間别着的手槍勾出,在手指上轉了兩圈後朝着異種瘋狂射擊。
那鳥看起來很大,但行動一點也不笨重,靈活的像兔子一樣,氣得風和舔唇:“這走地雞還挺靈活?”
掩面默默糾正:“琴鳥。”
“哦,”風和朝異種跑過去,“我管它什麼鳥,今天我就要讓它有來無回。”
時澈和祁折兩人正看得過瘾,隻聽到頭上傳來巨大的風聲,連帶着還有一個大喇叭:“你們倆還要看多久,還不上來!”
兩人擡頭,這才看到頭頂一片陰影,飛行器上放下了一條軟形長梯,蕭格攀在軟梯上朝下面兩人招手。
飛行器逐漸降低,梯子離地面隻需要跳一下就可以夠得到,蕭格跳下來後和他們商量怎麼把方輕回和顧衡弄上去。
“那風和他們呢?”時澈轉頭看了一眼,異種連同風和他們已經消失不見。
“不用擔心,那個異種隻需要他們倆就夠了,一個C級異種而已。”蕭格揮揮手,走到了方輕回身邊。
将方輕回翻過來,他拍了拍方輕回的臉,見其沒醒感歎道:“睡得還挺死。”要不是下面的空地面積不夠,他就把飛行器停在這裡了,也不需要想辦法把他們倆弄醒。
這山上的樹木太密,車子根本進不來,隻能通過飛行器救援,目前其他學員都已經安全撤離,就隻剩下這四個小子。
“這血怎麼回事?”
蕭格從兜裡掏出一個小型針劑,朝着方輕回脖子一紮,方輕回睜開眼“嗷”的一聲叫了出來,瞬間清醒了。
時澈看方輕回這動靜這麼大,關心道:“沒事吧,蕭哥你這是?”
蕭格仰起頭笑笑:“嘿嘿,就是一個強制清醒劑而已,雖然痛是痛了點,但起效快啊,你看,這不就醒過來了。”
方輕回大腦一片翻滾,渾身就跟被車碾過一樣,今天他真是夠倒黴的,一連被刺激了兩回。
“艹,這發生了什麼?”方輕回雙手摸索着,喊了兩聲:“時澈?時澈?”
蕭格将方輕回弄醒後朝着顧衡走去,一針下去,顧衡眉頭皺了一下,看起來十分痛苦,眼睛緊緊閉着,像是熟睡中做了什麼噩夢。
一針沒起效,蕭格又來了一針,兩針之後顧衡勉強才睜開眼,樣子看起來十分虛弱,嘴唇稍微動了動,還是一句話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