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訓練結束後他收到了一件包裹,有人通知他去拿。到了拿包裹的地方後,剩下的便再也記不得了。
瞬息也被強制關閉,昨晚的行蹤軌迹沒被記錄在内,這種事情實在發生的太不合理。
時澈的易感期到了嗎?剛剛看到他後面的信息素抑制貼,顧衡才想起來這麼長時間,他似乎連時澈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的也不知道。
小時候對于時澈的記憶一無所知,長大後他在軍校裡第一次和他正式見面,卻不知為何被他莫名讨厭。
從進入軍校到現在,排除他趁着顧衡不知道的時候,自己給自己注射了抑制劑,時澈似乎就隻貼過這一次信息素抑制貼。
但即便用抑制劑來使自己強迫渡過易感期,alpha也會有明顯的不适反應。更何況從那時起,他居然一次也沒釋放過信息素。
這種疑問在顧衡内心不斷被放大,突然的開門聲讓他擡頭,一眼對上了方輕回的目光。
“時澈他不在這,去食堂了。”
顧衡以為他來找時澈,還沒等方輕回問出口就朝他解釋。誰知方輕回關上門,朝他搖頭:“我不是來找時澈的,我來找你。”
“找我?”
方輕回左右看了看,直到看見時澈床上消失的被單後,他的猜想再一次得到了驗證。
看向顧衡的眼神變得可憐,方輕回小心翼翼地試探:“你昨天晚上睡得怎麼樣啊?”
“不太好。”顧衡老實回答,即便他失去了昨晚的記憶,但早起時昏沉的感覺讓他覺得昨晚一定沒休息好。
可奇怪的是,顧衡自己也說不上來,雖然腦袋很疼,但全身卻格外舒爽,有種餍足後的舒适。
方輕回贊同點頭,他果然想得沒錯,聽一晚上床響,再加上那時澈和那Omega的信息素,顧衡他能睡好嘛!
“方輕回,你聞聞我身上是不是有Omega的信息素?”
不用聞方輕回就能給出答案,他一臉肯定:“有,都在一間屋子,怎麼可能不會染上他們的信息素。”
接着他湊近嗅了嗅:“原來時澈那位Omega的信息素是苦橙啊。”
“嗯,确實是苦橙,”顧衡點頭,随即皺眉反應過來,“不是,你剛剛在說什麼?時澈的Omega?”
“對啊,昨晚你不是都聽到了嗎?不過你也真是的,都那樣的情況了,你也能安心睡在這。實在不行來找兄弟,咱倆擠擠一張床不就行了。”
這話說的顧衡摸不着頭腦,本來今天腦袋反應就遲緩,方輕回的話更是給了他重重一擊,此刻他像個無頭蒼蠅一樣。
“你把話說清楚,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時澈什麼時候有的Omega?你這消息都是從哪來的?”
這一連串的質問把方輕回也搞懵圈了,本來信誓旦旦的回答頓時失去了氣勢,反問顧衡:“你昨晚不知道嗎?”
顧衡無奈地用手扶額:“我應該知道什麼?昨晚的事情我什麼也不記得了。”
這個答案方輕回沒想到,不過他長歎了一口氣:“不記得也好,不記得也好。”
正準備開溜時,顧衡一把将方輕回拽回來,陰森森的語氣在他旁邊說着:“你口中那個時澈的Omega是怎麼回事?”
方輕回回頭讪笑了兩下:“啊?我有說過什麼嗎?”
“我不介意和簡禾聊聊你那次被異種追在後面,捂屁股亂跑的的樣子。”
那是一隻D級異種,異種原型是鬣狗。衆所周知鬣狗最喜歡的進攻方式就是攻擊獵物的後門。
而這個鬣狗在經過變異後,攻擊方式變得更加瘋狂。他們小隊去剿滅它的時候,一隊人裡,它隻盯着方輕回的後門咬。
吓得方輕回一路逃竄,對着那幾個笑的前仰後合的隊友咬牙切齒:“笑屁!快上啊!”
自此,這件事便成了方輕回黑曆史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方輕回哭喪着臉,慢慢舉起了雙手:“我說,我都說。”
于是,他把時澈到醫務室買二十四小時緊急避孕藥的事情全都告訴了顧衡,隻是說的越多,他就感覺周圍的氣氛越是低沉,甚至害得他打了個寒顫。
顧衡的臉愈發陰沉,方輕回吞咽了一下,叮囑他:“這件事你可别告訴其他人,我這是萬不得才告訴你。”
看顧衡沒有反應,他再次囑咐:“聽到了嗎?千萬不能告訴别人!”
顧衡眼神甩過來的瞬間,方輕回閉上了嘴,他看見顧衡冷厲的眸子裡滿是瘋狂。
頓覺不妙,方輕回慌張逃離:“對…對了,那件事不許告訴簡禾,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也别太生氣。”
顧衡的臉黑的不像話,他終于知道為什麼身上會有Omega的氣味了。
回想起時澈心虛的表情,他手裡緊緊攥着被子,手臂上青色的血管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