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神啊!你硬剛?!】
【原來還能這麼玩?】
【忽然覺得魇也沒那麼恐怖了】
【所以為什麼笛安不發瘋害人?還柔情似水?】
【直播視角到底是誰啊啊啊啊!抓心撓肝了誰懂!】
【有大佬說是一個黑發綠眼的男人,是笛安py】
【?】
【我看着不像py,像真愛~】
【所以為什麼感覺他們的魇完全沒難度?全員無傷就算了,連緊張感都沒有】
【樓上站着說話不腰疼,沒難度?你要不仔想想呢?】
【最大boss已經發狂,死人還沒找出來,身上還扛着刑罰……啧啧,估計快無了】
【雖然是怪物魇,但設定跟規則魇一樣嚴苛,這個魇還叫沒難度?】
【是視角太浪了讓你們覺得你們也行?】
【誰能行?給我十條命我都不敢這樣浪!】
【騷到這我已經死了不止十次了】
莊北打斷裝的實時轉播,詢問:【現在進度?】
裝:【直播數值已達7.9,裝逼進度已達百分之七十五。】
說完,裝又道:【我繼續給你轉播場外彈幕,多少能分散點注意力……】
【不必。】莊北拒絕。
到現在,莊北已經硬抗刑罰兩個小時了,如果這刑罰會造成實質傷害,那他這血肉之軀現在都快煉成金剛石了。
這疼痛過于尖銳,幾乎侵占了莊北所有意識,隻有笛安微涼的氣息能讓他好受一些,他閉目躺在笛安懷中,手裡攥着一縷長發,防止這人趁他不備去幹壞事。
笛安擡手輕輕撫着莊北的臉頰,動作溫柔,神情卻格外陰沉,他正目光恻恻的望着遠處聚集的四人,不知在想什麼。
周遭的信徒不敢爬上神像頭顱,便密密麻麻的扒在神像的軀幹上,眈眈仰視着頂端的兩人。
無數身着血色鬥篷的信徒像鱗片般把神像包裹,高大威嚴的神像遠瞧就像裹滿紅色鱗片的怪獸,荒謬又惡心。
“他們在等什麼?”舒德精神高度緊張,她完全想不到莊北打算做什麼。
她隻怕那些信徒又突然發瘋,但這樣詭異的對峙已經持續了很久,氣氛明明極度危險又維持着微妙的平衡。
“自不量力。”趙尋飛為了讓自己盡量融入那群信徒,不知從哪找了件鬥篷裹着,他瞪着神像頂被包圍的兩人,冷道:“這可是神,掌管規則的神,他拿什麼鬥?他怎麼可能赢?”
天定勝聽到這,也眼神黯淡的出聲:“是啊,赢不了的,求神赦免才……”
“他到現在還沒死,就已經赢了。”
孫三聽扶了扶眼鏡,繼續平靜道:“無論是規則還是神都拿他沒辦法,還有什麼能殺死他?”
“呵,這可是活的世界。”趙尋飛□□現在還生疼,他瞪着高處兩人親密的身影,狠聲呢喃:“活怎麼會允許這種蔑視規則的人活下去……”
“你——還是不悔?”
那仿佛懸浮于世界外的聲音響起,火主神的眼再度冒出紅光,似已被莊北惹怒。
超出極限的疼痛無盡攀升,閉着眼的莊北呼吸急促些許,臉色已經白得像死人,他緩了片刻後,冷聲回答:“悔你個頭。”
火主神:……
“殺——”
火主神号令一出,衆信徒也沒了顧忌,他們擡起焦黑的手,不顧一切的上爬,邊爬還邊開始哼唱古怪曲調。
笛安察覺到底下衆信徒的躁動後,眼神更加陰鹜,他抱起莊北起身,卻忽地一暈。
他們哼唱的曲調像蟲子般鑽入大腦,一點點侵蝕笛安的意識,他晃了晃腦袋,将莊北抱得更緊了。
莊北察覺到笛安的不對勁後,也沒急着下來,淡淡詢問:“還醒着嗎?”
笛安紅眸明了又暗,被強行操控的感覺實在惡心,他抵抗了半晌才應聲:“我要把他們的嘴撕爛。”
“嗯。”莊北應完,不顧笛安的挽留,從他懷裡下來。
莊北神情寡白站在高處,似随時都要倒地的脆弱人偶,他垂眸看了眼那些要爬上神像頂的信徒,随後毫不猶豫的往前一躍,跳到了神像對面的梁柱上。
捂着頭正與火主神做鬥争的笛安看到這一幕,神情驟變,見莊北安然無恙的落地後,才松了口氣道:“怎麼總喜歡一聲不吭就是跳呢……”
安穩落地的莊北站在底部,仰頭朝笛安伸出手,好似在說——我會接住你。
笛安愣了下,露出了笑,他毫不猶豫跳了下去,順柱子滑落到莊北懷中。
【莊北你不疼嗎?】裝很意外,他以為莊北已經喪失行動能力了,畢竟都癱在笛安懷裡兩小時了,結果現在不僅能跑能跳,還能接住笛安那麼大個人!
莊北回:【疼。】
被穩穩抱住的笛安,垂首親了口莊北,開心道:“原諒你了~”
疼得發懵的莊北:?
“跳樓不是好習慣,下次再亂跳我就生氣了。”
笛安手一撈,再度把人抱到懷中,他看着前方湧來的數不盡的猙獰信徒,笑容兇狠:“就你們?玩你們跟玩狗一樣。”
因莊北忽地換了場地,衆信徒也沒工夫再唱曲子蠱惑笛安,一個個隻顧着往前沖,跟喪屍般往莊北沖來。
抱着莊北的笛安不躲不避,來一個踹一個,來兩個踹一雙,抱着人打怪也不費力。
窩在笛安懷中的莊北躺平幾息後,道:“放我下來,幫你一起打。”
笛安踹爛一隻信徒的嘴,抽空答道:“哪能讓我家寶北親自動手。”
莊北無奈:“這樣颠得我更難受。”
抱着人上竄下跳的笛安:“……好吧。”
下地之後,莊北随手抄起銅制燭台,專攻信徒的嘴和腿。在兩人迅猛的攻勢下,幾百信徒不多時便倒了一半,神殿四處都躺着嗬嗬怪叫的焦屍。
舒德望着打怪打得酣暢淋漓的兩大佬,震撼的嘴都合不上,忍不住喃喃:“莊北是還被燒着吧我沒記錯吧怎麼那麼還利索……”
“此等毅力,讓人歎服。”天定勝也深受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