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将事情鬧大,鬧到波及到的人足夠多,以至于難以封上悠悠衆口。
也可能有了兩件“奢侈品”練手,掌握好訣竅的顧思芮戰鬥力強悍,一眨眼的功夫,刺啦聲此起彼伏。
而顧思芮也是目标明确,上來阻攔的吃瓜者和剛剛站在自己對面的黃毛們一個都沒放過。
辦公室裡,顧思芮被圍在中間邊撕邊嚎叫,不知情的還以為他才是受害者。
而他的喊叫成功吸引了一群學生跑出來看熱鬧。
而整個熱鬧中,尤為凄慘的就是為首想要壓制擺平顧思芮的教導主任。
典型的中年教師,沒有幾根毛倒梳的整齊,自左向右成一個扇形,可惜扇葉稀疏,仍不能阻礙,裸露出油光發亮的頭頂。
顧思芮闖進來第一眼就看見他趴在門側的,占據有利地形吃瓜。
顧思芮哪裡能忍,眼輕眯,無視對方阿谀奉承的嘴臉,毫不客氣。
藍色橫紋PoLo衫,此刻就像是一副殘缺的棋盤,氣鼓鼓的教導主任,黝黑啤酒肚與頭頂相得益彰,相映成趣。
顧思芮悄悄心疼了下自己的指甲,決定今晚好好做個護理。
教導主任有口難言,抓起一旁女士的絲巾就想将圍在腰間,奈何尺寸不符,他努力了幾次都沒能成功。
不少學生看見這一幕,都毫不掩飾的笑出來聲,連教導主任身後的幾名女老師,也都嫌棄的捂嘴憋笑。
本來就以沒演技的花瓶著稱的顧思芮,此刻更是忍得辛苦。
好在事情越鬧越大,早有圍觀的學生報了警。
警局出警神速,幾分鐘就到場,幹淨利落的控制住了局面。
當然,這主要是顧思芮從地上挪到了椅子上。
學校鋪得是地磚,坐久了,又涼又硌屁股。
警察直接将辦公室當做臨時辦公地點,将所有涉事人安置在此,一邊從老師和圍觀學生口中了解情況,一邊去監控室調監控。
還特意安排了個女警安撫哭得“梨花帶雨”的顧思芮。
事情鬧到此地步,不叫家長是不可能的。
伸頭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索性直面問題,顧思芮猶豫了一會兒,将顧墨霆的電話号給了女警。
顧墨霆來的很快,眉頭緊鎖,一手抓着西裝外套,黑色襯衫袖挽到小臂,繃着勁兒,緊實的肌肉呼之欲出。
表情嚴肅,步伐穩健,但額頭微微的汗珠暴露了他内心的焦急。
顧思芮也是心大,低頭沉默狀還用餘光打量着顧墨霆的身材。
導演和投資方遲遲沒有找到合适的男主人選,主要就是小說描繪的面龐與身材。
脫衣有肉,穿衣顯瘦,看了好幾次腹肌的顧思芮,此刻不由往顧墨霆身下掃。
他記得劇本裡寫過名場面,女主第一次和顧墨霆,就驚呼的隔壁都聽見了。
顧墨霆敏銳的察覺出顧思芮的小動作,冷哼一聲,直接将外套穿上,有效阻礙那赤裸裸的目光後,站到顧思芮面前,環顧一圈後贊許:“天賦異禀啊!”
順着顧墨霆的視線,顧思芮也明白他哥說的是什麼,略微尴尬的撓了撓頭:“主要是哥教育的好。”
“我可不敢居功。”顧墨霆想起前兩次教訓,往後挪了一步,防止意外再次發生,“聽說你打架了?”
“可能是單純的被打。”顧思芮怯聲道。
不知為何,在被打二字出口時,他好像感覺到顧墨霆的煩躁,但也就一瞬間,等到他想确認時,顧墨霆的臉上沒了裂縫,又恢複了剛剛的冷冰冰,顧思芮覺得他可能晃神了,按照原身的惡劣,這種事情顧墨霆應該常見了。
警察見雙方家長也都到齊了,便一起叫到監控室,也算是聲行并茂的講述了一番。
對方家長們自知理虧,道歉的道歉,鞠躬的鞠躬,隻有領頭的那個男孩還憤憤的想要為自己辯解。
“明明是他先動的手,他先踩的我腳的,我腳現在還疼呢,沒準都紫了,不信,不信我脫鞋給你們看。”周義坤直接往地上一坐,就要開始拖鞋。
“啊,你要脫鞋啊,”顧思芮嫌棄的伸出手捂住鼻子嗔道。
“一,從監控來看,是你帶頭圍了我弟弟顧思芮,言語侮辱間還有動作威脅和實際傷害。”
“二,從周圍同學口中得知,你不光起外号,還進行了道德上升。”
“三,從你兄弟口中得知,你剛剛還對我弟弟進行了誣陷,并且有傳播。”
顧墨霆不緊不慢的列舉着,平靜而有條理,周身自帶的壓迫感讓坐在地上抱着鞋的周義坤不知所措。
“我現在可以直接讓律師起訴你,也可以向警局申請對你拘留,”顧墨霆輕點了一下監控,“十八歲,故意傷害。”
“對不起,我,我就想,我也隻是聽說……”到底還是沒有進社會的孩子,本以為隻是小打小鬧的周義坤在聽到自己将要面對拘留起訴後,頓時慌了。
顧思芮聽見拘留,又看見衣不蔽體的周義坤手足無措道歉的樣子,倏然有些不忍,這個年紀的孩子估計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跑來這裡拿這些話堵他,估計也隻是單純的想“報複”一下他。
本着幸福者禮讓的原則,顧思芮悄悄挪到顧墨霆身後,小聲道,“哥,我故意倒的,吓唬吓唬他們就行了,馬上就高考了。”
顧墨霆無語,沉默半晌,面不改色的對着警察道:“我們對他将保留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利。”
“小芮不小心撕壞的衣服,我們照價賠償,但,學校的責任,還請學校能給我們一個交代,不然……”顧墨霆沒有說下去,也算是給剛剛得知消息趕過來的校長一個面子,他将後續都交給跟在他身後的律師,囑咐一定要配合警方保留證據。
臨走之時,顧墨霆駐足于教導主任面前,低頭盯了一會兒用桌布圍上的肚子,輕笑了一聲,才牽着顧思芮的胳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