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肯定沒有。”
沈昕放心了,組織了一下語言,言簡意赅地說了他和世紀集團的老大紀輕行結了一場無關感情的婚,紀輕行并不知道他是沉心,他也不想讓他知道的事。
阿圓:?
阿圓:???
阿圓:??????
他露出了有生以來最為匪夷所思的表情。
沈昕也很無奈,不好意思地紅着臉說:“麻煩你了。你是現在唯一知道這些的人,你千萬要守口如瓶。我相信你,一定能守口如瓶。”
阿圓崩潰道:“我并不想知道啊!”
“可你跟我的關系這麼密切,你又無論如何都要去世紀集團,如果我不告訴你,這件事情一定會穿的!”
“可是你告訴了我這件事情也遲早會穿啊!這怎麼可能一直瞞着!”
“隻要不是從你這兒穿的就行,我堵上一個是一個,其他的你不用管。”
阿圓非常郁悶:“沉老師,我也理解很多作者想瞞着家人和朋友的心情,甚至對于一部分作者來說,瞞着更好,但是你……你都這個水準了,而且你和紀……你們畢竟是夫夫啊!”
“也許過陣子就不是了。”
“……啊?”
不過三分鐘,阿圓的匪夷所思刷新了高度。
沈昕更加臉紅。
他是願意和紀輕行做一對正常的夫夫,願意為此努力經營,但這兩天他又突然覺得,就紀輕行那個脾氣,有感情都不一定能長久,更别說沒感情了。
隻他一個人努力沒有用。
終有一天他倆的虛假圍城會徹底垮塌。
所以完全沒必要告訴紀輕行他還有個沉心的身份。
沒工作,不上進,天天在家看時尚雜志,這個人設挺好。
-
夜幕降臨。
紀輕行開車回家,滿肚子都是氣。
先是沈昕氣他,接着是沈昕他爸。
都這時候了,老家夥還在異想天開,跟他争這個争那個,也不看看自己有争的資本嗎?
上回他一時心軟,可憐沈昕這些年來稀裡糊塗被欺負得要命,在沈知易和梁瑛面前做出了寵愛的樣子,結果老家夥還真信了,今天話裡話外拿沈昕說事,想從他身上忽悠出好處。
可笑,他是離了沈昕就活不成的人嗎?
氣得他直接拒絕了共進晚餐的邀請。
對着法律上的恬不知恥的爹和法律上的更加恬不知恥的綠茶後爹,他吃不下。
但他還是挺餓的。
不知道今晚沈昕做了什麼飯。
“嘿siri,給小昕昕打電話。”
通話界面跳出來。
紀輕行順勢看了一眼,幾乎同時,連接中斷了。
紀輕行:?
有信号啊。
那是拒接?
可是甚至都沒有接通一聲。
他又打了一遍,還是這樣。
他不信邪,再打再打再打……
都是這樣。
不能不信邪了。
這、是、把、他、拉、黑、了、啊!
他…&——)#*#&…¥#@**#¥&…¥#*(*%)!!!
滿腦子都是抽象詞彙,他要炸了。
究竟怎麼了啊,至于把他拉黑!不就是吃了些醋說話放肆了一些嗎?沈昕怎麼這麼小心眼?!
猛地一拍方向盤,紀輕行在路邊停下車。
他要解決這個事情,現在立刻馬上必須!
憤怒的視線掃過街對面,一愣,然後憤怒升級,他徹底火了——
步行街上走着兩個格外顯眼的人,外側那個後腦勺對着他,看不到臉,裡側那個臉對着他,不是沈昕又是誰?!
好家夥,笑得臉都皺成一朵花了,跟他說話的時候可沒這樣過啊!
天殺的,知不知道到底誰才是老公!
又猛地一打方向盤,紀輕行兇狠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