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是不知道的。你知道的，咱們這行特殊，簡曆什麼的不靠主動遞交，靠我們查與不查以及有本事查到多少。”唐多加說到這，對舒莫眨眨眼，“阿悅這叫法，你這是人前人後人設不一樣啊？我一直聽到你喊她——古清悅。”

舒莫看了他一眼。

唐多加退出八卦模式，“好吧，你愛阿悅就阿悅吧。”見舒莫又看他一眼，他回憶遍自己方才的話，沒什麼問題啊。立馬抛至腦後，同舒莫說了他現在知道的，“今天古家那位打來電話，到了話尾，我就随口一問，沒想到，他随口就回答了，古清悅是他女兒。”

說完，唐多加等着舒莫的反應，舒莫滿足了他，也來一個随口一問：“你揍過嶽父大人嗎？”

唐多加咋舌，盯了舒莫看了又看，“舒莫同志，我合理懷疑，你在給我制造家庭矛盾？”

舒莫拍拍他肩，“好女婿！”

唐多加：“……”我有點懷疑，你在占我口頭便宜。

舒莫跟古清悅招手，示意可以走了。

門口分道揚镳時，古清悅看眼唐多加，“這回應當不用進店第三回吧？”

唐多加無辜笑了笑，手指一指正朝奶茶店走來的男子，“我是不用了，你們可能暫時走不了。”這位這麼忙，白天是不會出現在奶茶店的。

古清悅看過去，愣下，然後轉頭看舒莫。不會是我心裡想的吧？

舒莫無奈一笑，還真有可能。對止步于兩步外的儒雅男子道，“向校長，希望你過來不是為湯圓逃學一事。”

向校長禮貌微笑，遞出一隻貝殼，“她學得很快，聽我說了一遍學校規定“不準逃學，有事要請假。”這就會用了。”

舒莫接過貝殼，放到耳朵邊聽：“校長，湯圓跟您請假了，請假條先欠着，等湯圓懂得寫話裡面的全部文字再補上，湯圓有個朋友跟我呼救，他被人販子抓了，湯圓要去救他，他是個什麼妖本事都沒自帶的野妖，校長我說完了。”

舒莫把貝殼遞給古清悅，對向吾學抱歉一笑，“麻煩你過來一趟了。”

向校長笑了笑，“來一趟倒不麻煩，也就找個遮擋物掩飾下再走幾步路。我主要是跟你先打聲招呼，小家夥那個本事學校真關不住她。”

舒莫點點頭，“是我疏忽了。我會跟她約定，讓她下不為例。”

向校長笑了笑，走到唐多加身邊，說了句“謝謝”後原地消失了。

古清悅看向唐多加，原來這人這麼好用。

唐多加看到她那眼神，抽了抽嘴角，說道，“你要想拿我當工具人，一句謝謝可不夠，起碼一杯奶茶！”

古清悅一個OK手勢，雙方達成短暫共識。

舒莫笑看眼兩人，對唐多加道，“現在有個人販子的位置我可以幫忙提供給警方，你聯系下。”

古清悅問：“可是因為湯圓的關系？”

舒莫點下頭，“湯圓脖子上帶的那串多種口味湯圓牌子 ，我動了點手腳。”

古清悅訝下，“怪不得他說影帝影後不敢找你設計禮服。”她看眼正在跟警方通電話的唐多加，目光轉回來時正撞上舒莫耐人尋味的眼神，她不自在地轉開臉，問：“你帶我一起去嗎？”

聽到舒莫先是輕笑一聲，而後說道，“你不看着我說話，我怎麼知道你說的“你”是我？”

古清悅戰略性咳一聲，“我是在看今天天氣好不好。”

“這你可以問我。”她的腰被摟住，舒莫的聲音抓住了她的心神。“今天是個大晴天。”

眼前畫面變成一個廢棄的廠房，而她們正站在倉庫裡一個大鐵籠前。

鐵籠裡關着好幾個年齡很小的孩子，孩子們都在小聲抽泣着。有個孩子看到她們，眼睛一亮，沖過來，小手緊緊抓着關着他們的鐵門的欄杆，“是你們嗎！你們來救我們的是吧？”

舒莫沖他點頭，小孩見她點頭臉上露出個大大的笑容，“湯圓說她的監護人會來的，你就是她的監護人吧？姐姐，我叫小野，謝謝你來救我！”

古清悅看眼這位在孩子們當中唯一沒哭的小男孩，是湯圓的朋友确定了，嘴甜又有禮貌。

舒莫掃視一圈鐵籠裡對她們的到來毫無反應，還在小聲哭泣的孩子們，眸光落在小野脖子上帶的串着湯圓點餐牌的紅繩子，“湯圓呢？”

小野的笑容消失，一抹羞愧爬到臉上。

古清悅說道，“先把人放出來。”她對小野道，“你後退點。”

小野乖巧點頭，後退了兩步又兩步。“夠嗎？”

“可以。”

舒莫看向古清悅，就見古清悅右手兩指捏在鐵門上鎖的鎖梁上，一個用力，鎖梁斷了！——不在現場的鑰匙，從此與它的鎖一拍兩散，就算勉強在一起，也鎖不了。

舒莫拍下手給個鼓掌，鐵門一開，小野更走心地跑上前來豎起大拇指，“過分漂亮的姐姐，你好厲害好厲害啊！”而後期待的仰起小臉，“小野可不可以跟你學這招啊？這樣以後我就可以自救了。”

古清悅搖頭，教不了。自己這是本能。

“你怎麼不跟我學？”舒莫問小野。

小野一臉認真地回答道：“人妖殊途，你是抓妖師，我是妖，雖然遵紀又守法，但我們妖對抓妖師還是表現得敬畏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