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大廚想用鍋鏟鏟妖，奈何——“我好像聞到焦香味了？”舒莫擡手敲一下湯圓的腦袋，把妖一提一起掉轉過身去，溫和對古清悅一笑，“你趕緊進去關注下火候。”古大廚紅了臉帶上鍋鏟回廚房鏟菜去。

但心裡是被哄好的，所以在後面高冷上門送電視機過來，古大廚聽着外頭湯圓雀躍的聲音，又給晚餐添了兩道菜，分量都非常充足。

以至于，已經吃過晚飯的湯圓，沒能讓大古古吃不飽，反倒把自己吃撐了。抱着她也參與完成的古寶的“我的家”——客廳長沙發上，坐着四口人，中間是兩個小的，左右是兩大人，氣氛熱鬧歡樂的在看電視。——從客廳溜達到陽台，再從陽台溜達到廚房，來到正站在凳子上洗碗的古寶身旁，聲音裡透着開心的提議道：“下次我們可以做一個‘廚房裡的家’。”

古寶把洗好的第一個碗穩穩地放在一邊，點頭道：“好呀！”

湯圓滿足地出廚房繼續溜達消食。

等古寶把碗洗好，又擦完桌子後，湯圓停下在屋裡各處溜達的步伐，把一直抱在手上的手工制作品放到客廳茶幾上，跑來牽古寶手一起去沙發上坐着，然後一邊用遙控器打開了電視，一邊沖陽台上的舒莫與古清悅喊：“看電視了看電視了，酥酥、大古古，你們快過來！”

第一個看電視的夜晚，湯圓還沒暴露她的喜好，她很小心機地把遙控器的操作權交給買了電視的大古古。——誰讓今晚壞大妖師床鋪的另一半使用權在自己手裡呢？哎呀，這種甜蜜的煩擾她心裡高興着就好啦。

九點十分，湯圓看電視正看得津津有味，古寶拉一下她手，“家裡的新作息，十點前要睡覺的。”

湯圓瞪圓了眼睛：“？！”這不是她妖的作息時間！學校沒辦法，家裡她本來的計劃是今晚看電視看到十二點。

古寶：“小酥魚與姐姐明天要早起外出晨練。今天早上，她們給我打包回來腸粉，好吃。”

湯圓眼睛發亮，這個她要！離十點還有不到五十分鐘，她趕緊轉回頭繼續看電視，想抓緊當下的每一分每一秒。

但，她被古寶帶到了衛生間，古寶遞給她牙杯以及擠了牙膏的牙刷。湯圓：“？”

古寶：“吃着人類的飯，就要跟人類一樣刷牙。”

湯圓：“不然？”

古寶：“你要人類的書包嗎？”

湯圓：“要哦要哦！”回來後她還沒顧得上看酥酥給她買的書包。

湯圓乖乖地把洗漱品接過手來。

客廳裡，原本中間隔着兩小孩的兩大人，此刻古清悅正坐在湯圓的位置，并越靠越近，挽上舒莫的胳膊，把頭靠在她肩膀上。

舒莫的視線從電視上收回，笑笑落在對方身上。“想問我什麼？”

“想知道，你寫那本小說的筆名。”

舒莫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先說道：“我寫的是别人的故事。”

古清悅擡起頭，點頭道：“嗯！我們肯定不BE。”

舒莫揉一揉她頭。

“那你告訴我嗎？”

舒莫颔首。“代述。”

衛生間那邊，湯圓與古寶一起刷完牙洗臉後，還一起洗澡澡。

當湯圓水靈靈香噴噴的從裡面出來，來到客廳，一下子撲進舒莫懷裡，左右張望了眼，“大古古呢？我們一起洗好了，你們也快一起進去洗澡澡吧。”

舒莫不敢想象那個畫面，有點危險。“我讓她去隔壁洗了。”她把湯圓從腿上抱起，放到沙發上，起身去洗澡。

等舒莫出來，将近十點，古清悅與古寶已回到房間休息，舒莫将沙發上遙控器按得飛起的湯圓提了起來，關上電視電燈，回房準備休息。

剛把香香了她臉頰的湯圓按到另半邊床躺下，正要關燈，房門被敲響。

舒莫應了聲“進來。”房門外面的手把被擰開，随着門從外面推開，露出古清悅的身影。

古清悅先是掃了眼躺在她昨晚睡的位置上的湯圓，湯圓在一瞬間彈跳起來，戲精上身地顫抖了下 身子，然後去抱住舒莫的手臂，“她的眼神讓我好怕怕。”

舒莫無語地陪她演了一下，摸一下她頭作安撫。擡頭對古清悅溫聲道：“晚安。”

真正被安撫到的古清悅唇角彎起，回道了聲“晚安！”退出房間并帶上房門。沒關系，明晚她就能睡回來。

隻是呢——

第二天中午。

午飯後，收拾完廚房準備午休會兒的舒莫，接到了阿茉的來電。

“舒某人，我好像看到你小說裡的代述呢。”阿茉的語氣帶着悲傷，“她問我，阿伴的墓在哪？”

小說中，讓阿茉印象深刻的一句話，是主角之一的代述想對阿伴說的——文字能給你力量，可是它長不出手腳，不能在你最需要的時候，走過去，給你一個擁抱。

舒莫怔一下，問她：“你現在哪？”

阿茉：“我在永福陵園。”今天是朋友的忌日，她過來探望朋友。

“我現在過去。”

結束通話後，舒莫走進房間拿了本記事本出來。

午飯後就出門去運送木材送到玄山給木匠的古清悅，處理完事情回到家，等待她的是餐桌上曾經發生在湯圓身上的熟悉的留書方式。

古清悅拿起那本專門給她準備的記事本，看起留書的内容。

——第四位出現了，我去處理下，快當晚回（不用給我留飯），慢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