菏笠被他酸澀的眼神盯着，内心也忽然變得濕答答了。沒想到，他不值一提的過去，也會有人在意。

他快速撲動睫毛，不讓眼淚落下，接着渾不在意道：“什麼都做過。掃大街、洗碗碟、搬磚和水泥，還當過快遞員。但都幹不長久，我沒成年，沒人敢要。”

“等等，你說你沒成年？”

菏笠奇怪道：“對啊，怎麼了？”

11的臉忽然紅成了柿子，他一下松開了菏笠的手，往後連挪數步。

“那我們……我們還做那種事？！”

菏笠不以為意道：“那跟我成沒成年有什麼關系？我在打工的時候，這些都很習以為常的，不過他們不是因為喜歡，隻是為了錢。”

11驚訝道：“你也和他們做了？！”

“怎麼可能！”菏笠叉腰道，“我雖然喜歡錢，但也不是什麼錢都掙的好吧！當時我自己還是個孩子呢，怎麼能再生個孩子，難不成讓他跟着我吃幹脆面嗎？”

“再說了，我是絕對不會和沒有感情的人生孩子的，要不然那個孩子該有多無辜啊……”他的神色忽而哀傷了。

11一時半會不知道該從哪講起。

他定了下神，CPU高速運轉，終于把信息梳理得一清二楚。

他習慣性地要去牽菏笠的手，就像以往的任何一天一樣，一邊牽着他一邊和他講今天遇到的所有有意思、沒意思的事。

但是在手指就要勾纏之際，11硬生生地收了回來。

偏偏菏笠拽住了他的手腕，把手拉向他懷裡。

“11，你害什麼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