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看得出來慕北冥對方子程有點不太一樣,卻也不敢笃定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在?
好像是笃定了。
顧少藍識時務地把餘下時間留給他們兩個,離開時,慕北冥給他轉了五千塊錢,并且備注【燒烤錢】
顧少藍:“……”
他是窮人,他為一頓燒烤折腰了。
顧少藍走了。
方子程還趴在桌上,他臉頰紅紅的,兩手虛抓着桌布。
慕北冥抓着他的手腕輕輕一拉,就将方子程拽到懷裡。
橫抱起來時他幾乎都沒用什麼力。
懷裡的人看着不輕,但抱起來卻什麼重量。
他就靠着慕北冥的胸口,呼吸綿長,臉頰紅透。
慕北冥抱着他離開這包間的時候,腦子裡下意識想。
這個人,要是能一直這麼乖這麼溫順就好了。
看偏偏,他是知道怎麼氣人的。
無聲一笑,慕北冥抱着人大步而出。
可剛走出兩步,他卻突然感覺不對。
就好像這種景象似乎也曾經發生過,隻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
遲疑間停步,慕北冥垂眼看向懷裡的人。
不知怎的。
懷裡的方子程似乎突然變了個樣子。
好像是……
長發如瀑,一襲白衣。
脆弱得仿佛能碎開似的。
“言清……”
慕北冥無意識地呢喃。
突然感覺不對,急忙甩了甩頭。
再看方子程時,那種錯覺已經消失。
他抱着人,大步下樓,卻沒有叫什麼代價過來,而是自己抱着方子程,沿着街邊,緩緩的走了一路。
方子程酒意上頭,迷迷糊糊間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隻是偶爾睜眼,看了慕北冥一下,就用力箍着他的肩膀,繼續歪頭埋他懷裡。
“嗯……”方子程略不舒服的輕哼。
慕北冥輕聲問他:“酒醒了?”
“沒醒,還醉着。”
“……呵。”
醉着挺好,至少乖巧一些。
沿路走了半響,四周喧鬧聲響從沒停過。
他懷裡,說了沒醉的人卻突然又冒了一句胡話。
他咕哝着喊:“慕北冥,放過我好不好?”
“嗯?”
慕北冥腳步停下。
方子程說。
“我們和離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