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我好餓啊。”
路飛也沒想允會理他,現在允的狀态真的和當初不理他時一模一樣。
路飛的話所有人都聽見了,真的是很心大啊,在别人的地盤還這麼随心所欲,理直氣壯。
桑酷酷有點心疼他的船員了,好吧,桑酷酷沒有資格心疼别人,他自己都有一個讓人頭疼的船長。
允緩慢的眨了眨幹澀的眼睛,手慢慢靠近路飛的臉,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捏住那有彈性的肉。
路飛:?
“允?”路飛疑惑,且不解,擡手抓住另一半的臉拉長,五官慢慢變得又細又長,看起來好笑極了。
“沒什麼。”允回答了,視線輕飄飄的落在路飛拉着臉的另一隻手上。
路飛并沒有察覺到允的目光,還試圖把另一邊的臉也拉長。
當然,允怎麼可能讓路飛這麼對待他自己的臉,于是路飛就被打手背了。
很輕,對于路飛這種從小到大被卡普支配慣了的,這種隻能算是撫摸,但還是下意識的放手了。
船上所有人都在暗戳戳觀察這兩兄弟的相處模式,并決定下次允如果“發病”他們就把路飛丢過去。
路飛像一個大型的安撫劑,有他在的地方允要穩定的多,哪怕“發病”也隻是像剛剛那樣,不輕不重的拍路飛那一下。
都快被殺氣激應激的衆人也是很感歎允的雙标。
見允逐漸正常化?索隆也是松了一口氣,哪怕他的體質再好也禁不住這麼造,他不僅帶傷戰鬥,狂奔,還要思考怎麼在不傷害允的情況下讓他恢複正常。
這種事一般不用思考,直接打暈就好,但允的身體撐不撐的住很難說...更何況路飛完全不會考慮這些,他到現在都不認為允的狀态有問題所以隻能由他來。
允的身體很奇怪,一會力大無窮又一會脆弱至極,身體像突然被換了一樣,這種反轉對允的身體的好壞暫且不知,但擺在眼前的是索隆可以确定允的殺氣是真心實意的,是真的想要毀掉靠近他的卡蘭的,那種殺氣真的可以做到也說不定,但那樣,很有可能是在透支允的身體。
是什麼代價呢?
那些殺氣是允自願的嗎?從在島上允不反抗卡蘭的靠近其實就可以看出來了。
所以是失控?
索隆隻想要出海找世界劍豪戰鬥,對海上一知半解,但娜美為了賺錢,為了畫航海圖,在那個狹窄逼仄的房間裡讀了很多書,所以娜美想了一會就想到了什麼。
娜美看着允正拉着路飛在别人船上找食物,靠近從剛剛起就一動不動的索隆。
桑酷酷也帶着卡蘭過來了,不論将來如何,他們現在都還在一條船上,必須解決這個麻煩,至于讓他們下船,卡蘭不會同意的。
他看了眼看起來毫無興緻的卡蘭,臉上表情跟路飛他們上船時候是一樣的,沒什麼變化。
對于卡蘭來說,路飛他們是新朋友,是...新玩具和樂子,至于真心,不是完全沒有可能,隻是概率小的渺茫。
所以在卡蘭失去興趣之前,卡蘭會緊緊的黏着他們。
他們幾個人的最終目的是一緻的,所以将線索開始盤整,共享線索以便後面幫忙。
“以某個不知名的代價換取強大的力量...”
“獻祭...”桑酷酷講出這句話的時候帶着嘲諷,眼裡卻沒有多少情緒。
卡蘭看着他,笑出聲來,隻淡淡的說了句。
“好玩。”
索隆和娜美聞言愣了一下,他們生活的環境中沒有出現過這個詞彙,哪怕娜美在書上看到過,剛剛也有所猜測,答案就這麼跳出來還是讓她有些迷茫。
“要怎麼解決?”索隆沒聽說過,但如果允的問題就是這個,那就解決它。
桑酷酷看了索隆一眼,又看了看那邊不知道從哪裡找來魚竿跟允一起釣魚的路飛,一副歲月安好的樣子。
卡蘭突然的開口:“把腦子切掉。”
索隆看卡蘭的眼神變得犀利,有風雨欲來的感覺。
娜美見狀立刻開始打圓場。
“卡蘭你是開玩笑的對吧?”
然而隻有沉默,所有人一言不發。
卡蘭難得認真,修長的手指放在耳邊上面。
“那些人這裡都是空的,隻剩下...嗯,他們所謂的信仰,所以瘋的徹徹底底,要救?那不就是要把腦子切掉?”
所以是死亡還是半死不活的活着。
索隆緊了緊手裡的刀,提出了另外的解決辦法。
“如果把信仰殺死...”索隆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這樣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