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不吃人,但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神子愛人,所以信徒們築起高牆,小心翼翼的掩蓋血淋淋的真相。
神子更愛信徒,所以神子遮住自己的眼睛,捂住自己的耳朵,隻活在信徒搭建的烏托邦。
...漠視和縱容本身就是一種罪。
——阿拉巴斯坦附近海域
海面隐隐傳來波動,魚類紛紛冒頭,又迅速下潛離開。
過了一會兒,一座龐大的島突兀的出現,雲層浮在島的正上方遮住了大部分光線。
島的邊緣被植物的根莖拽着下沉形成島的錨。
高大的植物開始慢慢紮根變矮,露出島最中心城堡的模樣。
空氣中植物移動帶起的發光物質散落在在周圍,形成了天然的光線,島上的視野陡然變得清晰。
最底層的雲像雪一樣飄落,将島上的一切與外界隔離起來。
島在外界看來變得模糊,直到完全消失,這場“雪”才停止。
半隻小船漂浮在這個海域一動不動看起來異常詭異。
很快,從島地下放出來的魚群圍在這隻船附近。
一号魚:這啥玩意?
二号魚:不造啊。
三号魚:給它整上去?
一号魚:不然捏?就單單隻有這玩意放在這多難看啊?聽我口令,我喊到三就一起頂,知道了不?
衆魚:好的。
...
——城堡·中心區域·水池邊
九安擡手擋了一下光,蹲下身用另一隻手輕輕的撥弄水。
“定點完成了。”
說完,九安不顧奧安的目光,完全沒有聊天的意願,甩了甩沾到水的手,慢慢走遠了。
沉默的自私者。
奧安想着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對九安的評價。
為什麼九安會是自私者...
是因為什麼呢?奧安的記憶似乎裂成一片一片,就像漏沙,一點點流失。
“奧安?”
了安剛來到水池邊,就發現奧安不太對勁。
“去實驗室檢查一下!”
了安難得強硬,奧安下意識聽話的跟在了安後面。
實驗室...他記起來了,九安是自私者的原因。
是勿安,九安自動歸屬于勿安一派。
奧安聽見的原話是“勿安大人最喜愛的“寵物”是九安大人。”
不僅僅是想起了這個,他也記起了,勿安不是對九安有執念而是對數字,對數字九有執念。
“奧安,你怎麼樣了,還好嗎?”
了安看着緊張眼前的人,奧安很少在他的面前失神。
“沒事,隻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了安愣了愣,認真的觀察了一下奧安的表情。
...想起來了?
“怎麼了?”
奧安無法形容了安眼裡豐富的情緒。
了安抱住了奧安,将臉埋在他肩上蹭了蹭,悶悶的說:“沒事,隻是困了。”
啊,是困了啊,難怪眼圈都泛紅了。
奧安下意識往牆邊靠,放松自己,讓了安抱的更加舒服一些。
根本就沒想起來嘛。
了安在心裡小聲抱怨奧安,又大聲指責自己怎麼可以因為這種事抱怨奧安。
...明明是誰都不想這樣的。
“我們先去實驗室檢查吧,你剛剛想起什麼了?”
了安起身拉着奧安往前走,奧安控制自己掙開被拉着的手。
兩人沉默的一前一後往前走着,奧安回答剛剛的問題,“想起了有些關于勿安和九安的事情。”
了安“嗯”了一聲,兩人又陷入沉默。
——城堡深處·實驗室
允從昏迷式睡眠中醒了過來,勿安隻是看着允沒有靠近。
“小先生睡的怎麼樣?”
“很好,如果是自然睡眠就更好了。”
允閉了閉眼,不輕不重的刺了一句。
“小先生很難在這種環境下睡着,可是你的身體不允許你缺失睡眠,所以隻能這樣了。”
允往勿安的位置望去,扯出一抹挑不出錯的微笑。
勿安亦然,哪怕允看不見,依舊回了一個笑容。
他很喜歡這種類型的“幼崽”。
兩人假模假樣的笑了一會,就默契的一人發呆一人盯人了。
直到敲門聲響起才停止了這種狀态。
——
艾斯要出場了,撒花.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