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明昱以為是什麼衣物配飾,就沒阻攔妹子将盒子神神秘秘端出來,一打開,韓明昱整個人都看傻了。
“不是,你給我一個大老爺們看……幹什麼?”她都不好意思把具體的詞給說出來。
妹子笑得很隐晦,小聲道:“公子和夫人應該新婚燕爾,更需要一些小巧思來助興。這種買賣又不是下流的,是正當營生,官家明文給批的生意,隻是大半的男客女客都如公子這般保守,才不好放在明面上擺着。”
末了,又加了句,“不過他們是很快就接受了,興高采烈的買了去,多有回頭客。公子要相信咱家老闆的品味,審美都是一絕的哦。”
韓明昱回過味來,想想也是,不就是裡衣肚兜,沒什麼大不了的。
在妹子的引導下,韓明昱翻看了起來,但還是被箱子裡的一些款式給震驚住了。有些個隻有薄薄的一層透紗,光顔色就有六七種之選,有些個則創意大膽,在想不到的地方開洞,還有些個就厲害了,做成了連體,就是用來撕的……
韓明昱的臉越來越紅,都快滴出血來了。
不過裡面的一些正常形制還是深的韓明昱之心,料子也是絲綢,摸着很細膩,想着穿上肯定很舒服,這一類日常穿着夠用,也不是閨房之樂專供。
女人還是先得取悅自己。
韓明昱按照自己的喜好和習慣,選了五六個桑蠶絲肚兜,外層還繡着精巧的圖案。
見韓明昱買的多,妹子硬是送了一條比較開放的黑色透紗夾在貨品中,韓明昱推拒都拒不了。
走到外頭,江暮峥也選的差不多了,也沒管韓明昱的小包裹裡塞得什麼,隻問她選的這些個女裝款式可還滿意。
韓明昱一個勁點頭,就連怎麼走出店門的都忘了。
街上人來人往,十分有煙火氣,再加上是法善寺的廟會,還吸引了不少外鄉人前來,整個梅州府是異常的熱鬧。
江暮峥拍了怕韓明昱的胳膊,“走,我們去逛廟會。”
“啊啊啊,好。”
看到一路的小攤子,韓明昱早把心思放在了小吃上,隻要韓明昱看上的,江暮峥都毫不猶豫掏錢給韓明昱買。
都把攤主看的迷糊了,還沒見過這麼饞的小郎君,還靠自家娘子付賬。
江暮峥雖吃的不多,但臉上也難得出現些笑意,不知不覺便與韓明昱逛到了法善寺附近。
法善寺裡的香客更多,男女老少,絡繹不絕。
韓明昱看着人流攢動,自己身上還背着個包裹,更不想進去了,她也沒有什麼願望要佛祖幫忙實現,該完成的都完成了。
她四處看了看,竟意外捕捉到一個人影,就是三年前為她占蔔算卦的老道士。
韓明昱激動地拉着江暮峥去看,“師父,這就是那位為我算卦的老先生。”
江暮峥愣了下,有點狐疑看着自家徒弟,“明昱,一個道士在和尚廟前擺攤?”
“高人不問出處,老先生真的很靈驗,走,我們去找他,讓他再幫我們再算算。”
江暮峥拗不過,跟着她去了老道士的攤子前。
道士的生意不是很好,見主動上來兩個客人,熱情至極。
韓明昱等不及打斷道士的推銷,說道:“老先生,還記得三年前你給一個小女子算卦,你說她活不過十九歲的事情嗎?”
老道士笑容凝滞在臉上,愣了一會兒,似乎想起了什麼,“啊,怎麼了,她真死了?你是她什麼人?”
“不,還沒有,活得好好的。”韓明昱特地指了指自己。
老道士看到韓明昱耳朵上的耳洞,辨認出她是女扮男裝的,回過味來這是那小女子本人,忙擺手道:“哎喲,老道我老眼昏花,似乎記岔了,也許是三年前,五年前十年前也說不定,老道這幾十年給不少人看過卦,哪記得那麼多。”
他借口身體不适要收攤回家,被江暮峥堵住了去路。
韓明昱實在不明白老道士變臉為何如此之快,忙擺手,“我不是來找茬的。”
江暮峥倒是不疾不徐開口了,就連韓明昱都感受了冷意,忍不住打了個顫栗。
“先生給我倆算上一卦吧,最好不要拒絕。”
拿着劍,甩出一塊銀錢,軟硬兼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