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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江湖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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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的除夕總是熱鬧,而如今皇城的街道中卻是變得蕭條。桌面上的碗筷或是落下灰塵,或是再無人使用。

姚千帆來時,就見江程安坐在房頂上。他擡頭望向那人,搖搖手中的酒壺,“今年除夕隻能是我們幾個一起過了。”

江程安垂眸望向他,面露疑惑。于是開口詢問道:“你不是回姚家了嗎?”

雖然沒了胳膊,但好在武功沒有廢。姚千帆落在他的身邊,順勢坐下,“聽誰說的?”

“别人都這麼說。”身旁的人望向他,答道。

姚千帆笑了一聲,酒壇上的封條被撕開,濃郁的香氣萦繞在二人身旁,“都是謠言。在我決定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姚家除名了。”

明明是提起悲傷的事情,卻仍舊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故作堅強,江程安望向他的面容心中想道。

姗姗來遲的某人擡頭望向屋頂上正愉快飲酒的兩位,眼睛微眯,“坐在屋頂上的那兩個!能不能稍微顧及一下我!”

煙火騰空的聲音響徹在耳邊,姚千帆眉眼彎起,他望向陳尚生,高舉酒碗,大聲喊道:“陳尚生,你作為百曉堂的堂主,不會連這點高度都上不來吧。”

綻放的火花将那調笑聲淹沒,坐在輪椅上的陳尚生一聽這話瞬間笑起,怒罵的聲音被風吹至兩人耳邊。細聽之時,才聽出他是在譴責姚千帆。

各色的煙花綻放在空中,仿佛奪走了世間的所有聲音。幾人所準備的酒水不少,但準備的菜也隻有一碟極少的花生米,那是要一醉方休的架勢。

一切都是剛好,唯有面前的座位再無他人。

酒香彌漫在房間的各個角落,屋内未曾點燈,隻有窗外的月色與煙火尚且流露些許微光。莫家的家主垂眸望向桌邊的佳肴,他的手邊還有一壇未曾拆封的酒水。

煙火的聲音更顯得這裡的寂靜,莫家雖然逃過一劫,卻依舊死了很多人。

恍惚間,望見一抹身影,那人好似還坐在他的面前,笑着喚他兄長。

月光落在那桌上的酒水上,留下一片冷清之色。酒水倒入碗中,莫卿傾身将那它放于那已經空掉的位置前。

“除夕快樂。”

天空中的悶響與他的聲音交織在一起,隻留下一些雲煙,似夢似幻。

山間的風夾雜些許寒冷,有人坐于那山崖邊緣,望向那城中燈火景色。

灼燒的紙錢浮到空中向遠方飄去,萦繞在周圍的木香顯得格外悠長。

有一婦人自後面走來,她站在那人身後順着他的視線望向那裡的城池。這裡比不上皇城熱鬧,寥寥無幾的煙火點綴天空,那聲音還未到山邊就已消散。

“謝公子,你幫了我們這麼多,還不知道如何感謝你。”婦人輕聲說道。

清風吹拂那人的耳畔,幾縷發絲飄在他的眼前,謝京墨隻是望向那城中的萬家燈火,沒有回答。

山風寒冷,卻也太過空寂。

他起身,看向剛剛說話的那人。

婦人望見那人時就知道了他的打算。她問道:“謝公子還要去找那位郎君?”

謝京墨點點頭,應了一聲。

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彎眼笑起,不必開口就知道,已經沒有留飯的必要。

謝公子來這裡已有一段時間,她知道他對于尋找那人的堅決。

“既然如此,那便祝謝公子早日尋得他。”

“會的。”謝京墨答道。

臨走時,那女子送給他兩個香囊。一個繡着白鈴蘭,一個繡着丹頂鶴。

她說,這是他們這邊的習俗,過節送香囊代表着來年安康幸福。

山風肆虐,燈火明亮,煙花化作流年,而時間随風前行。

焚香的氣息彌漫在整個南江上下,灼燒的黃紙飄蕩在空中,随後漸漸飄落。

親人離别,故人逝去,火盆中的黃紙替人言出無盡的思念。

一旁的呢喃聲即使在寂靜中也顯得渺小。跪在火盆的旁邊,手中逐漸向裡面添些黃紙。

用力去聽,才可聽見一些模糊的詞彙。

“平安”,“太苦”,“托夢”,“來生”,“幸福”。

隐約的詞彙組不成一句話,可即使如此,也能感受到那話中的情感。

這樣咱們也算是團圓了。手拿黃紙的人心中想到。

疲憊的話中似是隐藏着無數次落不下的淚水。

南明八十年,立春。

太子齊葉與二皇子齊珩展開鬥争,皇城再度陷入内亂。彼時,少師謝京墨已回到皇城。

齊葉眉頭緊皺,他擔憂地望向坐在一旁的人,說道:“徐太師那裡一直态度不明,我怕會忽然生變。”

那人低眸指尖輕輕扣在桌面上,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謝京墨雖然說過不插手,但有些事情并不會有影響。

他斂下的雙眸,思索片刻後,望向齊葉,“我去見他。”

坐在其他地方的莫卿和宋桃夭擡眸望向那位少師。

幾人讨論一番過後,最終還是由謝京墨前去見徐夢德。

明明是剛到立春,道路兩旁的柳樹居然都露出些許嫩芽。

踏入門中的腳步忽然停住,他擡頭望向立于院中的柳。清風吹起枝條,仿佛自此有了顔色。

一陣腳步聲從旁邊響起,那人來此,停在謝京墨的面前。

徐夢德擡頭順着他的目光看去,歎息道:“今年的春來得太早。”

是啊。這場春來得太早,以至于冬季像是一場夢。

謝京墨收回視線,他轉眸望向徐夢德。

自那宮外一别後,兩人已是許久未見。

“如今皇位無人,太師如何打算?”他開口問道。

如今連“師父”這個詞都不願說出口。

徐夢德雙手背在身後,擡頭望向那樹上的嫩芽,“不知道。我不在乎皇位上坐的是誰,我隻在乎皇位上有沒有人。”

他說到這裡笑出了聲。

春日的陽光依舊帶着寒冷,樹枝相交而斑駁。

謝京墨擡眸望去。

而那位徐太師已經轉身離開此地。偏白的光落在徐夢德的肩頭,幾縷銀色藏在那墨發之中,異常突兀。

在這之後,謝京墨去了一趟姚家。而此事,旁人都不知曉。

棋子落入棋盤邊緣,他低眸看向棋盤,問道:“幺家主将姚夢澤留在皇城,是想将他當做棋子嗎?”

姚榭水聽到此話,勾唇笑道:“謝少師這是什麼話,他畢竟是我姚家的嫡子。”

謝京墨擡眸望向他,并未立刻答話。

姚家雖然隐出朝堂,但并不代表不會被清算。

所以姚夢澤前去邊疆,也算是姚榭水所計劃的一環。

姚夢澤是死是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否站在那個戰場上。

這樣一來,無論新帝是誰,姚家都不會被清算。

姚榭水擡眼望他,“謝少師這麼大費周章的來此,就是為了說這個?”

就算那人沒有提出要去,姚榭水也會逼迫他去。商人本性就是謀利。

謝京墨搖搖頭,“當年有一李氏家族與姚家有所瓜葛。隻是後來李氏勢微,逐漸淡出朝堂。”

姚榭水動作頓住,聽到此話時,才明白謝京墨來此所為何事。

他也聽聞過一些風聲,李氏的人現在為二皇子做事,而且提供很大的幫助。

旁人都說他們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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