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這四個人,雖然沒有使用背地裡偷襲這種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但昨天也都相聚在一起,一緻達成目标,先幹掉她,再争第一。
聶耳風微微擡眸,環視這從上到下,從前到後,從左到右,幾乎沒有一絲可以躲避的地方,嘴角勾起不屑的笑容。
她的耳朵稍稍動彈,下一刻,她的身體變得就像一個靈活會動彈的柔軟面團,似乎她本人天生無骨,隻有皮膚與血液,整個人像流水一般活動。
“砰!砰!砰!”
這是冷兵器互相/撞/擊才會有的散發出來的聲音,這些銀針沒有襲擊到聶耳風,又無法停止速度,于是與它反方向路線的兵器相/撞在一起,空中擦/出大量的小火花。
“怎麼可能?!”
圍觀群衆震驚地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你們還真是愚蠢!”
聶耳風恢複好錯位的骨頭,人完好無損地站在台上,連連冷笑,神色睥睨,嘲諷道:
“你們是不是以為,我上次比賽輸給柳柔淚的銀針,就覺得這次我會因為銀針這種武器而破防?可笑至極!”
她輸給的是銀針嗎?
她輸給的是柳柔淚的銀針!!
就眼前這些人的功夫,她連眼皮都懶得擡一下,哪裡能夠傷得到她?!
其他四個人不慌不忙,他們每個人腰間都挂着一壺酒葫蘆,互相對視一眼,把身上最後的銀針投擲出去。
緊接着,他們分别提起酒葫蘆,朝天空扔去。
而他們中的紅衣青年燭歸,對準酒葫蘆一個一個踢向,他的腳上帶了寫内力,速度極快,強烈的氣流沖擊,導緻酒葫蘆在離聶耳風迅速爆開,在空中潑灑。
酒與空中摩/擦出的小火花融合,“嘩”地一下,比武台上呈現出來一個巨大的火團。
“他們這是打算直接殺了她嗎?!”
徐韌兒瞳孔地震,錯愕道。
“不會,比武大賽禁止殺人,她死了這些下手的人都會失去資格。
而且能讓他們集體合作去圍攻,說明這個聶耳風并沒有好對付的,沒那麼容易就被殺。
他們應該心裡有數。”
莫悠離目不轉睛地盯住場面,眉頭緊蹙,緩緩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台上,正如莫悠離推測,那群人并不打算殺她,隻是想重傷聶耳風罷了。
火團很快就消散了,然而他們既沒有聽見慘叫聲,也沒有看見聶耳風的身影。
聶耳風的身影呢?!
“在找我嗎?”
軟萌又稚嫩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他們頓覺不對,條件反射地拿出武器去襲擊身後,然而已經遲了。
手感空空,銅絲線已經徹底纏繞住了他們兵器,也纏繞在了他們的脖子。
“認輸嗎?”
聶耳風半蹲在比武台上,背對着她們,她的每個指尖各自纏繞了銅絲,很顯然,銅絲線就是她的武器。
“如果你們不打算認輸……”
聶耳風指尖微動,四個人的脖子立馬出現血痕。
如果不認輸,那麼,這個比武台将不再是比武台,而是斷頭台。
“我們……輸了……”
本次比賽,聶耳風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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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強。”
場下,唐湫月目睹了全過程,發自内心的感歎道。
“她居然可以令身體錯位,完完全全地操控自己的身軀,這是怎麼做到的?!難以想象呀!”
聶耳風的場上表現,直接讓徐韌兒大開眼界。
莫悠離與他們同樣心情,内心震撼,感概道:“看來下山真是明智之舉,居然能夠親眼見識這等奇特的功夫,差點我們就要成為井底之蛙了。”
台上,聶耳風将銅絲線收回,戴上耳罩,正欲離去,孰料對面的人心有不甘,以紅衣青年燭歸為首,他上前問道:“聶耳風,你是如何逃出在火團之外?”
無論如何他們都想不通,火勢這麼大,他們也一直死死盯着她的位置,她到底是如何在幾個人的眼皮子底下逃開的?
聞言,聶耳風回頭,嘴角勾起。
“本來不想跟你們解釋,但念在你們做事光明磊落,我的心情也還挺不錯的,那我就讓你們輸個明白吧。”
衣袖擡起,她的銅絲線從袖子中甩出,而出現的每一根銅絲線,都綁着一根銀針。
“明白了嗎?這就是我能勝出的原因。”
燭歸眉頭緊蹙,有些不解,想要再仔細詢問,然而在即将開口之時,他腦海靈光一閃,迅速意識到了什麼,無奈地笑了。
“原來如此。”
他們從一開始,就徹徹底底地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