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真的不願跟吾輩一道?”
五彩蟒蛇與粉綠雞齊齊站在客棧門口,經過的路人見到五彩蟒蛇,膽小的直接害怕地掉頭就走,膽大的見五彩蟒蛇沒有攻擊人的打算,懷着既好奇又膽怯的心理,離他們不遠不近地觀看。
五彩蟒蛇對此毫不在意,金色豎瞳淡淡掃了他們一眼,注意力便回放到徐韌兒身上。
在徐韌兒身後,莫悠離與唐北駒坐在徐韌兒背後不遠的距離,眼神時不時瞅向客棧門口。
唐北駒故作鎮定地喊了老闆,要了一盞茶,似乎渾然不在意門口的情況,他把手伸向茶杯,下一秒,茶杯被他捏碎了。
唐北駒:……
莫悠離譴責地看了唐北駒一眼,回頭告訴老闆收拾一下,損壞的錢可以記在他們賬上,離開時一并清算。
老闆自然連聲答應,她去廚房找了塊抹布,對着桌子就是一番擦拭,可能她動作過于利索,桌面的茶水順着擦拭的動作湧出桌外,朝莫悠離的衣服上飛去。
莫悠離躲閃及時,一下子就離開了桌位上,可惜約莫是注意力不集中,離開時他的腳跟處不慎碰到了椅子,椅子被他連帶癱倒在地,發出的聲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莫悠離:……
徐韌兒眼角抽搐,克制住自己回頭罵人的沖動,後面的動靜她是聽的一清二楚,他們都多大歲數了,還這麼不穩重!
不過……
徐韌兒轉念一想,眉眼都是笑意,這是他們關心她的表現,她還是有點小小的觸動。
她的表情,五彩蟒蛇與粉綠雞都看在眼裡,雖然沒有直接拒絕,但它們也大概明白了徐韌兒的想法。
“收下這塊鱗片。”
五彩蟒蛇遞給了徐韌兒一塊它身上的鱗片,鱗片寒光四/射,泛着青色的光,令觀者不寒而栗。
“若汝有一日想來波羅國,這塊鱗片能夠令汝暢通無阻。”
他們的名聲已經通過鸠彩國的比武大賽宣傳出去了,徐韌兒可以大大方方地走在陽光之下,不必在人群中特意閉嘴,也不必刻意掩飾自己會武功這種聳人聽聞的情況。
他們不必擔心徐韌兒的安危,這便足矣。
接過鱗片,小心地藏進她的白色靴子看,徐韌兒目光複雜地看向他們。
“我可以抱抱你們嗎?”
她不是真正的波羅國子民,但她受及恩惠,她沒有辦法替早已死去的原身回歸波羅國,但倘若有一日波羅國有難,她必然不會袖手旁邊,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她也在所不辭。
得到對面一蛇一雞的默許,徐韌兒走了上前,動作輕柔地利用她的前腿,抱上了五彩蟒蛇,五彩蟒蛇輕輕回蹭了她的小腦袋瓜,算作回應。
下一個是粉綠雞,粉綠雞相對五彩蟒蛇,情緒更加外露,它滿眼都是不舍,淚眼汪汪,看得徐韌兒哭笑不得。
想了想,徐韌兒贈予了承諾:
“我很好奇波羅國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我想我會找個時間去波羅國看看,到那時,就麻煩你照顧了。”
粉綠雞用力地點點頭,囑咐道:“你一定要來,不能反悔。”
徐韌兒無奈一笑,她同樣輕輕抱上了粉綠雞,說道:“我答應你。”
目送兩者離開,徐韌兒轉身,發現後面兩個人手忙腳亂地四處觀望,就是不敢直視她。
徐韌兒給他們整樂了,給了他們一個嫌棄鄙視的目光,便上樓了。
感覺他們有點蠢,還是眼不見為淨吧。
樓梯才走了幾步,龐大的身影定在她面前,她擡頭一看,是唐湫月。
徐韌兒昨晚等了一宿,今日一早,才等到唐湫月回來,她整個人失魂落魄,手裡是一件空蕩蕩的白衣,還有兩個同款的彩色斑鸠面具。
見到他們,她勉強擠出來微笑,跟他們打了一聲招呼,然後直接上樓,說是去補覺。
徐韌兒他們當然不會相信補覺這個說法,但他們什麼都沒說,放任唐湫月一個人回房間。
她需要一個人靜靜。
“湫月,睡得還好嗎?”
徐韌兒若無其事地跟唐湫月打起了招呼,關于慕霜顔的一切,她緘口不言。
見到徐韌兒,唐湫月露出了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整個人仿佛都散發出光芒:
“我睡的很好呀!精神飽滿,就是有點餓了,想找點夥食填填肚子!”
“嗯!那你多吃點!身體最重要!”
寒暄兩句,在徐韌兒擔心的目光下,唐湫月步伐穩健地下樓,然後……
“湫月!!!”
隻見唐湫月剛下完樓梯口,腦門便開始忍不住暈眩,她左右晃了兩圈,體力不支,快速朝地面倒了下去。
好在唐北駒和莫悠離都在大廳,唐北駒以極快的速度接住了唐湫月,避免唐湫月摔倒在地。
“我去請大夫!”
徐韌兒匆匆下樓,給唐湫月做檢查,确認無事,才松了一口氣。
莫悠離則早已當機立斷出門,去找這附近距離最近的大夫。
——
唐湫月做了一場很漫長的夢。
夢裡的世界很奇怪,高樓大廈,車水馬龍,跟她們這個世界截然相反。
她的靈魂四處飄蕩,直到某一天,她遇見了一個可愛的女嬰,她的靈魂便收到了拘束,隻能被迫跟在嬰兒身邊兩米開外。
女嬰似乎出生在一個極其富裕的家庭,居住的房子是一個偌大的莊園,莊園内擁有數不清的傭人,她的父母格外愛她,她是莊園夫妻唯一的孩子。
随着時間流逝,女嬰不斷成長,她卓越的天賦也開始慢慢展示出來。
過目不忘已經算是基本操作了,先天身體素質更是令人震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