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徐韌兒環視周圍一圈,蓦然感覺到有些許不對勁。
好奇怪,這雕像出自菊梓國的太上女皇之手,雕塑的人物也是菊梓國最為尊敬的存在,為何周圍沒有派人看守雕像?
難道菊梓國的人就不擔心,有人私底下會對這雕像大不敬嗎?
很快,徐韌兒心中的困惑就被解答出來了。
“什麼啊!這就是傳說中菊梓國赫赫有名的女戰神嗎?看來也不過如此!我還以為會多麼地如花似玉,如今看來,不過隻是一朵即将凋零的殘花敗柳,毫無美感,還不如我最近新納的小妾讨人喜歡!”
人群中,一道男聲突然傳入衆人的耳朵。
其實這道聲音并不算響亮,然而在這寂靜到連呼吸都不敢大口喘的環境之下,便顯得格外刺耳。
這番評價瞬間引起徐韌兒一行人心中的怒火,唐湫月直接撸起袖角,準備給這個不知分寸的男人一個狠狠的教訓。
隻可惜,她還沒來得及動手,離這名男人較近的幾位女性,已經出手了。
這名說話的男人約莫四十歲上下,衣着華麗,身形高挑,五官還算俊朗,想來年輕時也是一方土地的美男子。
不過那都是被打之前的事了,現在的他,由于出言不遜,引起衆多女性的怒火,被揍得鼻青臉腫,仿佛一個大豬頭,恐怕親娘來了,也難以認出男人的模樣吧。
揍他的女性有老有少,有高有矮,有瘦有胖,從她們的裝扮以及面容特點上看,各有風格,想來應當都是來自不同的國度。
若說她們唯一的相似之處,大概就是她們的眼神,明亮透光,無論眼睛是大是小,都透露出一股無形的朝氣。
見到這種情形,徐韌兒頓悟了。
原來,不是不打算派人看守,而是壓根沒有那個看守的必要。
雍舞姝作為大多女性心中的光,是決不允許任何人對她有半點冒犯,隻要有丁點苗頭,都會被一幫女性群而攻之。
這段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
揍人的一群女性當中,有一個力量十足,目測有七分唐湫月力量的水平。
她輕輕擡起下巴,示意其他女性離開,然後單手拎起了那個一看體重便不輕的中年男子,大手一揮,直接把這名出言不遜的男人遠遠丢出了遙指環場,形成了一道優美的抛物線。
“各位,請繼續。”
扔完男子之後,女人回頭,發現衆人的目光,淺淺一笑,說道。
聽見女人的話,衆人馬上反應過來,紛紛收回視線,繼續認真觀看女戰神的雕像。
——
逛完遙指環場,上官傑書便提議去菊梓國的聆曲樓,聽聽菊梓國的戲曲。
徐韌兒:“戲曲?是講什麼的?”
上官淑潔:“是講雍舞姝過去的故事。雍舞姝的一生跌宕起伏,精彩萬分,菊梓國專門為她編寫了人物傳記,有些樓閣會根據這些傳記内容,拍成戲曲,表演給大衆觀看。”
唐湫月一聽,眼前一亮,立刻興奮道:
“我要去我要去!韌兒,阿離,哥哥,你們也陪我一起去!”
徐韌兒無奈地扶額,批評道:
“知道你想去,但你好歹注意一下,不要那麼激動!莊重一點!”
平日裡沒什麼形象無所謂,如今好歹還有其他人在場,多少要注意點個人形象吧!
唐湫月充耳不聞,隻是一個勁地說道:
“韌兒,答應我好不好?我就是很想去嘛~”
徐韌兒深深歎了一口氣,瞅了一眼莫悠離和唐北駒,見他們沒有任何反對的想法,便說道:
“好吧好吧!那我們就去!傑書兄,這邊就勞煩你了,還要繼續關照我們一路。”
上官傑書當場仰天大笑,回複道:
“不必那麼客氣拘束!怎麼能說是關照呢?明明就是我邀請你們的!最重要的是,人多才熱鬧!我最喜歡熱鬧的氛圍了哈哈哈哈!”
聶耳風則是眉頭蹙起,不着痕迹地瞧了一眼自家弟弟。
聶目風的眼睛看不見常人能看見的東西,隻能看見常人無法看見的東西,更何況,弟弟一向最讨厭那種相對吵鬧的場合,恐怕去了也沒多少意思。
想了想,她便打算回絕上官傑書的美意,隻是她話尚未脫口,聶目風忽然拉住了她的手,對着她搖了搖頭。
聶耳風傻眼了,震驚了:
天啊!聶目風居然有一天會想去看戲曲?!
“還有其他人要去嗎?哦不對!應該是,還有其他人不想去嗎?不想去的說一聲,不然我就默認你們全都想去喽!”
上官傑書掃視周圍一圈,繼續追問道。
柳柔淚怯生生地瞄了瞄聶耳風,見她沒有反對的想法,她便默默收回視線,打算從衆。
至于追毒,他瞧見柳柔淚那點細微的小動作,忍不住眼皮一跳。
這難道她的特殊愛好嗎?
他還以為她隻是喜歡在比武場上扮豬吃老虎,降低對手心理防備,沒想到日常生活中也愛扮柔弱。
恐怕隻有與她較量過的他,才知道這個女人的實力其實有多麼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