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枳夏打開家門,裡面一片漆黑。
她随手摁開門旁的開關。
“啪”的一聲,燈亮了。
屋内還算幹淨,應該是有阿姨專門定期打掃過。
郁枳夏将行李箱推進客廳,朝着天花闆一角處的攝像頭看去,毫無感情地說:“回來了,就别監視了。”
随後她走到客廳的電視桌那裡,熟練地把攝像頭的線撥掉,順便把網也關了。
等解決完這一切後,郁枳夏長舒了一口氣。
現在,這個房子裡才算是真的隻有她自己一人,一個沒有監視,暫時充滿安全和自由的地方。
郁枳夏走到自己的房間,将衣櫃打開,衣櫃裡明顯又多了幾件新衣服。
她随手取出了件淺藍色宮廷風睡裙換上,然後上床蒙頭大睡。
此時莫家,衆人正在吃晚飯。
莫小貝因為熱氣騰騰的飯香味,再加上剛剛見過自己缪斯的緣故,此刻的她心情格外得好。
“哥,你知道郁神有多厲害嗎。”莫小貝一本正經地看着莫江嶼說。
莫江嶼知道自家妹妹莫小貝自學油畫起就十分崇拜一位叫"知知"同門師姐。
隻是,他沒想到這個"知知"竟然是郁枳夏。
“有多厲害?”莫江嶼挑眉問道,表示有些感興趣。
莫小貝想了想,發現自己一時竟然找不出最具體形象的詞語來表達,于是道:“額,就是那種讓你驚歎不已的厲害。”
也不知怎得,此刻莫江嶼聯想到的卻是那次郁枳夏在直言不諱地叫出自己姓名後,要逃之夭夭的情景。
他不經意間笑了,這反倒激起莫小貝繼續說下去的動力。
“郁神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四歲便開始學小提琴,十三歲時已經是小提琴十級了。”
“得過獎的油畫有n多幅。對了,她還曾在省級青少年五子棋比賽上得過亞軍,那年的冠軍是林依然她哥。”
“郁神的書法也寫的不錯。”莫小貝自豪地介紹起自己的女神,最後還不忘加一句:“不愧是我"郁神"!”的感歎。
“這女孩這麼厲害啊。”一旁的陶媽聽莫小貝說完後,連忙應和。
“嗯,确實。知知姐是真的很優秀。”林依然表示贊同。
莫小貝在聽到衆人對郁枳夏的稱贊後,滿意洋洋。内心道:我喜歡的女神肯定是超級超級超級優秀的。
“哦,對了。哥,"郁神"名字裡面的"枳"是哪個枳啊?是知道的"知"嗎?”莫小貝突然想起這個一直想要詢問的問題,于是轉頭問身旁的莫江嶼。
莫江嶼聽後耐心回答她:“是"槲葉落山路,枳花明驿牆"的枳。”
槲葉落山路,枳花明驿牆。
受寒引起得重感冒,讓郁枳夏頭暈腦脹,高燒折磨得她無法入睡。
最緻命的是,房子裡沒有一盒可以用來治療感冒,或者退燒的藥。
因此,她隻能這樣硬扛。
發燒引起得頭疼真的很難受,來自頭頂的一陣又一陣脹暈感似乎要把郁枳夏撕裂。
郁枳夏憑借着那點僅存的意識,伸手向床頭櫃那裡探去,随後拿起手機撥通了蔣末的電話。
手機聲連續響了三下,直到第四聲時蔣末才接通電話。
“買退燒藥,我在家。”這是郁枳夏說的第一句話,也是唯一一句話。
随後,郁枳夏便燒暈了過去。
“喂,喂,知知,知知!”
盡管對面的蔣末不停地呼喊着郁枳夏,但是現在的郁枳夏是真的沒有任何力氣去回應他。
真的好累啊,郁枳夏閉上沉重的雙眼。不知道是眩暈還是夢境,她竟然聽到了敲門聲。
“知知,媽媽回來了。”門外傳來郁母的聲音。
“媽媽?”郁枳夏走到門口确認。
“嗯,是媽媽。”女人溫柔地回答。
“知知,快開門啊。爸爸也回來了。”男人接過女人的話慈祥地說。
郁枳夏遲疑地打開門,迎面看到十分恩愛的郁父郁母。
這種反常的情景在郁枳夏從小的認知中十分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