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太遜了好嗎?
又不是頭一次輸給白鳥澤了,他又不是放棄了,重整旗鼓得快一點不行嗎?
及川徹看着還沒有回複的信息發呆,他打了長長的一段話語,訴說着自己當時太過懦弱害怕朔晦瑞失望所以不敢去見她并不是故意留她一個人現在幡然醒悟非常後悔甚至想要下跪道歉……
小小的打字框塞不下那麼多話語開始折疊,就當及川徹反複檢查過之後準備發送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是瑞醬!
及川徹連忙大吼一聲道:“都安靜!”
然後頂着岩泉一看神經病的目光,姿态虔誠地接通了電話。
“及川前輩?”
“啊啊啊啊是瑞醬,我錯了,我不該放你一個人留在那裡了,我當時……”
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先聽到及川徹的一大串解釋加道歉的話語的朔晦瑞:……
她試圖打斷,但是及川徹一句:“你先聽我說……”就堵了回來,然後他又開始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都怪小牛若,我跟你說他可狂妄了,可過分了!比賽的時候還在讓我去白鳥澤,哼!白日做夢!”
朔晦瑞;……
站在旁邊聽完了全程并且被點名狂妄又過分的牛島若利:……
“好了,及川前輩!”
朔晦瑞增大音量制止了及川徹的念叨,她道:“牛島前輩在我旁邊,别說了喔。”
及川徹拿着手機張開的嘴還沒來得及閉住,他像是被人揍了一樣在短暫的沉默下突然發出一聲悲鳴,“啊——我要回去,我要下車!”
岩泉一按住炸毛的及川徹,怒吼道:“給我理智點啊白癡及川,現在是你想下車就下車的嗎!”
及川徹不住地撲騰着,他神色驚恐,悲号道:“是那個沒安好心的牛島若利,瑞醬那麼單純,他現在陪在瑞醬身邊你讓我怎麼理智?他看上我想讓我去白鳥澤也就算了,現在還瞄上了瑞醬!我要回去,我要下車,我不管!”
單純的朔晦瑞:好吵……
沒安好心的牛島若利:我不是看上你了你别亂說……
車上吃瓜的青城全員:及川徹又開始了……
最終及川徹被花卷貴大和松川一靜制裁住,冷酷無情的岩泉一拿過及川徹的手機,和松川對視一眼,松川一靜立刻捂住了還在尖銳爆鳴的及川徹的嘴。
岩泉一的聲音送電話中傳來:“朔晦同學,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朔晦瑞笑了笑,道:“沒事,及川前輩能恢複精神就太好了。”
聽見她的聲音,岩泉一不知道為什麼不想這麼快挂斷這通電話,他道:“謝謝你的藥袋和止痛藥,我的手已經處理好了。”
“那就好,幫上岩泉前輩我也很開心。”
挂了電話之後,朔晦瑞看向旁邊的牛島若利,道:“牛島前輩和及川前輩關系不好嗎?”
她的感覺沒錯,及川徹撞上牛島若利的時候都是一副遇見天敵的炸毛樣子呢。
牛島若利搖了搖頭,道:“不是。”
“及川應該來白鳥澤的,隻是他好像不願意。”
牛島若利談起及川徹的表情很認真,“及川無論在哪裡都能最大程度地發揮隊伍的實力,但他連續三年拒絕了白鳥澤的保送。”
三年間及川徹沒有赢過牛島若利一次,但是牛島若利很認可及川。如果說第二名是被人們所忽視的,那最重視第二名的應該就是始終要全力以赴以防被超越的第一名吧。
“及川是一名非常優秀的選手。”
————
“我送你回家。”
朔晦瑞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個……牛島前輩,我要先回學校一趟。”
“嗯?沒事,那我先送你回學校。”
朔晦瑞連忙擺手拒絕,“不……不用了。”
宮城縣強校NO.1白鳥澤的王牌單槍匹馬去烏野排球部,這……不太好吧。
牛島若利背上朔晦瑞的攝影包,道:“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最後還是無法拒絕他的好意,朔晦瑞在牛島若利的陪同下來到了校門口。
朔晦瑞朝牛島若利鞠躬,道:“非常感謝牛島前輩,今天麻煩你了!改天我請牛島前輩吃飯吧!”
“不用了……”
“請不要拒絕,牛島前輩幫了我很多忙,我真的非常感謝你。”
朔晦瑞語氣真誠,眼神誠摯,完全是牛島若利無法招架的模樣。
他歎了口氣,道:“好,還有……以後叫我若利就好了。”
“诶?不可以叫牛島前輩嗎?”
朔晦瑞有些不解。
牛島若利語氣堅決:“小瑞不是白鳥澤的學生吧,那我也不是你的前輩,而且你也說了我們是朋友吧。”
“我們的媽媽還是好朋友,我想叫你的名字,也想讓你直接叫我的名字。”
雖然不懂叫名字和他們倆的母親是好朋友有什麼關聯,但是朔晦瑞決定順從牛島若利的堅持。
“好的……”
“若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