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剛來的時候簡單介紹過,但這位前輩卻都一一記下了每個學校每個人的名字,真是既聰明又細心啊。
朔晦瑞隻知道他是枭谷的二傳,聽烏養教練說過他和身為枭谷王牌的木兔光太郎非常默契,是在賽場上非常難纏的對手。
此時的木兔光太郎才看見盤子裡孤零零的三個蛋撻,他伸出手算了一下,道:“牙白(糟糕)!隻有三個?差了三個蛋撻!啊啊啊——Akaashi,怎麼辦!”
“……诶?還差三個……”
朔晦瑞有些疑惑,隻差一個啊。
木兔隻是失落了一瞬間,随即又活力滿滿,他伸出手指了指盤子裡的蛋撻,又指了指朔晦瑞,開懷大笑道:“你一個,Akaashi一個,我一個,這樣子分就剛剛好!”
赤葦京治一愣,随即意識到木兔的意思,他笑了笑,轉頭看向微張着唇有些驚訝的朔晦瑞。
“對,朔晦同學應該也沒有吃到蛋撻吧,所以朔晦同學可以和我還有木兔前輩一起分享這最後的蛋撻嗎。”
最後是朔晦瑞認真地把蛋撻一人一個端端正正地分别放在了赤葦和木兔兩人的餐盤裡,她自己則脫下手套,随意打了一碗湯,再把最後剩下的那個蛋撻擺在了餐盤正中間。
木兔光太郎似乎很高興,在朔晦瑞和赤葦兩人慈愛(?)的目光下,他掀開錫紙托,兩口就吃掉了蛋撻。
其實吃不吃得到蛋撻什麼的都無所謂,可是木兔光太郎類似孩童一樣的天真的分享欲讓朔晦瑞很感動。
看着盤子裡的蛋撻,朔晦瑞久違地想起了上輩子在孤兒院的經曆,因為物資匮乏,所以每個小朋友到了每周唯一可以吃到零食的日子都非常開心。
大家鉚足了勁想要拿到更多的糖果和面包,雖然規定是大家一起分享,但是總有更強壯的小孩兒會獨享好幾包薯片和餅幹。
總會有人拿不到自己喜歡的零食。
在朔晦瑞還是江瑞的時間裡,她就是總搶不到好吃的零食的那個小孩。
每次到了最後,籃子裡隻剩下幹巴巴的蘇打餅幹。
單調的鹹味,粗糙的口感,沒有人喜歡蘇打餅幹。
但那也是朔晦瑞一周才能吃上一次的珍貴零食。
當年的蘇打餅幹和現在的蛋撻其實是一樣的,朔晦瑞都會心懷感激非常珍惜地吃掉。
但好像又有些不一樣。
那時候的蘇打餅幹是别人抛棄的選項,而現在的蛋撻是别人想要和她一起分享的美味。
吃着飯的赤葦京治偏頭看向坐在角落的少女,她摘下口罩後的臉有些紅,應該是悶久了,她小心地扒開外面的錫紙托,吃的很認真。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少女一邊吃着一邊擡頭,正對上他專注的目光。
代表着幸福的甜味還殘留在口腔裡,那個可靠的枭谷二傳看着這邊,明明向上揚的吊眼應該是有些兇的,可是配合着他稍寬的眼皮和深邃的眼窩,硬生生湊出幾分渾然天成的慵懶和風情。
深綠色的瞳仁像是光華内斂的寶石,定睛看人的時候才會讓人驚歎出聲。
朔晦瑞與他對上目光,因為還在吃東西所以隻是舉着咬了一半的蛋撻朝他笑了一下。
少女溫和的眉眼在赤葦京治眼中定格,他壓制着心中奇怪的感覺,禮貌地朝她點點頭,仿佛隻是不經意的随意瞥視。
隻有埋頭吃飯的赤葦京治自己能感受到胸膛裡的心髒正在劇烈的跳動着,好像下一秒,就會化作振翅的蝴蝶,帶着不知所起的情感翩然落在她的臉上,輕輕地覆上一個吻。
吃完飯後,赤葦京治懷着珍惜的心情吃掉了蛋撻。
不出所料,很好吃。
很甜。
————
自從上次月島螢從第三體育館回來之後,雖然訓練的時候表情不變,但總讓人覺得他似乎打起了精神。
而影山和日向的新快攻一直沒有配合上,他們開始分開練習起來。
日向有些煩惱,但要是因為這些困難就輕易放棄了那就不是日向翔陽了。
孤爪研磨被抓着被日向傳球,但是他實在太累了,練了一會兒就逃了。
慘遭“抛棄”的日向愣在原地,孤零零的樣子莫名幻視孤獨看家的橘子小狗。
朔晦瑞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要不我們去第三體育館看看?”
被提醒的日向驚喜擡頭,道:“對啊!”
路上還遇到了為了躲避夜久衛輔接球練習跑出來的灰羽列夫,他看見朔晦瑞的時候又想撲過來,早有準備的朔晦瑞靈活地往旁邊一蹿。
刹車不及的灰羽列夫和日向翔陽水靈靈地抱了個滿懷。
總之,黑尾看着剛剛好的人數,大手一揮,決定來一場3V3。
看着慢悠悠走來的朔晦瑞,黑尾鐵朗率先打招呼,道:“喲,烏野的經理小姐,你怎麼來了?”
随後就是星星眼的木兔光太郎,他雙臂張開,高興地想要喊:“你來了……诶?”
木兔光太郎豆豆眼OvO。
他還不知道這位給他蛋撻的同學的名字。
“……蛋撻同學。”
木兔光太郎聲音超小,雙眼亂飄着喊道。
赤葦京治和朔晦瑞對視一眼一起忍俊不禁,在衆人怪異的目光中,朔晦瑞重新介紹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介紹完之後,她向黑尾鐵朗說道:“3V3還缺裁判吧,我來幫你們計分?”
還沒等他講話,不知道從哪裡蹿出來的灰羽列夫率先表示同意。
“好的小瑞姐!”
木兔光太郎持續豆豆眼,他向赤葦問道:“诶?蛋撻同學是他的姐姐嗎?”
“都說了是朔晦同學了木兔前輩——”
赤葦無奈地糾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