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從一開始就引以重視。
開學考在第二周的周一開始,所以在和大家商量之後,決定利用這一周午休和部活前一段時間用來補習,周日沒有訓練,所以被用來專門沖刺複習。
午休時分,烏野排球部一年級組一行六人都來到了天台。
超豪華師資陣容已準備就緒。
二十分鐘以後,月島黑着臉被氣走了,山口跑過去安慰他了。
“我上輩子一定很十惡不赦這輩子才會給這兩個笨蛋補習吧,别攔着我山口!再留在這裡會被氣死的。”
“不要啊,阿月!阿月——”
影山和日向一臉空白地坐在地上,手裡還捏着英語習題。
“……”
谷地仁花拉住朔晦瑞的袖子說她好像看到他們兩個的靈魂從嘴裡飄出來飛走了。
朔晦瑞歎了口氣,喝了口水,挽起了袖子。
“kageyama我來負責,hinata交給你了,仁花醬!加油!”
“收到!”
谷地仁花欽佩地看着朔晦瑞,雖然兩個都很難搞,但是影山無意識的臭臉她還是承受無能的。
所以還是日向吧,就算很難教但是起碼他很樂觀,很樂觀吧……
朔晦瑞看了一下影山飛雄手裡的英語試題,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他的歪歪扭扭的超絕字體。
沒事的。
字好不好看并不是評分标準。
長出一口氣,朔晦瑞面帶微笑地繼續看下去,目光越過幾乎全錯的選擇題。
沒事的沒事的。
還有後面的閱讀題,總不可能選擇閱讀兩邊都很爛吧。
“影山?這篇英語課文的問題是在博物館的閉館時間是幾點鐘,有原文為什麼會選錯呢?”
影山飛雄指了指習題上的插圖,道:“這裡有電話,我打電話過去問了,現在這家博物館的閉館時間就是下午四點。”
?
所以你是在做英文閱讀題的時候,直接撥打了原文裡面提到的博物館的熱線電話嗎?
朔晦瑞呆住了。
她不知道先該敬佩原來閱讀題裡面的博物館電話是真的而且能打通,還是該驚訝影山飛雄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的思維方式,還是該吐槽對方這麼簡單的題目不去看原文反而要大費周章地去打電話……
沒事的沒事的沒事的。
起碼證明他的思維方式非常活躍……
不,但這完全不适用于考試呢。
朔晦瑞一下子就能理解剛剛被氣到離開的月島螢了,很抱歉是她的要求太高了,對不起月島君!
跟影山飛雄解釋了問題要完全根據文章去解答之後,朔晦瑞從基本的語法和詞組開始幫他複習。
“你看這裡,這個句式就是很典型的過去時态……”
朔晦瑞低下頭把關鍵标志詞語用鉛筆圈出來,解釋了一遍之後才擡頭看他有沒有聽懂。
因為天台沒有桌子,所以他們是把長凳當成桌子,分别坐在一邊面對面進行複習的。
長凳并不寬,所以他們的距離很近。
近到她低頭的時候,影山隻需要微微壓下身體,就能夠吻上對方的發頂。
柔軟的黑色長發被她用深藍色的發帶束在腦後,但又有一縷調皮的發絲不願意囿于整齊的發型歸束,調皮地在影山飛雄的視線中晃蕩。
“影山?聽懂了嗎?”
他的視線終于從那一縷發絲上移開,對上了一雙通透晶瑩得像是琉璃珠一樣的暗金色眼睛,他甚至能從她的眼睛裡看到自己的倒影。
短暫的怔愣之後,影山飛雄誠實地道:“對不起,我走神了。”
雖然走神,但是有些時候還真是坦誠地讓人生不起氣來。
朔晦瑞又歎了口氣,道:“這次就原諒你了,我知道學語法和句式很枯燥,但是還是要學的。我再講一遍,這遍一定不能走神,能做到嗎?”
“我會盡力的!”
“能不能說‘我一定不會走神的’之類的啊!”
但其實影山并不是因為語法枯燥才走神的。
不知道這算不算失禮,但是影山發現,他在朔晦瑞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奇異的安定感。
影山飛雄覺得,自己好像不再隻有排球了。
或許應該說,在他還沒發覺的、更早的時刻,他的生活中就不僅僅隻有排球了。
——
終于結束了痛苦的補習。
這個“痛苦”不僅僅局限于被補習的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二人,還有給他們兩個補習的月島山口,仁花和朔晦瑞四人。
所幸結果是好的,周二拿到成績單的時候,朔晦瑞和谷地仁花看着他們倆全部通過的分數,感動地抱在一起抹淚。
進入九月中旬,烏野高中一年一度的文化祭來臨,文化祭活動包括班級展、社團展,學生們可以自由選擇各種形式,包括開設小吃攤位、歌舞表演等都是可以的。
文化祭前兩天會被給學生用來準備,基本不會有課程安排。
“大家!”
站在講台上的班長敲了敲黑闆,見到大家都看過來的時候才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馬上就是文化祭了,我們班的展位主題必須要定下來了喔。”
“我現在會給所有人發一張小紙片,大家可以把感興趣的活動主題寫上去,然後我會收集起來寫在黑闆上,讨論之後留下幾個可行又有趣的進行投票!”
小紙片被發放下去,班長拍了拍桌子,大聲道:“大家——請盡情發揮你們的想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