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她又理直氣壯起來,指着照片道:“影山到時候肯定是很有名的排球運動員,以後的照片和海報肯定很多,我隻是提前讓你适應一下鏡頭,你以後肯定不會被拍出醜照啦!”
“……是這樣嗎?”
“當然!”
為了找補,朔晦瑞拉着影山飛雄出門,指着隔壁5班說道:“走,我們去仁花醬她們班,據說是占蔔屋呢,我們去算算影山同學的海報什麼時候能出現在澀谷!!”
“诶?等……”
影山飛雄感受到了朔晦瑞拉着他的手的溫度,和他冰涼的手指相反,對方的手很柔軟,握起來的感覺很像他小時候偷偷拉住的美羽姐的小熊玩偶的手。
隻是自從影山一與過世,美羽姐去東京繼續學業,已經很久沒有人拉過他的手了。
她覺得自己的廣告能夠出現在澀谷的街頭,她會很耐心地教他很讨厭的英語題,她會察覺到他的異常心情……
真的是一個很奇妙的人。
影山飛雄好像在逐漸認識這個除了排球以外的世界。
不僅僅是她,還有雖然有時候很合不來但是又和他站在網的同一側為那個目标努力着的其他人。
他早就不是眼睛裡隻有排球的王者了。
他來到了烏野,現在是烏野高中排球部的一年級部員,是隊裡的二傳手,是烏野的9号,影山飛雄。
幸好,他來了烏野。
——
“朔晦!”
谷地仁花看見了她拉着影山飛雄走進來,她坐在桌子後面朝她們揮揮手。
5班的布置很用心,桌子全部被推到除了窗邊的三面牆壁處,上面鋪着顔色深沉的桌布,上面擺着各種占蔔器具。
身為占蔔師的同學們看起來也是裝備齊全,她們穿着深色遮住半張臉的鬥篷,旁邊還有手作的權杖,有些人臉上還畫着色彩鮮豔的神秘符号。
朔晦瑞拉着影山飛雄來到了谷地仁花和另外一位占蔔師的同學的面前坐了下來。
“歡迎——”
谷地仁花和她旁邊的女孩異口同聲道。
旁邊的占蔔師——宮崎優希面帶微笑,意味深長地看着兩人拉在一起的手。
等到她們坐下介紹完了自己之後,宮崎再咳嗽兩聲,正色道:“請問,兩位想要詢問些什麼呢?”
然而朔晦瑞推推影山,讓他說話的時候宮崎優希又再次開口道:“不用非常詳細地說出來也可以喔,隻要你心裡想着你想要知道什麼就可以……”
影山飛雄看了朔晦瑞一眼,猶豫了一下才道:“那個……我……”
他似乎在思考着如何組織語言,過了好一會兒才道:“請問……能成功實現嗎?”
宮崎優希伸出手,道:“好的,可以了,你心裡默念你自己的問題。”
她把塔羅牌洗好之後疊成一摞,随後在桌上攤開。
“可以抽牌了,你抽三張,任意選擇。”
影山飛雄看起來如臨大敵,他咽了咽口水,拿起了左邊的第一張和右邊的第一張,以及最中間的一張。
宮崎優希翻了過來。
寶劍十。
“寶劍十的逆位啊,這張牌的逆位……影山同學是在想某件事能不能成功是嗎?”
影山飛雄點了點頭,他的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膝蓋,身體顯得有些緊繃。
“這張牌中,所有的劍都刺入了一個倒卧在地的人身上,從卡牌的遞進而言也代表着所有的痛苦已經結束了。”
“啊啦啦——當然這隻是在說明一些狀況,并不會決定結局。我更願意覺得這張牌是象征着你之前的黑暗時代已經結束了,逆位也說明可能會有一些轉機,比如說你身上的壓力會減輕一部分等等,現在應該是在實現新的目标的征途中吧……”
“啊,是一張力量牌喔……”
宮崎優希看着第二張牌。
“影山同學應該是一個很有行動力的人吧,就這張牌而言,你有着一些他人所不能及的勇氣、智慧和毅力。但是這也說明你可能太過堅毅和有決心,影山同學,或許有時候,可以多關注一下身邊人的狀态喔。”
“……”
宮崎優希解牌結束之後,作了結束語,“總之,關于你的問題,我個人認為成功的幾率還挺高的,畢竟從牌面上來看還是很有希望的,但是切記一定不能過度自我!”
她收好牌之後,影山飛雄卻驟然起身,對着宮崎優希重重鞠躬,大聲道:“感謝指教!宮野同學!”
宮崎優希:“……”
“沒事啦……還有我其實叫宮崎……”
影山飛雄羞愧道歉:“對不起!”
跟谷地仁花道别之後,朔晦瑞和影山飛雄出了5班,他們走出了教學樓。
朔晦瑞疑惑地看着跟在後面的影山飛雄,解完牌之後他就這樣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很困擾嗎?
“影山?”
影山飛雄回神,看見朔晦瑞看着他,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沒事的,不過你怎麼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朔晦瑞有些擔心,她鮮少看見這個腦子裡隻有排球的單細胞臉上出現那麼複雜的神情,感覺他馬上就要被思緒壓垮了。
影山飛雄甩甩頭,試圖把那些影響自己判斷的思緒甩出去,他重新看向朔晦瑞,堅定道:“沒事了,我會調整好狀态的!”
不要搞得馬上就要上場比賽了一樣啊喂。
雖然無奈,但是朔晦瑞又感覺輕松了一些,好像快要恢複狀态了啊影山同學。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要想太多。起碼現在,盡情享受校園祭吧。”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