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想要創造出更多的、與她在一起的回憶。
朔晦瑞有點站累了,他們便找了個能看見天守閣的長凳坐下來休息。
天守閣外面看很雄偉,下午的時候還出了一點陽光,很适合拍照。
明暗修吾是看見旁邊結伴來遊玩的遊客拍照的時候才發現的這一點,他看了看正在看專注地看着湖面的朔晦瑞一眼,問道:“小朔想要拍照嗎?”
朔晦瑞點了點頭,道:“好啊。”
她掏出手機,調整好攝像頭,用自拍模式對準了自己和身邊的明暗修吾,“修吾哥,你低一點。”
最開始隻是打算給他拍照的明暗修吾高興極了,他聽話地低頭,讓自己的臉完整地出現在她的鏡頭裡。
“咔嚓”
取景框中的兩人挨得很近,日光柔和了兩人的輪廓。
朔晦瑞直視鏡頭,嘴角含着微笑。她身邊的明暗修吾則完全沒找到鏡頭在哪裡,好在這張臉長得極好,還是帥的。
端詳了一會兒照片,朔晦瑞拉了拉明暗修吾的袖子,道:“修吾哥?我們去那邊拍吧。”
她指了指對岸的天守閣。
能和她拍合照明暗修吾怎麼會不答應?
明暗修吾長得實在是太符合朔晦瑞的審美了,雖然最開始說是他們一起拍兩人的合照,但是朔晦瑞靈感乍起,拿着手機就給他拍了許多張照片。
雖然他不會找鏡頭,但是朔晦瑞很懂啊,景色秀麗人又好看,随後一拍就像雜志封面。
活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手腕,朔晦瑞把照片發給了被她一通拍之後略顯局促的明暗修吾。
她豎起大拇指,“像專業模特一樣!”
明暗修吾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引以為傲。
被誇了耶。
兩人在大阪城逛了逛,之後在旁邊的餐廳吃了晚飯。
晚飯是明暗修吾推薦的一家大阪燒,聽說是他的隊友人傳人推薦的。
店面不大,但很有那種百年老店才有的低調精緻,老闆是個很和藹的小老頭,給他們推薦了招牌豬肉大阪燒。
食材在鐵闆上被攤成圓餅,撒上了柴魚片,澆上醬料和美乃滋,霸道的香氣便席卷了小小的空間。
吃飯的時候,朔晦瑞還和明暗修吾聊了聊排球部的事。
聽她說完,他還略有些驚訝,“高一就被邀請參加YOUTH了啊,你們隊的二傳可真厲害。”
朔晦瑞喝了一口大麥茶,道:“不僅是他,我們隊裡還有個和他配合打出神奇快攻的小個子副攻手,你見到他的話一定會被驚訝到的。”
明暗修吾時真的對烏野這支隊伍感到好奇了,他點了點頭,道:“我現在已經開始期待1月的春高了,到時候一定不會錯過你們學校的比賽的。”
說起春高,他又說道:“你知道兵庫縣的代表嗎?”
兵庫縣代表?
那不就是北前輩他們所在的稻荷崎高中?
朔晦瑞道:“稻荷崎?他們怎麼了嗎?”
“他們啊,這支隊伍很厲害呢,聽說他們的二傳和王牌都很不錯,我們領隊還在猶豫要不要去接觸一下他們的那個王牌。”
明暗修吾摸了摸下巴。
“阿蘭前輩?”
雖然上次去兵庫縣的時候沒有看到尾白前輩上場,但和北前輩閑聊的時候,也聽他或多或少講過隊裡的事。
這位尾白阿蘭,可是和木兔齊名,是全國聞名的五大主攻手之一,甚至狀态好的時候,還能拼一拼前三。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氣氛倒是很融洽,直到天色漸晚,明暗修吾才把朔晦瑞送回了酒店。
和明暗修吾道别之後,幾乎是剛剛推開房間門,朔晦瑞就接到了來自東京的電話。
看着來電的備注,朔晦瑞笑了笑,接通了電話。
屏幕一轉,入目的是佐久早聖臣的臉,隻是此時他的臉上寫滿了幽怨。
本來就因為眼睛很黑還有些遮瞳,他不笑的時候就陰沉沉的,現在略帶不滿的樣子更吓人了。
“聖誕節也不回來嗎?”
但朔晦瑞早就學會了如何對付這個時候的佐久早。
她垂下眼睛,道:“我也很想和聖臣一起過聖誕節,但是今年可能不太行,不過我們春高的時候就能見面了呀。”
“可是我想和小瑞一起過聖誕節。”
佐久早聖臣還是有些失落,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裡的朔晦瑞,手指不自覺地撫上了屏幕。
好想見她。
不是隔着冰冷的屏幕,而是真切地能夠感受到她的體溫和氣息。
朔晦瑞心軟了,她有些愧疚,去年的聖誕節和新年就都是在宮城過的。
本來自從他們上小學認識之後,每一年的聖誕節和新年就一直是一起過的。
但是一連兩年,她都沒有回東京,也難怪他會覺得失落。
“那我明年暑假回來?”
朔晦瑞話音剛落,佐久早聖臣便眼睛一亮,他迅速說道:“你說了!我聽到了,小瑞。”
他拉長了聲音,手上還做了一個嚴令禁止的動作,“不要反悔——”
朔晦瑞無奈扶額,道:“難道我在你心裡是經常失約的人嗎?”
佐久早聖臣的神情有一瞬間的黯然,他又想起了一年半以前朔晦瑞不得已的失約。
但現在,所有的陰霾已經過去。
他對她,還有未來,充滿信心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