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腳下猛的蹬踏，身體如同炮彈一般飛射到我面前，一記鞭腿橫掃我的脖頸。他的動作太快，我根本躲避不及，我甚至還沒反應過來，隻是竭盡全力改變了他的攻擊落點。

砰！

一聲悶響，我被他的鞭腿直接抽中了胸口，傑森這下可是一點也沒留情，我直接被撞到了牆上。

"哎呦。"我疼得捂住自己的胸口，感覺整個肺都快炸掉了。

"咳咳。"我咳嗽着,"你真不客氣。"我揉了揉被打痛的胸口，要不是我的體質好，我真懷疑傑森那一腳能把人打出内傷。

傑森笑了，"不好意思，下手沒輕沒重。"他的眼睛眯了眯，"薩沙，你的招數有些死闆了。"他走近我，對我伸出手"軍隊出身，哈?"

“唔。”我摸了摸鼻子，沒有拒絕傑森的手，“我年輕的時候當過兵，我猜你想說的是正規而不是死闆。”

”年輕的時候？“傑森打趣我，”你現在也不老吧？"

"你想聽實話？“我抖了抖身子，重新擺好戰鬥姿勢，”我今年已經九十歲了。“

傑森一臉我在開玩笑的表情。

好吧，我不指望他能理解這個——換位思考我也不能理解。

”薩沙。“傑森搖了搖頭，"我對你的來曆越來越好奇了。"

“這有什麼。”我回答，“我認識的比我奇怪的人多了去了。會說話的浣熊，會打人的樹，綠皮膚的女人，會冒火的南瓜魔法師——我打賭傑森你從沒見過。”

“綠皮膚的女人我見過。”傑森聳聳肩，“其他倒是沒有。”

"如果你想。"我看着傑森的眼睛，狡猾的回答"其實不必那麼麻煩。我們是朋友，傑森。關于我的一切，你随時可以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當然你得幫我搞定那個蝙蝠俠。"

“哇哦。”傑森看起來比剛剛試探我身手還要驚訝，他顯然是沒想到我能想出這些。

拜托，我好歹也跟着心思缜密到變态的施密特混了那麼多年，還跟着喜怒無常的我家老師到處亂跑，别的不說，我揣測别人心思的本領一定算是一流的。

試探我的身手，想要知道我的來曆——老實說，我一點也不奇怪。

傑森不是一個容易交出自己信任的人，我從和他交談的第一句話就感覺到了。不着痕迹的躲避和小心翼翼的試探，我的九頭蛇間諜課可不是白上的!

當然，我這樣推測的一個原因還是因為地下室裡的小醜。他再怎麼生命力頑強，也終歸是人類。我家老師隻把他當做實驗材料，照顧他的生理需求這種活當然通通是我來幹。

小醜不止一次對我講述他和小蝙蝠在哥譚夜晚的浪漫愛情故事，以及傑森偶爾的也會出現在故事的一角。

小醜總是在我打掃衛生的時候不厭其煩的講述着小蝙蝠怎麼把他一次一次抓住又舍不得殺他的貓鼠遊戲，但在他們的關系裡我總捉摸不出誰是老鼠，誰又是貓。

這個瘋子說的話總是颠三倒四充斥着笑話暗語和不知所雲，而我對他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也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這就導緻我對很多事情的認知都隻是碎片。

而且這些羅曼蒂克故事荒誕又充斥着古怪的妄語，所以我基本上沒當一回事——直到剛剛我才拼湊出一點真相。

蝙蝠俠，我可沒忽略傑森在我提到這個名字時候明顯不自然的樣子。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傑森身上交織着憤怒和失望。

傷透傑森心的人找到了。

我現在知道小醜常常念叨的小蝙蝠大概就是蝙蝠俠了。然後我猜測小醜和蝙蝠俠或許處于某種詭異的羅曼蒂克關系。

因為小醜總是用一種親昵到讓我起雞皮疙瘩的語氣叫着蝙蝠俠的昵稱，還有我想不出除了這個原因外該怎麼解釋蝙蝠俠一次又一次把小醜送進瘋人院而不是殺了他?

所以要我說傑森受這份罪蝙蝠俠也有責任。我覺得蝙蝠俠對小醜的态度實在是不可理喻，如果換做是我，小醜肯定早就被我打死了，我絕對不會讓他傷害到我在意的人。

換做是施密特和佐拉也一定會這樣做的，我猜測着，換成史蒂夫......我猶豫了一下，他可能不會殺了小醜，但絕對會把對方送進監獄而不是精神病醫院。

蝙蝠俠也是個不太正常的人，我下了批語。

不過沒事!

世上沒有誰離了誰就過不下去的事情，蝙蝠俠不好的話，我們不要蝙蝠俠就好了嘛!

我對九頭蛇這個充滿溫暖的大集體一定會讓傑森好起來的未來充滿信心!

鮑勃一定會喜歡傑森的!

所以對付蝙蝠俠這件事情就更重要了，我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打敗這個家夥。

“有什麼好驚訝的?”我插着手，對着傑森翻了個白眼，“我看起來有那麼蠢?”

傑森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然後開口“現在看來蠢的人或許是我。”

“世事難料啊！”我聳聳肩，“關于我說的事情?”

“我想答應你沒什麼壞處。”傑森笑了，我覺得看起來挺真誠的。

“一言為定。”我伸出拳頭碰了碰傑森的拳頭，“我相信你會對我的經曆感興趣的。”

我眯了眯眼睛，在傑森回應我的下一秒突然改變改拳為爪對着傑森發動了攻擊，傑森用褲子當做借口展開的決鬥還沒有結束!

傑森試探我，我也在試探他——現在我覺得他打不過我了!

而且既然用堵上尊嚴的決鬥作為試探，我看着傑森有些狼狽的躲避我的攻擊，露出了一個和施密特完成偉大計劃劃以後一模一樣的正義笑容。

傑森，準備好向制服勢力低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