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哥譚市第一件事,就是帶巴恩斯去吃那家我心儀的漢堡店!
這家店是我在哥譚最喜歡的店,我當初不知道在這裡吃了多少頓。我帶着巴恩斯欣賞夠了哥譚的美景之後就直奔那家漢堡店。
兩個世界的流速不一樣,我離開這裡已經好幾年了,不知道這裡過去多久。我到漢堡店前的時候正值中午,我直接帶着巴恩斯去了我以前經常坐的位置。
這家漢堡店很小,大概也就三四十平米。但裡面的裝修和我上次來的時候截然不同了,而且似乎還是剛剛裝修好不久,我還能嗅到一股淡淡的油漆味。
我和巴恩斯坐在窗邊的位置,看着窗外的人群熙熙攘攘、來往絡繹不絕的街頭,我的心情變得非常愉快。
“嗨,巴基,你覺得這裡怎麼樣?”我愉快的詢問這隻小貓男。巴恩斯自從來到這裡,在人多的地方想下意識把自己遮起來。
我笑嘻嘻的搶了他不知道從哪裡順來的帽子,又對他三令五申沒人會來抓他之後他才看起來有些不情願的被我帶着走。
“···挺好的。”巴恩斯點了下頭,然後問:“你以前是怎麼過來的?”
他對這裡是另一個世界還是感到不可思議。我笑着搖了搖頭:“就是剛剛那麼過來呀,魔法!”
“我也能學?”巴恩斯看了我一眼。
“呃,或許···可能···不行。”我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下巴,“我不是從卡瑪泰姬學的這個,我的那位老師的脾氣很古怪,而且····”
說到這裡,我不由得有些難過,“他已經遠去了,我也找不到他了。”
巴恩斯也不說話了,他轉過頭沉默的看着窗外。這個時候服務員小哥來招待我們,他看見我們這兩個奇裝異服的人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然後立馬止住了腳步。他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我們,但随即他似乎認出了我:“啊,是您!您好久沒來了。”
我眯起眼睛想了想,從回憶裡把這個小哥抓了出來,點了點頭:“是啊,我都好久沒來了,這裡的變化真的很大呢。”
“您都快一年沒來了。”小哥聽到我應聲後走到我身邊,笑眯眯拿出一個本子說, “我還以為您已經把我們忘了。”
“怎麼會,怎麼會!”我揮了揮手,擺出一副超級真誠的樣子說,“我最後在這座城市裡吃的飯就是你們家啦!我上次吃完了以後就離開去很遠的地方旅行了,這段時間一直忙的不行,所以就錯過了,今天終于可以來了。”
“那您真是幸運。”小哥不知道為何突然歎了口氣。
“呃?”我被他說的有些摸不着頭腦,“什麼幸運?”
“沒什麼,隻是哥譚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有點多。”服務員小哥笑着搖了搖頭,把我點好的菜單收走,“那我先去給您上東西吧。”。
看着服務員小哥走開之後,我有些疑惑的看向巴恩斯,巴恩斯也不發一語的看着我,那模樣看起來确實滿高深莫測的。
我被他看得心裡發毛,隻好幹咳一聲問:“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我覺得你帶我來這裡可能真的不是一個好主意。”巴恩斯又開始了,“你不應該讓我來這裡,這種生活不該是我過的。”
“為什麼?”我不解,我算是發現巴恩斯這個小貓男的問題了。這家夥總是帶着一種贖罪的心理活着,終日被愧疚和迷茫壓得惴惴不安。
巴恩斯這個家夥是個好人。我咬了一口剛剛送上來的漢堡,心裡還挺複雜的。
真要為這件事情争論個世俗意義上的對錯,那麼我覺得錯的也絕對是我們,而不是巴恩斯。他不應該背負着如此沉重的東西活着,那樣做人也太累了。
“沒什麼不該的。”我把薯條推給巴恩斯,“你這個家夥就是太——”我斟酌了一會形容詞,“太善良了!真的,我都覺得要是真論起對錯來。大家都會覺得錯的都是我們,而不是你。史蒂夫一定會這麼想的。”
我把嘴裡的東西都吞了下去,“拜托,那個時候你可是什麼都不記得了!不要再糾結了,好好過好眼下的日子早點恢複記憶,呃,然後和史蒂夫在好好過日子才是真的。”
我這番話說的真心實意,施密特要是在這裡聽到我這樣開導敵人非把我吊起來打不可。
巴恩斯聽我說完這番話,足足瞪了我好一會。這家夥是怎麼回事?我又哪裡說錯了嗎?
我也不甘示弱的瞪着他,覺得自己說的可是句句在理。
“或許吧。”巴恩斯瞪了一會終于把視線轉到了他面前的薯條上,但我知道他其實并沒有在意這份薯條,“我知道那些事情是我造成的,也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錯誤。不管如何,這是不可改變的,”
“......”我真是服了巴恩斯了,“拜托,你要不要這麼死腦筋!!”
我覺得巴恩斯這個家夥真是一點都不可愛了。他不是一直都很兇殘嗎?他之前打我可是毫不留情的,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這麼——善良了?
這個家夥是不是腦袋被門擠了!
“這樣吧,你先吃完薯條,吃完薯條咱們再慢慢讨論這個問題。”我又推了一堆東西到他面前,“這些都是我最喜歡吃的,味道真的不錯。”
巴恩斯看了一眼漢堡,“......我不餓。”
“不餓也得吃啊。”我把漢堡塞到巴恩斯手裡,“快吃吧。我們等下還要出去玩,你要是想吃别處的,我就去買。”我威脅的瞪着他,“你不吃我就一之這樣看着你了!”
我這樣說,巴恩斯倒是吃起來了。這下我就放心了,我就怕巴恩斯這個家夥倔強勁上來又鑽牛角尖。
“那麼,現在開始讨論了。”我繼續給巴恩斯灌輸一個思路,“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是非常非常地内疚,甚至覺得自己是罪魁禍首。但不管怎樣,我們都得把這種内疚感消除掉——至少不能影響你的日常生活。你要振作,隻有振作才能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我繼續灌輸道:“過去的事情都是無可改變的,隻有未來還掌握在你的手中。作為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你肯定有想做的事情。開啟一段新生活也行,或者彌補過去也行,你可不能這樣頹廢下去。”
巴恩斯神情複雜的看了我半天,最後歎了一口氣,“......好吧。”
這家夥總算是想明白了,真是太好了。
我又給巴恩斯灌輸了一系列的觀念,“你可能不知道史蒂夫和你的關系有多好吧?史蒂夫是你最好的朋友,他也是最關心你的人。”
我絞盡腦汁的鼓勵他道,“他是你最好的朋友,也是你最信任的人,你要學會珍惜。我相信史蒂夫也希望你可以振作起來。”
巴恩斯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了。”
“我覺得你需要一個傾訴的對象,你看你每次都悶在心裡,憋屈死了吧?”我喝着咖啡口齒不清的說,“我就是個很好的傾訴對象啊!”
我一副知心小熊的架勢,“你放心,我間諜課的成績可是很高的——不管怎麼嚴刑拷打我的嘴巴都是很嚴的!”
“...我不需要心理醫生。”巴恩斯半天憋出一句。
“哎呀,”我又給巴恩斯塞了一塊披薩,“我不是心理醫生,你可以把我當成一個樹洞!”
我端正坐姿,擺出一副很認真的表情,“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你要是不信我,那麼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反正我是不介意的。”
我舉起杯子,笑眯眯的看着巴恩斯,“來幹一杯。”
“......”巴恩斯看了我一會,最後舉起杯子和我碰了碰,“謝謝。”
“不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嘛。”我又拿起一塊披薩往嘴巴裡塞,“當初史蒂夫也挺照顧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