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厭蝙蝠俠！

就在我即将戳死這個小醜女的時候，蝙蝠俠不知道又從哪裡冒了出來，一飛镖打掉了我的矛。大力到我虎口都麻了好一會。

“你幹什麼？！”我從地上把我的矛撿起來，轉過身對着距離我和巴恩斯七八米開外的蝙蝠俠怒目而視，“你為什麼拿飛镖扔我？”

蝙蝠俠不說話，他隻是沉默的看着我的動作，渾身的肌肉緊繃，看起來顯然是在戒備我。在他的身邊，就是那個大屁股夜翼鳥。

“薩沙，住手！”夜翼上前了一步，站在我前面的巴恩斯也毫不客氣的往前一步，對着夜翼露出了貓貓鐵拳，“她不值得你動手！”

“哼。”我冷哼一聲，“韋恩把我的名字告訴你們了？算了，告訴你們也不要緊。夜翼，她值不值得我動手不關你的事。”

我一邊說，一邊又走到了那個小醜女附近。我打了個響指，地下瞬間鑽出了許許多多的火焰繩索，把小醜女綁了個結結實實。

夜翼看到我的動作顯然是更加緊張，“騎士！薩沙！别這樣。”他緩慢的舉起雙手，用一種近乎請求的語氣說，“把她交給我們，好麼？”

“交給你們，然後讓她再一次跑出來嗎？”我不買他的帳，叉着手用下巴看蝙蝠俠和夜翼，“我才來哥譚幾次，每次都碰到這個女人殺人！”

我直直的看着蝙蝠俠的眼睛，“你抓了她多少次？又讓她跑出來多少次？你知道她每次跑出來都要殺多少人嗎？你知道——”我咬着這些字，“你知道今天這裡死了多少人？他們本可以不死的，隻是因為你那可笑的不殺人原則。”

我自覺把話說的很重，因為我真的對眼前的一起都感覺荒誕的煩躁了。

“薩沙！”夜翼對我的話反應很大，這個一直在我面前露出燦爛笑容的大藍鳥罕見的皺起了眉，“薩沙，你不能這麼說，你不明白，你不知道蝙蝠——”

“我知道。”出乎我的意料，蝙蝠俠一揮手制止了夜翼的話。他啞着嗓子，把自己包裹在層層的黑暗中，視線越過夜翼和巴恩斯，直直的落在我身上，“你說的我都知道。”

“你知道？”我并不懼怕蝙蝠俠的凝視，我身邊有巴恩斯，我的魔法和戰鬥技巧比前幾年進步不少——我現在可是有底氣的很，所以我直接反問了他，“你知道，那你為什麼不殺了這些神經病？”

“因為我們不是審判者，我們沒有權力去審判他們。”過了好一會，蝙蝠俠的聲音才在我耳邊響起，“這是我們必須守住的底線，如果越過了這條線，我們和他們将毫無區别。”

“即使這些神經病讓你的生活一團糟，讓你每天晚上都穿的像個蝙蝠怪一樣在這座城市裡蕩來蕩去？即使——”我握緊了手裡的矛，不自覺的提高了聲音， “小醜殺了你最重要的人？”

我這句話一出，夜翼就猛地瞪大了眼睛，他失聲道：“薩沙！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的？你怎麼能——”

當然是我家老師帶我看的那一出好戲。

“你别管我怎麼知道的。”我直接嗆了夜翼，冷冰冰的對蝙蝠俠說，“我說的對嗎？如果我現在把小醜綁到你面前，你是不是也會放過他？然後你們兩個繼續玩這場可笑又可悲的貓鼠遊戲？”

我越說越生氣，心底不由自主的回想起第一次見到傑森對方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樣子，嘴上說的話也越來越重，“你是不是隻能在這些精神病身上找到價值？哈，我知道了，如果沒有他們，你怎麼還能繼續做自己是個拯救者的美夢？他們成就了你，蝙蝠俠，沒有他們你将一無是——”

“夠了！”

一聲嚴厲的呵斥響徹了整個劇場，出聲喝止我的不是蝙蝠俠，而是夜翼。夜翼似乎已經被我氣的快暈過去了，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着，那樣子就像一個漲滿氣的河豚，看起來似乎随時都能爆炸了。

“薩沙。”夜翼深呼吸了好幾口，才緩和了情緒，“你現在正在生氣，我知道你說的都是氣話，所以我不會和你計較。把小醜女交給我們吧，薩沙。”

雖然我确實有那麼點覺得自己說的過分了點，但我仍不打算讓步。長痛不如短痛，我今天就是要幫助哥譚市鏟除小醜女這一毒瘤。

“我不會把她交給你們的。”我搖了搖頭，看着地上被我堵住嘴不斷的掙紮嗚咽的小醜女說，“我說了，我今天要幫蝙蝠俠殺了她，我說到做到。”

“薩沙，别這——”夜翼的話還沒說完，蝙蝠俠就突然往前走了一步。他極具壓迫感的突進讓擋在我前面的巴恩斯整個人都進入了高度戒備狀态，他現在和一直弓着背的炸毛大貓就差從喉嚨裡發出威脅的咕噜聲了。

“有一件事你們别搞錯了。”我站在巴恩斯身後，探出頭去，“我不是一名英雄，我和你們想的差别可大了。我是一名士兵，是一個殺手，死在我手裡的人沒有上千也有上百。地上這個女人，我今天殺定了。”我理直氣壯的對蝙蝠俠說，“我絕對不會讓這些家夥有機會犯下第二次罪。”

“我不管你之前如何，但如果你在哥譚動手。”蝙蝠俠一字一句的說，“如果你越過了那條線，那麼你在我眼裡就和他們沒有任何區别了。”

夜翼聽到這句話，猛地回頭，嘴巴動了半天，最終卻沒說出什麼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