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裡就有。”羅林斯回過神說,他神色古怪的看着我,最後還是沒說出什麼話來。
“那個我喝不慣。”朗姆洛催他,“去第二大街,我之前去的那家。”
我瞥了朗姆洛一眼,對他支開羅林斯的行為沒有表達出異議。羅林斯看着突然要喝咖啡的隊長,雖然滿頭霧水,但還是乖乖轉身離開。
等到羅林斯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我才湊近朗姆洛說:“你是在擔心我暴漏了身份,引起羅林斯的懷疑嗎?”我拖長了聲音,“還是你不想讓他受傷?”
我說完這句話就感到朗姆洛的拳頭捏的更緊了。
“我的意思是,你是怕我把你的計劃全部說給羅林斯?”我挑了挑眉毛,故意這麼問他,“還是說,你怕我說出你是叛徒的事?”
朗姆洛咬牙切齒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又恢複平靜,一本正經的說道:“别把他扯進來。”他說完這句話,就不再管我,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刷開了基地的門。
“真是的,你不會是不舍得讓人家受傷吧?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們兩感情這麼好?你們兩不會背着我在一起了吧?”我嘀咕了一句,也跟着他走了進去。
“什麼?”朗姆洛回頭,他沒聽清我在說什麼。
“沒什麼,”我嘿嘿幹笑兩聲,“我就是感慨一下,你們兩的感情真好。”
朗姆洛撇了我一眼,然後就回過頭隻顧着走路。我摸了摸鼻子,很淡然的四處打量這熟悉又陌生的基地。
說着熟悉時因為這個基地的大體格局都沒怎麼變,訓練場和實驗室都在他們該在的地方。說是陌生,主要是因為這裡的裝修風格實在是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裡的裝修透露着一股貧窮和敷衍。牆壁看起來灰灰的,門看起來舊舊的,燈光看起來都暗淡的不行————就連牆壁上那個九頭蛇的标志,都隻是簡單的拿紅油漆畫了一下!
天地良心,施密特那個臭屁又龜毛的家夥不知道哪裡學來的貴族思想,我們基地裡所有的标志都是精緻的镂空浮雕,耀武揚威的鑲嵌在牆裡。我每次路過看見那個标志的時候就心疼錢———就連神盾局都隻是貼紙和粉刷!
現在我也是管家的了,如果不從細節省錢,再大的組織都遲早有一天會被施密特敗完!
我懷着對施密特鋪張浪費的不滿,唉聲歎氣的跟着朗姆洛穿過了基地。這一路上倒是很平靜,或許是我的态度太過自然,我居然沒有碰到一個上來找茬的。
“到了。”朗姆洛把我帶到那扇我極其眼熟的門前,用一種視死如歸的表情看着我:“你真的要把美國隊長傳送進來,在這裡大戰一場?”
“為什麼不呢?”我對他咧嘴一笑,“我覺得很史蒂夫一起戰鬥很有意思,我好久沒和他一起戰鬥了——”
我拖長了聲音,果不其然的看到朗姆洛咬牙切齒的繃緊了自己的肌肉。我在心裡爽的大笑,我就喜歡别人這副看不慣我但又打不過我的樣子。朗姆洛的這副表情尤為讓我受用,那股被他騙了那麼久的怨氣終于出了一點點。
不過說到底,朗姆洛對我真的還不錯,而且這個世界的朗姆洛還沒騙我——最重要的是,我是一隻心地極其善良的小熊!
“不過嘛,要是戰鬥起來可能會把衣服弄髒。”我話鋒一轉,裝模做樣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所以還是算了吧,我直接把冬兵運走就行了。”
我這話一出口,朗姆洛就好像聽見了什麼天籁之音,整個人大出一口氣,就差下一秒軟倒在地上了。
我也沒接着嘲笑他,既然決定偷偷摸摸就要速戰速決。我熊熊祟祟的朝四周看了幾眼,然後直接一個傳送門開進了冬兵所在的實驗室。
說實話,我從沒見過巴恩斯那家夥被冷凍的樣子,我本來以為會是泡在什麼池子裡——就像我在黑客帝國裡看見過的那樣。所以猛一看見巴恩斯就好像一根冰棍一樣凍在冰箱裡的時候還是被小小的吓了一跳。
我知道這項技術是為了延長超級士兵的使用期限,但這實在是太粗暴一點了!
就算是武器,那也要好好愛護和保養啊!
我歎了口氣,走到關着巴恩斯的那個罐頭面前,手腳飛快的拆掉了周圍那些電線和輸送冷氣的管道。
在我幹活的時候,巴恩斯始終就像睡美人一眼閉着眼睛,對自己三百八十度大旋轉的命運沒有絲毫知覺。
“你這家夥還是睡着的時候好看。” 我把罐頭放倒,心情頗好的敲了敲巴恩斯面前的那塊透明的玻璃。冷氣凝結而成的冰霜挂在他的睫毛上,顯得他整個人有一種超脫凡俗的美。
我湊近了玻璃,說出了最後的話,“我已經有要守護的人了,你這家夥就交給史蒂夫王子來吻醒吧——憐香惜玉這種事情就交給他來做吧!”
然後我飛起一腳,直接把巴恩斯罐頭踹進了傳送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