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走在漆黑一片的荒原上。
我眼前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似乎沒有任何迹象表明這裡曾經有過生命的存在。地面覆蓋着一層厚重的黑色泥漿,每一步都像是在踩踏着一種不祥的存在
荒原的盡頭似乎永遠都無法到達,每一次前行都像是在徒勞地掙紮。地平線上沒有任何迹象表明前方有着什麼,隻有一片黑暗和無盡的絕望。
時間仿佛失去了它的意義,一切都變得模糊而不确定,讓人感覺仿佛是在一場永無休止的噩夢中掙紮。
而我就在這裡行走着。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這裡行走,但我清楚的知道即将到來的事情。
有人在找我,他馬上就要找到我了。
前方的黑暗中,一個模糊的身影逐漸顯現出來,我能感受到那是一個異常強大的存在。
我試圖逃離,但荒原似乎沒有盡頭,每一步都像是在徒勞地奔跑。身影越來越近,我能感受到它那無形的力量,如同一股黑暗的潮流,将我包圍。
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我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他的存在讓我心生恐懼,又讓我好奇。我停下了腳步,試圖面對這個身影,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了。
“你是誰?!”我用力地喊道,聲音在黑暗中回蕩。
身影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地靠近,那種壓迫感越來越強烈,鋪天蓋地的黑暗如潮水般向我用來,黑色湧進我的口鼻,我竭盡全力的掙紮着,卻依然被掩埋。
我會死——
我猛地睜開了眼睛,身體被冷汗所濕透,心髒狂跳不止。呼吸急促,我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告訴自己那隻是一個夢境,一場可怕的夢境。
但是,噩夢的殘影依然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我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仿佛黑暗的影子還在我周圍徘徊,随時準備将我吞噬。
我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房間裡一片安靜。施密特緊緊地靠在我身邊,他的睡容平靜而安詳,仿佛沒有受到任何困擾。
我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告訴自己那隻是一個夢。但心中的恐懼卻無法消散,我感到一種無法言喻的不安和壓抑。
“怎麼了?”施密特的聲音突然響起,他睜開了眼睛,注視着我。
我吞了吞口水,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隻是個夢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又做了那個夢?”施密特皺眉,他坐起來将我擁進懷裡,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後頸上,“别害怕,我在這裡。”
“嗯···”我感受到施密特的懷抱,或許他的動作并不溫柔,卻充滿了一種堅定的力量。我抽了抽鼻子,感受着他溫熱的身軀,“又是一樣的噩夢。”
“我會想辦法的。”施密特将我放開,他打開了床頭的燈,拿起用來處理公務的平闆,“一直吃安眠藥對身體不好,我已經讓人研究新的藥物了。”
他一邊說一邊在平闆上點來點去,我猜馬上應該會有人從床上爬起來痛罵無良上司半夜催人加班。
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這個夢感覺不一樣,它就像是在警告我一樣。”
施密特沉默了一會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也許是因為這半年來最近的壓力太大了,你才會做這個夢。”
“還好啦,你已經很縱容我了。”我已經從夢中緩了過來,搖了搖尾巴又鑽進施密特懷裡,“其實你知道我在摸魚,你也給我擦屁股好久了。”
辭别巴恩斯之後發生了很多事,說大不大但也不能說小。情報部門拷問澤莫以後我就把他送給了神盾局,澤莫也在進行公開審判之後被判了終身監禁。
人們對澤莫事件的反應各不相同,有怒斥澤莫的,也有追随他理想的,總之世界有好一陣都亂成一團。
雖然這對我來說都無所謂,但澤莫事件對旺達的刺激很大,大到甚至讓她下定決心叛逃了我們。
旺達是在一次普通任務中毫無征兆叛逃的,她弄暈了那幾個出任務的特工,和皮特羅一起消失在了茫茫人海。
誰都沒想到她會叛逃,她的負責人斯特拉克為此受到了非常嚴厲的懲罰,那段時間基地裡氣氛壓抑的可怕。
我對旺達會離開其實早有預感,隻不過我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我早就說過九頭蛇并非他們的歸宿,這份自知之明讓我在收到旺達道歉短信的時候十分平靜。
雖然斯特拉克氣的差點在基地中風,振作起來之後為愛黑化怒而成為第二個皮爾斯。
旺達叛逃之後的流程非常标準,斯特拉克對着整個地下世界發出通告追捕他們兄妹,九頭蛇内部的特工也是一波接着一波滿世界找人。當然,我也在找人的行列。
不過這對我來說更像是公費旅遊啦!一點也不辛苦的!
我到處吃吃喝喝,和施密特享受生活,把該幹的事情幹了個遍。我本以為日子會這麼快樂下去,直到這場噩夢突如其來的拜訪。
我大概是在半年前開始做這個夢的,當時我剛剛和施密特享受快樂運動之後的酣睡時光,這場詭異又神秘的夢就拜訪了我。
我掙紮着從夢中醒來,把施密特也吓了一跳。我本以為隻是看多了恐怖電影,但自從那晚起,它就和我形影不離。
起初,我尚能憑借自己的意志力和勇氣撐過去,試圖告訴自己那隻是一個夢,雖然它帶來的恐懼讓我心神不甯。
然而,随着時間的推移,這個夢境變得越來越頻繁,越來越真實,最近這半個月我已經開始嗑安眠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