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短短兩天的相處,沢田綱吉充分的了解到了Reborn到底是什麼尿性,以至于他完全不敢想象Reborn會不會是開玩笑——
這麼鬼畜的事一定是Reborn的風格。這件事是真的沒跑了。
抱着這樣的心态,沢田綱吉認認真真上網查了野營要帶的東西,認認真真的備齊了,認認真真的早睡打算養好精神應對挑戰——
然而,他還是高估了彭格列家族的人的尿性。
就在天還沒亮,起得最早的奈奈媽媽都沒有起來拿報紙的時候,睡得迷迷糊糊的沢田綱吉隐約察覺到了一股殺氣。作為有死過一次的心理陰影+Reborn時不時的鬼畜恐吓+沉迷黑手黨難以入睡的buff疊加的人,沢田綱吉萬分警覺的睜開了眼!
映在他眼前的,是閃亮的浮萍拐,以及持拐人俊秀精緻的東方風格臉龐。
沢田綱吉:“……”
“哇哦。”危險的舉着拐子,随時會揮下來一般的俊美青年注視着他,冷淡的開口,“及時的醒了嗎。”
沢田綱吉捂住心口,大清早的看到這一幕,他差點被吓得心髒驟停……雲雀恭彌,真是個美到讓人折壽的男人(喂)。
雲雀不愧他兇獸之名,成功的一個照面就吓跑了沢田綱吉所有的睡意。随後,他睜着那雙漂亮的暗色鳳眼,定定的的看了沢田綱吉一會,最終大發慈悲的放下了拐子,冷聲道:“給你五分鐘。”
沢田綱吉顫抖地抓緊了被角,看向雲雀身後原本該是Reborn睡着的位置——果不其然,吊床上空無一人。迎着雲雀銳利的眼神,沢田綱吉抖抖索索的爬起來打開衣櫃,準備換衣服——
雲雀沒有動。
沢田綱吉壯着膽子看過去,雲雀面無表情地一動不動。
沢田綱吉試着攤開衣服,一邊準備随時在浮萍拐下抱頭鼠竄,一邊試探性的在雲雀面前小幅度的揚了揚衣物。
雲雀沒有動,站在原地,眼神銳利如刀。
沢田綱吉:……
你們黑手黨都不知道男性也有換衣隐私的嗎!
于是迎着雲雀恭彌冷厲的眼神,沢田綱吉縮了縮脖子,連滾帶爬的沖向了一樓的盥洗室,以最快的速度打理好自己。雲雀恭彌跟着下樓,一句話也不說,隻在内心默默計時,隻等着五分鐘一到,揮出讓沢田綱吉橫屍當場的一拐。
——彭格列的人,果然都有着常人難以理解的鬼畜呢。
在超直感的催促下,沢田綱吉爆發出了超常的速度,五分鐘之内竟然完成了洗漱換衣等一系列出門必備工作。就在他匆匆忙忙打開盥洗室大門的時候,視野裡出現的,是是閃亮的浮萍拐,以及持拐人俊秀精緻的東方風格臉龐。
沢田綱吉:……我怎麼覺得這個畫面出現過。
雖然性格惡劣,但雲雀恭彌是個言出必行的好青年,所以他危險的看了沢田綱吉幾秒,最後還是放下了拐子:“跟上。”
沢田綱吉不敢不從,跟着這位可敬可愛可怕的曾經的委員長輕手輕腳的打開了家門,向外走去。
冷風吹得沢田綱吉一個哆嗦,差點打噴嚏,顧忌到前方是赫赫兇名的雲雀恭彌,他硬生生的憋住了,眼淚都快要從眼眶裡湧出來。走了差不多五六分鐘,一輛豪車停在了二人眼前。
山本打開車窗,親切地朝他們招手:“早上好!對了,沢田,給公司準備的新車也送過來了,不過說是給公司準備的,實際上是你專用的。”
沢田綱吉情不自禁的顫抖了起來,他看着面前的加長林肯,下意識的問道:“什麼牌子的?”
“哈哈,賓利吧。”
沢田綱吉差點給這群意大利黑手黨跪下了……壕,真壕!!
想要抵制黑手黨的誘惑真的好難啊!!
沉浸在糖衣炮彈中無法自拔,沢田綱吉哆哆嗦嗦的爬上了車,這才看到駕駛座居然是獄寺,副駕駛座是庫洛姆。
第二排雲雀已經率先坐了上去,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生人勿進的冷氣,沢田綱吉當然不敢去挑戰雲雀對于多人群聚的忍耐力,隻好和山本藍波了平擠在最後面。而山本把車窗關好,鼓勵地拍了拍沢田綱吉的肩:“為了不引人注意才買的賓利,不過你真正的車已經下單,等你去了意大利就能開。”
沢田綱吉神情恍惚的問:“什麼牌子的?”
“啊?這個,布加迪、柯尼塞格和勞斯萊斯都有吧。”山本輕描淡寫的回答道。
沢田綱吉這回是真的要跪下了。這個糖衣炮彈,真是吃的他難以自持……
要抵抗黑手黨的誘惑,真的,好!難!啊!
幸福來得太突然,沢田綱吉掐了自己好幾把,又勇敢的把頭悄悄往前伸一點接受雲雀殺氣的洗禮,才終于從這種幸福中解脫出來。想想公司和那些豪車,再想想Reborn鬼畜的笑容和彭格列守護者們身上隐約可見的鬼畜因子,沢田綱吉默默垂淚,讓人驚喜的天降餡餅,終于變成了臨死前吃的那頓斷頭飯。
呵呵,當他傻嗎,一入家族深似海,從此安全是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