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接觸手套的瞬間,火炎就像被吞噬了一樣,能感覺到這種能量的流失,卻看不到一星半點的橙色。
但在手掌全部套進去的時候……非常奇妙的,火炎直接在手套上燃燒起來,手掌感覺不到以往空手點火時總能感覺到的熱度,先是微涼的、像是包了一層絲織物——這是那個毛絨手套之前摸起來的感覺,随後就變得和體溫一緻,指節彎曲稍稍會覺得僵硬,但很快就能适應套着半皮質半金屬手套的感覺。
沒錯。在手套覆蓋上火炎的同時,它的形态改變了——從一個幾乎算是可愛的樣子,變成了皮質手套,手指部分更是由金屬替代。手套背面有奇怪的X形裝飾物,同樣是金屬的,不知道算是判斷對錯用的叉,還是羅馬數字裡的Ⅹ。
如果不是親眼看着手套發生這種改變,沢田綱吉是怎麼也不會相信迪諾的說辭的——雖然手套後的裝飾物不同,但這和沢田【哔——】【哔——】畫的那幅畫裡的手套,相似度實在太高了。
同樣的,也和Reborn給他看的那個3D影像的手套很相似。以至于他一眼看到,就想起了那個3D影像轟穿了一棟樓的大招。
原來這真的是武器?
……做手套的人也是蠻拼的(喂)。
才剛被套上兩隻手套,沢田綱吉就感覺到了變化。不僅是速度變得更快,火炎流失的感覺也比起之前要減輕許多,雖然還不知道攻擊力變成了什麼樣,不過看這感覺,火炎的利用率應該是變高了。
——大概能多撐一會。
沢田綱吉小小地松了口氣,一手勾住前方一顆大樹的樹幹,借着沖力打了個彎,挎着迪諾朝巨型烏龜的背後沖去!
這隻是誘餌而已。畢竟沢田綱吉的火炎在一片樹影裡實在是亮的不容忽視。
就在烏龜轉身的同時,沢田綱吉果斷地熄滅了火炎,抱住迪諾,直接滾進了烏龜的腿下。
最為标志性的東西消失後,哪怕是迪諾的金發依舊在暗沉沉的樹林裡顯眼得不行,智商不如人的烏龜還是當場懵逼。
而在進入陰影的同時,沢田綱吉又再次點燃了火炎——因為時間太趕,他甚至沒磕一顆死氣丸,全靠氣勢回歸了死氣狀态,随後牟足了勁往前沖,直到穿過安翠歐的腿間,成功的到達了這個巨型怪物的背後。
沢田綱吉擔心不夠,猶自往前沖了一段,直到體内的火炎消耗殆盡,才啪叽撲在了地上,帶着迪諾一起臉着地。
好在這對師兄弟,不管哪個都已經習慣了大馬趴。
“比我想象中要堅持得更短……不過這個距離安翠歐是不會發現的。比起昨天又進步了喔,師弟。”才剛爬起來,迪諾就急忙去吹自己紅腫的指尖,還不忘來句誇獎撫慰一下沢田綱吉的心靈。
然而這種誇獎沢田綱吉一點也不想要——每次進步都意味着出現了一道送命題!剛剛他有多拼命才逃開你們知道嗎!生死之際激發潛力别如此頻繁啊!
癱倒在地上,累的已經不想爬起來的沢田綱吉擡起眼皮恹恹的瞥了一眼金發男人。在這種沒一點作假的逃命之後,迪諾還驚人的保持了高質量的顔值,即使是頭發淩亂全身泥土,也隻是為他增加了一點充滿男人味的野性氣概。
臉這種東西,就是不科學。沢田綱吉頗為心酸的想道。
不過本着人也救了、難也遭了、前因後果不問清楚太吃虧了的心态,沢田綱吉還是懶洋洋的開口問道——
“迪諾先生,你……诶?你的手……上面是什麼?”
吸引沢田綱吉注意力的,是迪諾指尖上的剔透的冰晶。
看到冰這點沒什麼稀奇,主要是迪諾的手指大部分指尖都是又紅又腫,像是被什麼燙過一樣,在這種對比下,他右手中指尖端的冰塊就非常明顯。尤其是之前經曆了那一番字面意義上的摸爬滾打,如果是在被救之前就有的冰塊,那也未免太□□了。
至于随手在草地上一抓抓出一塊冰什麼的更不可能,現在還不是冬天,沒下雪哪來的冰?
“這個?是你弄出來的。”迪諾滿不在乎的回答道,把那一小塊冰掰下來——很奇妙的,明明和皮膚接觸面積不大,但冰就像粘在迪諾手上似的,廢了老大勁兒才弄下來不說,差點還粘掉迪諾一層皮……好在迪諾作為一個黑手黨,指尖和掌心都是有繭的。
“我?”沢田綱吉茫然的看過去。
“總不可能是我自己燙的……在和羅馬裡歐走失後我可沒動火。”迪諾說道,“雖然炎壓不夠,不過比之前看到的要更威力。下次我可不會幫你套手套了。”
“不不,我是問這個冰,是哪裡來的?”
“也是你弄出來的喔,師弟。”
聽到這種回答,沢田綱吉有一瞬間是懵逼的,其内心活動大概為——你特麼的在逗我?
但是介于之前迪諾說手套是武器,随後手套就當真變成了武器……雖然他還沒機會測試一下帶了手套後的戰鬥力,但是看迪諾那正直的長相、那正常的三觀,對于迪諾說出口的話,沢田綱吉還是覺得,說不定是真的。
畢竟迪諾是唯一一個沒表現出鬼畜的男性黑手黨呢呵呵呵呵呵。
之前沢田綱吉已經被(強行)科普過一點基本知識,比如死氣之炎本質上是生命能量什麼的,隻不過這玩意和火炎實在是相似度太高,于是沢田綱吉心裡還是認為這是個不能燒東西的火炎——他其實暗搓搓的有試過用死氣之炎點煙花來着,失敗。
但是現在,看迪諾明顯被燙傷的指尖,原來死氣之炎也是可以具有高一點的溫度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