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開家門,沢田綱吉率先放了心——很好,除了一雙女鞋外沒有其他鞋子,看來沢田家光還沒回來。
他來的正是時候呢呵呵。
換好鞋子,沢田綱吉呼喚道:“媽媽,我今天——”
“綱君,你知道嗎?”聽到他聲音的奈奈媽媽歡快得像小鳥一樣,舉着勺子就從廚房跑了出來,“你爸爸要回來了!”
沢田綱吉:“……哦。”
哦豁,沢田家光還真有這麼厚臉皮啊。
天然粗神經的奈奈媽媽沒有意識到兒子有些難看的臉色,從圍裙兜裡掏出一張明信片,在沢田綱吉的眼前晃了晃:“這是今天早上買菜回來發現的,是你爸爸寄過來的喲!說是在南極開采石油的工作結束了,很快就能回家。綱君之前打電話過來,也是因為知道了這個消息嗎?”
沢田綱吉面無表情的看着那張明信片——确實是南極沒錯,隻是上面笑得死蠢的男人一看就是貼上去的。南極哪來的石油這個槽點先不說,時隔多年回家就寄一張明信片,也是蠻作死的哦。
忍了忍沒直接抱怨今天沢田家光幹的那個打兒子的好事,沢田綱吉艱難的扯出一張笑臉,委婉的提醒奈奈媽媽:“原來這是爸爸嗎?我都要忘了他長什麼樣了。”
醒醒啊媽媽!!你丈夫他好多年沒回家啊!!
“沒錯啊,過去這麼多年了,爸爸他一點都沒變。”奈奈媽媽沒有接收到兒子話裡的意思,揚着勺子笑道,“不過确實是很多年沒有聯系了——”
“大概有十多年了吧?”
“差不多也有十年了。”
沢田綱吉有些驚訝的“诶”了一聲。
他記得在這個父親從他很小的時候就經常不回家,以至于他這麼大了,一家三口的合照還是他四歲時候的——因為要銷毀沢田【哔——】【哔——】出現的所有痕迹,那張合照最後也被他燒掉了。
越往後這個父親出現的時間就越短,在他上國中之前就完全不見蹤影,也就是那個時候奈奈媽媽才說什麼“你爸爸變成星星了”,害得他還以為沢田家光早早地就失蹤狗帶了。
“原來媽媽也還和他有過聯系嗎?”沢田家光問道,“不過十年……十年前我也才上國中一年級還是二年級?”
不過十多年和十年,本質上沒什麼差别,都是空耗奈奈媽媽的青春罷了。
“之前一段時間有過聯系的。”奈奈媽媽把明信片塞回圍裙口袋裡,臉上還帶着笑,“不過在綱君十四歲之後不久,突然就付了一大筆錢過來付房子的貸款和綱君以後的學費、生活費,然後就再也沒有聯系過了。”
沢田綱吉哽了一下。
記憶中确實有這樣的事,奈奈媽媽一個人織着毛衣,坐在電話前等到很晚。隻是那個時候他以為是奈奈媽媽學會了新針法加上沒事可做所以練得起勁,還會勸她别那麼着急,他并不缺毛衣穿。
原來那個時候……是在等電話?
沢田綱吉記不清有多少次看見奈奈媽媽守在電話前,但他也記不清從什麼時候開始奈奈媽媽已經變得會早早睡覺——想到這一點,他居然有點欣慰。
這大概是說明奈奈媽媽,已經變得沒那麼在意那個男人了吧?
“不過綱君剛好回來了——媽媽想要問你一件事。”奈奈媽媽歪了歪頭,對他說道,“綱君對爸爸是怎麼看的?”
沢田綱吉秒答:“——有沒有都一樣。”
“那麼,如果發生了什麼事,綱君至少能保持沉默嗎?因為我不想做綱君不喜歡的事。”
“沒關系的媽媽,不管是什麼我都站在你這一邊!”
“那就太好了。”奈奈媽媽做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呐,綱君,你覺得‘彭格列’是女孩子的名字嗎?”
沢田綱吉:“……”
“當時,你爸爸突然彙一大筆錢的時候告訴我,他要為了彭格列付出一切——然後他就十年内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來過。所以我在想,‘彭格列’會不會是個人呢?”
沢田綱吉憋着氣,回想了一下,彭格列曆代首領裡好像确實有一位女性首領——想到這裡,他重重的朝奈奈媽媽點了點頭,義正辭嚴的回答道:“我聽過有意大利女性用這個名字的。所以叫彭格列的應該有女孩子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