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陣平,那些人的自行車是你幹的嗎?”下午放學,萩原研二跟松田在校門外彙合,剛見到松田他就忍不住求證,“你可真夠損的。”
松田:“?”
“你這什麼表情?”見松田一臉莫名其妙,研二不确定道,“不是你幹的?”
“什麼就是我幹的了?”
“這下可就好玩了,”研二解釋,“剛剛我路過北校門旁的車棚,那群家夥的車胎不知道讓誰把氣給放了,七個一個也沒落下,全在那氣急敗壞哇哇亂叫,哈哈哈可是要把我笑死。
“哈?被紮胎了?”松田表情一言難盡,“他們又招惹誰了?”
“誰知道呢。你也是夠倒黴的,就去了東門一次給你撞上了。下次叫上我跟你一起去。”
松田笑問:“你去能做什麼,一起挨揍?”
萩原研二反問:“你沒下黑手?”
松田不語,兩人相視一笑。
——
剛推門進家。
“松田回來了啊。”
來自老父親松田丈太郎的親切問候。
松田:“?”
事出反常。
難得洋景沒有抱着書啃,穿着棉鞋吧唧吧唧跑上前來迎接,分外殷勤地接過松田拎着的手提袋。
“哥哥辛苦~”洋景夾着嗓子矯揉造作道。
松田:“?”
有點過了啊喂!
這倆人絕對要作妖!
“來兒子,爸爸手癢了,陪我過兩招來。”丈太郎打手勢招呼松田去後院。
洋景:“加油!看好你!”
松田:“?!”
……
十二分鐘後。
“哈哈,看來你老子我實力不減當年啊!”丈太郎放松手腕,叉腰看向癱坐在地上喘氣兒的松田陣平,洋裝頭疼道,“你多久沒鍛煉身體了,在我手裡就隻堅持這幾分鐘?說出去都丢我的人!”
“叔叔。”洋景擔憂提醒。
“咳,這樣吧,從明天開始你按照我指定的訓練計劃執行,什麼時候堅持個個把小時,什麼時候算完。”說完,丈太郎也不管松田有沒有答應,轉身向屋内走去,“吃飯吃飯,快餓死了。”
松田:“……”
一旁觀戰的洋景連忙抱着手掌大小的瓶子跑過去哄人:“哥哥哪裡痛我幫你上藥,上完藥痛痛就飛走了。”
松田:“……”
跌打損傷藥油。
家裡有,但她手裡的是新的,未開封。
準備很充分啊。
松田沉默,眼前的人無辜又充滿關切。他現在嚴重懷疑這孩子,不對,也許應該用小人精來稱呼。嚴重懷疑這小人精嘴裡唱戲腔,面上搭戲台。
一直,是從見面起就一直在裝。
晚飯期間,洋景與丈太郎日常閑聊拌嘴,美名曰充分利用學習環境,而松田少見的沒有加入。
在和諧卻又詭異的氛圍中結束了晚飯。
洋景拉着松田回到二樓卧室,隻留頭一次主動承擔打掃的丈太郎在一樓。
松田被洋景一把按在座椅上,看着洋景費勁拿下藥箱,又一頓忙活拿出各類醫用品整齊擺放在桌上。
“哥哥,我要開始了。”
沒有得到松田的回應,洋景隻當他默許了。
開始上藥!
處理好暴露在外的皮膚,基本是擦傷,不用想也知道是中午弄上的。
真是的,他是不是傻啊!
怎麼就不知道好好保護自己!
洋景拿起藥酒,提醒松田把衣服撩起來處理身上沒有傷口的淤青。
是跟丈太郎切磋打的。
啧啧,親爹下手也是挺猛的。
洋景又開始反思自己決定是否可行起來。
雖然切磋是為了找個借口加強能力,但叔叔就不會下手輕點嗎?
“小羊今天請假了嗎。”松田蓦然開口。
洋景擦藥的手一頓,随後若無其事的繼續動作,坦然道:“是我幹的,那群傻……人的胎是我紮的。”
好坦誠。
他都還沒怎麼問呢。
坦誠的他都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了……
‘四歲模樣’,集體報複,一個不落。有一種莫名的直覺告訴他,是小羊。
本來僅僅是猜測。
見松田又要開始保持沉默,洋景急躁解釋,說起來有些語無倫次:“是他們先動的手打的人,他們欺負你,我擔心你才請假去找你的。”
松田:“就不擔心是我的問題嗎?”
“什麼?”洋景一時間沒能理解。
“不擔心錯在與我,是我先招惹的他們,他們是來報複的。”松田平靜地解釋。
“不會。”洋景撇撇嘴肯定回答。
再說,中午她就已經聽到了,那群傻逼嘴裡罵的嘲諷的她全部都聽到了。